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
她故意這么說，就是想從他嘴里詐出兇手的名字。
只是她忘了，景辰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他往沙發上一坐，淡淡笑道：“既然夫人都聽到了，怎么還來問我？”
皇甫璃月計劃失敗，只得坐了過去，說道：“行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只聽到了一半，并沒有聽到兇手的名字，你趕緊告訴我，兇手是誰啊？”
“是……一個曾經被程翠所害的人。”
“怪不得。”
得到這個答案后，她也沒有再好奇。
程翠害了那么多人，有人尋仇也不奇怪。
“不過，今天我打電話問過孟警官，他怎么說還沒找到兇手？”
穆景辰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你問過孟警官了？”
“嗯，你不告訴我，我就只有問他了。”
想了想，他才道：“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讓林澤告訴他。”.r
“原來如此。”
對于他，她向來深信不疑。
——
幾天后的某個夜晚。
大雨傾盆，陣陣雷聲把皇甫璃月驚醒。
睜眼時，閃電在窗外閃過，正好把屋內照亮。
她這才發現，床上只睡著她一人。
“景辰？”
坐起身來，她對著四周呼喚。
雷聲淹沒了她的聲音，半天沒有得到回應后，她干脆打開燈，走出房間。
如她猜想，書房的燈還亮著。
看來，景辰又在熬夜處理工作。
這些天她叮囑過多次，讓他早睡早起，以免傷身，他卻又偷偷爬起來工作。
她放心不下，慢慢來到書房門口。
正準備推門，卻發現里面出來說話的聲音。
“這么晚了，景辰是在和誰說話？”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自己聆聽后，才發現他是在打電話。
“凡是和她有關的人，你都幫我查一遍，最好能問出點有用的信息，比如，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聽到這句后，里面就沒了動靜。
猜測他已經打完電話，她才推門進去。
“景辰，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看到她，他握住手機的手微微收緊。
“想到有些重要的事沒處理，就起來了，怎么了，沒有我陪著你，睡不著嗎？”
他走近她，看著她惺忪的睡眼，把她攬入懷中。
“不是，雷聲把我吵醒了。”
他似乎根本沒意識到下雨，在她說完這句話后，下意識的往窗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一道道閃電劃過，伴隨著一聲聲雷鳴。
“是我不好，沒發現在打雷，應該在房間陪你的。”
他摟得更近了些，像護著小孩子般，以為她會害怕。
依偎在他懷里，剛才被雷聲驚醒得煩躁心情全然消失。
“景辰，剛才你在和誰打電話？”
“工作上的伙伴，你不認識的。”
簡單的回了一句，他牽著她離開了書房。
“走，睡覺吧。”
她跟在他身后，眼神卻忍不住往后看。
第六感告訴她，那絕不是生意上的人。
天亮后。
她剛起床，傭人便來報：“夫人，魏小姐來了。”
幾天沒有聯系，魏妘的氣色變差了許多，憑著皇甫璃月行醫的經驗，她應該是好幾夜都沒睡好覺。
皇甫璃月招呼傭人上了茶，關切的問道：“魏妘，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要是想約我出去，打個電話就好了。”
“不是。”
魏妘吞吞吐吐，眼睛打量著四周。
見大廳有好幾個傭人，她十分難為情的說道：“璃月，我們能去你房間說話嗎？”
皇甫璃月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答應下來，帶著她上了樓。
關上房門，她問道：“魏妘，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魏妘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一份檢查報告。
“璃月，這是我前幾天去醫院做的檢查。”
皇甫璃月疑惑的接了過去。
看完后，她大吃一驚。
“畸形？！”
魏妘沮喪點頭。
“醫生說，是他那個質量太差的緣故。”
皇甫璃月恍然大悟。
譚院長年紀比她大幾輪，不太適合生育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
“璃月，我知道你的醫術很厲害，你能不能幫幫我，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
魏妘拉著她的手，聲聲祈求。
皇甫璃月為難不已。
她是醫生，但不是什么都能治的。
“魏妘，不是我不幫你，是我實在無能為力。”
“連你都沒有辦法嗎？”
皇甫璃月搖搖頭。
“像這種情況，我的建議和醫生一樣，早點做引流手術。”
魏妘的淚水在眼眶打轉：“不，不能拿掉這個孩子，我后半輩子的幸福，全靠他了，我好不容易熬到這一步，絕不能前功盡棄……”
皇甫璃月聽得糊涂。
“什么前功盡棄？”
魏妘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擦了把眼淚，哀求道：“璃月，你幫幫我，這個孩子我想生下來！”
皇甫璃月勸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但像這樣的情況，強行生下孩子，也是害了他，魏妘，你還年輕，后面還會有的。”
剛才看了她的檢查報告，胎兒嚴重畸形，根本不適合生下來，這是對孩子和大人都不利的。
“璃月，求求你了，只要能把他生下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魏妘，先天不足，即使生下，那也是害了他啊！”
“沒關系，我說了，只要能生下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眼看皇甫璃月毫無動容，她干脆跪了下來。
“拜托了，璃月，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日后你有什么事，我肯定竭盡全力，報答你的恩情！”
“你快起來！”
皇甫璃月想要扶起她，卻被她甩開了手。
“璃月，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今天就不起來了。”
看到她這樣，皇甫璃月心里也不好受，畢竟，她曾經也是差點失去過孩子的人。
她想，魏妘此時的心情應該和她當初一樣的吧。
“魏妘，你先起來，我幫你想想辦法，這總行了吧？”
魏妘感恩戴德道：“璃月，謝謝你，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孩子，讓他平安出生，我一定會記住這個大恩情！”
看她信誓旦旦，皇甫璃月把她扶了起來。
“魏妘，我雖然答應幫你想辦法，但還是要說一句，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