凌晨一點,月初的星星很是明亮,漫天星辰的景色是充滿光污染時期的人所難以見到的。
英德縣城,城北城門,凌晨一點,所有人都應該睡覺的時候,這里卻有二百多號人正在忙碌著。
"留下這些,真的有作用嗎?孫載之眼角抽了抽,提筆在一片破布上寫著字,旁邊已經放了一摞。
“那些蠢貨我知道,今晚咱們跑了,他們大概率不會趁著夜色追上來,不過城里的百姓就要遭殃了"黃克強拿起一張布條,穿在樹枝上。
借著火光,能看到布條上寫著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旁邊還有許多早就掛好的,什么"義薄云天"、“救民水火"、“殺富濟貧",突出的就是一個樸實。
這里僅僅是一部分,衙門門口還掛著一大批,什么“藏污納垢”、“官逼民反"、"群魔亂舞"什么什么的。
這些都起一個烘托作用,大門上貼著一張布條,上面寫著"魚肉百姓殘害鄉里者殺“接到消息,接應的人在城北三公里處的芝麻溝,他們進行過偵查,讓我們從東北方,綠營兵和巡防營的交界處沖出去。"鐘養快步走過來。
"好,我們這兒也好了,至于成與不成…盡人事,聽天命。"孫載人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毛筆扔的遠遠的。
“鐘隊長,等下突圍成功,或者被發現后,能不能讓兄弟們高呼“我們會回來的“,只要喊幾聲就好。"黃克強問道。
"可以!“鐘養看了看周圍的布條,雖然覺得沒什么用,但是這件事也不費力。
想要偷偷摸摸的跑掉,一個兩個還有可能,兩百多人,在七千人的包圍中,想不動聲色的跑掉,哪怕是夜間也不太可能。
他們的計劃,是盡可能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接近敵人,然后隨機挑選一個觀眾殺雞儆猴,相信以青兵的優良傳統,應該不會逮著他們不放。
■■■吱呀,一點十五分,北城門緩緩打開,一道道黑影迎著蟲鳴聲,溜出了城。
他們行進速度很慢,因為要壓住腳步聲。
一個人的腳步聲不大,但是一百個呢?兩百個呢?即便輕輕的走,腳踩在黃泥黃沙上,還是有沙沙沙的聲音。
兩點左右,他們走完了約一千五百米的路程,這個過程還算順利,慢慢抹黑前行,沒有人受傷。
"左邊有七八個火盆,哨兵都在火盆旁邊,中間空洞太大,應該有暗哨。"鐘養微微喘氣,他剛才帶人去抵近偵察了一下,但是天太黑,加上幾個火盆,他也看不到太多東西。
而且哨兵布置在火盆旁邊很不正常,因為站在亮度高的地方,很容易看不清亮度地的地方。
"右邊右邊的人還沒休息,還能聽到喧鬧聲,我怕打草驚蛇,沒敢靠太近。
"右邊?不是綠營兵嗎?那群烏合之眾,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孫載之疑惑的問道。
在他的印象里,綠營兵除了耗費糧食,沒有任何作用。
青帝國顯然也注意到了綠營兵的問題,不然也不會有后面的湘淮軍、勇營,巡防營、新軍等。
話說青帝國競然在短短六七十年間進行了四次軍事變革,綠營、八旗——湘淮軍一一勇營一巡防營、新軍。
最諷刺的是,每一次編練新軍,青帝國都進行的不徹底,以至于青帝國崩潰之前,每年養綠營和巡防營的錢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大概占新軍軍費的一半。
“兵貴神速,多待一分鐘多一分暴露的可能,盡早下決定。"鐘養看著二人。
“你們的意見是?"孫載之問道。
"右邊。"
"右邊。”
黃克強和鐘養二人異口同聲。
“既然決定了,那還問什么。“孫載之輕笑。
“我認為,青兵換防的可能性極小,畢竟他們之間互不統屬,從他們攻城只會獨自進攻就看得出來,而綠營兵待遇最差,士氣最低,即便碰到異類,憑他們的裝備,也不能奈何我們。“鐘養說著自己的判斷,看著黃克強。
“咳咳!我沒有鐘隊長這么專業,不過我在青帝國呆的更久,見過不少綠營兵,他們有許多壞習慣,賭博喝酒到這個點兒,其實也十分正常。剛才我給忘了。"黃克強假裝咳嗽了一下。
和鐘養一比,他就像個非專業人士,考慮的方向出了差錯。
"那準備行動,我帶一隊人從正面突擊,黃組長帶人從右側突擊,組長帶一隊人做預備隊,牽制可能來的增援。我們會盡快突破。
見二人都點頭,鐘養才繼續說道,"等下以紅色信號彈為信,同時發起進攻,打穿之后打一發綠色信號彈,然后組長立即向我們靠攏。"
“信號發出后,敵人后面可能會有槍聲,是我們的人,不要誤會了。”
“呸!"鐘養吐了口唾沫,看著滿屋子縮在地上的賭徒。
十分鐘前,他帶著五十多人,沖進了綠營兵的駐地。
砰!
鐘養一槍打死了想要鳴槍示警的看守,卻也驚動了所有人。
"誰!那個不要命的大晚上的打...槍"走出來一個大漢,看官服就是這兒的管帶了。
他剛罵罵咧咧的出門,就看到幾支槍對著他,當場一動不敢動。
“好漢,別激動,兄弟我可沒有與好漢為敵的想法,只是迫于上官壓力,過來湊個數,好漢饒命,屋子里還有幾箱子煙土,好漢盡管拿去。"大漢維持著姿勢,只有脖子在動。
既然人家沒有第一時間開槍,那就不是你死我活的死敵,這就足夠了。
既然可以談,大不了花點錢,他是久經沙場沒錯,這個頂戴也是一步一步拼出來的,所以他更知道生命的可貴。
一番操作,才有了現在這個模樣。
“隊長,去晚了,黃組長方向突破了,信號彈也打了。
鐘養剛剛打了大漢一頓,強烈譴責了販賣煙土的情況,并和大漢達成一致—今天他們什么也不知道,也沒看到,只有個倒霉蛋走火從背后干掉了自己。
可惜,右側又傳來槍聲,看樣子是黃克強行動了。
“走,你要是再販賣煙土,見一次打一次。”
“是是是……”
“老子還會回來的。“鐘養都走了,又想到了什么。
和接應人員匯合后,近五百號人,向北跑去,還真沒有青兵追上來。
"呼~,不能這樣跑下去,大家休息休息,清點人數。"鐘養喘著氣。
已經是早上六點,他們一口氣行軍了十五公里路,抵達了山區腳下,在一條小溪旁休息。
"哈~呼~哈~他們應該追不上來了,接下來咱們要怎么辦?"黃克強氣喘吁吁的,坐在了一個石頭上。
他一路上都抬著傷員。
"這條小河直接北江,交匯處有我們收集好的漁船,休息一下,直接順著河道走,過了江就安全了。孫載之也坐了下來。
“過了江,一路向東,去香山,那是我老家,咱們可以蟄伏下來,等這件事過去。
而且香山離HongKong比較近,方便拿到支援。"孫載之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支援并沒有那么重要,安全為重,咱們這次殺了石瑞,滿人不會善罷甘休,保存力量,靜待時機。"黃克強點了點頭。
歇息了一個小時,順便吃了些干糧,一行人沿著小溪,向交匯處走去。
早上九點,就快要抵達北江邊,鐘養正在和孫載之黃克強談老根據地的事,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炮擊!“鐘養面色凌厲,把二人按在地上。
“雙手抱頭蹲著。“鐘養叮囑了一句,就近爬上一棵樹。
站得高看得遠,鐘養看到了炮聲來源,遠處的江面上,一艘炮艇正不斷開火,還有四艘船正向岸邊駛來。
爆炸來自河岸處,應該是先頭部隊被發現了。
“后隊改前隊,準備進山!“鐘養看著那艘炮艇,知道向過江暫時是不可能了。
“打三發紅色信號彈,讓他們撤回來。“鐘養喊到。
“去一隊人,接應先頭部隊。”
還好大部隊在河道轉彎處,樹木茂密,并沒有暴露,更不容易被炮擊。
命令一個個的發下去,槍聲也很快響了起來。
并不是安慰作用,而是根據射擊表尺,進行間接射擊,不求打到人,只求子彈打到炮艇上,嚇他們一跳,給前線減輕壓力。
“哪怕有一門炮!“鐘養看著被炮擊打的七零八落的先頭部隊,握緊了拳頭。
忠于,不知道人間接射擊起了作用,還是青兵認為時間成熟不想繼續浪費炮彈,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反正,炮擊停止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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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