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所謂的重刑犯,在還沒被審判之前,坐在獄長的辦公室里,和獄長一起,吃著火鍋喝著啤酒,這像不像是天方夜譚?
但實際上。
這一點都不稀奇!
酒過三巡……
亮子點了根煙,揉著肚子,笑呵呵的朝著徐哥說:“外面現在什么情況了?我的案子,你估摸著會是個什么結果?”
徐哥也點了一根煙。
他想了想,禮貌卻并不恭維的看著亮子,認真的說:“你的案子,光查就得一兩年,判下來還得一兩年,所以判你是個很復雜的事情,但有件事兒我得實話實說,你這幾年肯定是出不去了。”
“這沒事兒,我最近這些年正好有些累,在這里躲躲清閑也挺好的,徐哥,你說我會判死嗎?”
“別鬧了,張安就算拼上老命,也絕對沒能力判死你的,再加上你虎哥肯定會有所動作,說不定很快就把你運作出去了呢。”
“這倒也是!”
“別想了,再喝點唄?”
“我喝醉了好嗎?”
“靠,亮子,咱們是哥們兒,我也不和你藏著掖著,在我這里,你就是絕對的土皇帝,吃喝玩樂你想干啥都行,但就一點,女人我沒辦法給你整進來,那太扎眼了。”
“那我就想要女人呢?”
“我可以帶你出去。”
“牛逼!”
“是你牛逼啊!”
兩個人又聊著天喝了起來。
徐哥說的沒錯,以亮子的人際關系,再加上他把身家都送出去了,所以張安想判他,那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因為整個衙門口的任何部門,都有人會拖著張安,一兩年之內,想要開庭都是一件大難題。
何況。
李小虎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實際上。
李小虎已經開始行動了。
五十多歲的張安,結婚結的很晚,他因為有錢有勢,所以娶了個如花似玉且小他二十歲的小媳婦兒。
這個女人叫馬思柔,是個絕對的大家閨秀,但她自從跟了張安以后,雖然日子非常的富裕,甚至可以說是神仙般的生活,但她其實一點兒都不開心,因為她才三十歲,張安就基本上已經支棱不起來了。
三十如虎啊!
馬思柔也不例外啊!
可是,張安這個老逼樣的,他自己不行,還占著茅坑不拉屎,他很擔心他媳婦兒會出去胡搞,所以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司機看著她,這個司機是個老娘們兒,是張安的親戚,所以她把馬思柔看的死死的。
但是突然之間。
這個老娘們兒就不干了?
張安問她為什么?她只回答說家里孩子要升學,她必須回去照顧孩子,張安說給她加錢,她卻說根本不是錢的事兒。
還真就不是錢的事兒!
因為這個老娘們兒的老爺們兒,是個嗜賭如命的家伙,他最近被人做局輸了很多錢,還不上,就讓人剁了三根手指頭,但他還是還不上啊,于是乎,做局的人就給了他一個不用還錢的條件。
什么條件?
那就是讓他媳婦兒辭職,不論她用什么理由,只要不再給張安的媳婦兒當司機了,這筆巨款也就不用還了!
賭徒當即就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啊。
人家做局的人還說了,如果他不同意,或者把消息漏了出去,那他不但要還錢,還要再被剁掉一只手,不僅他要遭罪,他那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
老娘們兒辭職了。
按理說,她親戚是張安,是局里的一把,她至于被一幫做局的給威脅嗎?她把實情說出來不就得了嗎?
她不敢!
她真的不敢!
因為她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她深刻的知道,張安就算官兒再大,也管不了所有的當地黑社會,人家想要報復她家,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別說剁她老爺們兒手了,把她閨女禍害死都有可能。
司機沒了。
那還得找一個啊!
可是張安最近因為楊亮的案子,忙的是焦頭爛額,他根本顧不上給媳婦兒找司機,所以就讓媳婦兒自己找。
馬思柔也不是本地人,她也不知道去哪兒找啊?
就在這時。
平常經常和馬思柔打牌的一個鄰居,說她有個遠房親戚想找工作,人很老實,還很帥,干凈利索,問馬思柔要不要看看?
馬思柔一開始并沒怎么在意,但人家都提出來了,那就看看吧!
這一看。
馬思柔的魂兒都丟了!
為什么?
因為這個所謂的鄰居家的親戚,實在是太他媽帥了,和她的年紀相仿,但卻還像個壯小伙兒一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深深地牽動著馬思柔的心,自從見過他以后,馬思柔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她是看中了。
可怎么和老張說呢?
老張是個大局長不假,但卻是個小心眼兒啊,她找一個這么帥的帥哥當司機,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那怎么辦?
最后還是鄰居給出的主意,那就是,先讓老張看一眼,然后撒個謊,說這個小伙兒是同性戀,老張肯定是半信半疑的,那就在安排一個機會,讓這個小伙兒和一個男的膩歪膩歪……
果然。
張安見過這個帥小伙兒之后,當即就表示不行,理由是他太年輕了,不夠穩重。
馬思柔說他喜歡男人。
張安果然不信!
于是乎,在一個巧合的下午,馬思柔硬拉著張安去逛街,在一家商場的男衛生間里,張安驚奇的發現,他前幾天見過的那個帥氣的小伙兒,竟然和一個壯漢,在一個沒關門的坑里,又摟又抱的,還親嘴呢?
然后。
張安就同意了!
他給出的理由是,那小伙兒是人家鄰居介紹的,鄰居的老公是同事,拒絕了不太好,那就先用著試試吧。
再然后。
帥氣逼人的小伙兒就上崗了。
好巧不巧的是,為了快點判了亮子,在省城屢屢受挫的張安,決定去一趟京城,找找京城的關系,給省城施加一些壓力,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所以他預計的,是至少一周才能回來。
就這樣。
張安出差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馬思柔,坐進了新司機開著的奔馳車里。
汽車開出了有士兵站崗的小區后,后座上的馬思柔,就像個花癡一樣的,偷偷的不斷的打量著開車的司機,看著看著,她不自覺的流口水了,然后身子一哆嗦,趕忙拿出了手絹……
“怎么了姐?”
司機頭也不回的問。
“啊,沒事沒事!”
馬思柔表現的很緊張。
“姐,你今天打扮的真好看,還得是你們大城市來的人洋氣,你看俺們這里的女人,都土里土氣的。”
“嗨,哪有啊!”
馬思柔的臉都紅了。
“姐,你命可真好,嫁給了當大官兒的,一定很幸福吧?”
“唉……”
“這咋還嘆上氣了呢?”
“哎呀,不說這些了,對了小李,我就只知道你姓李,你的大名叫什么呀?”
“姐,我叫李毛!”
“啊?還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嗎?”
“小時候俺家窮,俺爹娘也沒上過學,也不會起名字啊,又因為我出生身上的毛就多,就給我起了這么個破名字!”
“毛多?”
“啊,可多了!”
“現在……也多嗎?”
“多,越來越厚了!”
“啊,那樣的話……李毛,也挺好聽的哈!”
“姐,你叫我小毛就行。”
“好!”
馬思柔又開始咽口水了。
她不說話了。
小毛也就不說話了。
由此可見。
這個司機很有眼力見兒。
汽車穩穩的行駛著,小毛還貼心的放了音樂,后座上,馬思柔是越看越喜歡啊,不自覺的挪了挪屁股……
“姐,前面路不好,你坐穩哦。”
“好,哦對了,小毛啊,咱倆差不多大,你別一口一個姐,都給我叫老了!”
“那叫啥呀?”
“叫我……叫我柔兒吧!”
“哎呀媽呀,這名可真好聽啊!”
“還行吧!”
馬思柔不自覺的捋了捋劉海兒,感覺整個人都青春洋溢了很多,她下意識的看向了車里的后視鏡,剛好在鏡子里看到小毛也在看她,這一瞬間,馬思柔感覺自己好像掉水里了一樣。
駕駛位上。
一朵毛從鏡子里打量著馬思柔,也是越發的覺得她好看了,原本,他都是喜歡小姑娘的,越嫩越好,可是自從見到了馬思柔之后,就覺得這少婦啊……真是比小姑娘要好太多了,那話怎么形容來著?哦,風情萬種啊!
車到了商場。
兩人一起逛。
馬思柔這頓買買買……
一朵毛負責拎包。
買到后來,馬思柔竟然給一朵毛買了很多的禮物,包括昂貴的西裝和皮鞋什么的,總之,她是在有意的給他打扮了起來。
晚飯時間到了……
二人進了一家西餐廳。
一朵毛不會吃西餐。
馬思柔貼心的教著他……
司機不能喝酒,但馬思柔一個人,竟然喝了大半瓶紅酒,或許是她本就不勝酒量,或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可能是她想起了那個支棱不起來的老男人,她再次抬頭,看向一朵毛的眼睛里,已經淚汪汪的了。
“你咋了?”
一朵毛貼心的送上了紙巾。
“我……我沒事!”
馬思柔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然后有些突兀的問一朵毛:“小毛,你有對象嗎?”
“以前有來著!”
一朵毛表現的可老實了。
“后來呢?”
“后來,她嫌我窮,就嫁給了一個當官兒的了。”
“哦,這樣啊,你……你愛她嗎?”
“愛呀!”
“有多愛?”
“很愛很愛,她可是我的初戀啊,我都三十了,就處過她那一個對象,我現在有時候還想她呢,可惜啊……”
說著說著。
一朵毛竟然掉眼淚了?
“你怎么還哭了呢?”
“我……我一想起她,就覺得很難過,我對她那么好,她卻……唉,我這輩子啊,被她傷透了心,我被愛情傷透了心啊!”
一朵毛越說越激動。
眼淚嘩嘩掉啊……
“小毛,不哭不哭哦!”
馬思柔這個心疼啊,干脆坐在了一朵毛的身邊,摸了摸他的后背,還很貼心的拿起她用過的紙巾,幫著一朵毛擦眼淚。
不經意間。
一朵毛突然抓住了馬思柔的手。
馬思柔當時就一哆嗦。
四目相對!
馬思柔呼吸都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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