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白夙梟絕小說免費閱讀 > 第四百六十五章 嘆為觀止
    王庭。

    呼延劽還未進殿,就聽到了白夙委屈兮兮的哭聲。

    氣得他一腳踏裂了地磚。

    這賤人竟還有臉哭!

    但想污蔑他,絕無可能!

    呼延劽大步跨進殿內。

    只見:

    攣鞮軍臣居于高位。

    下首,白夙身形狼狽,素白的衣裳斑駁都是污漬,長發散亂,睜著一雙惶恐的眸子正捂著嘴抽泣呢。

    旁邊是負傷的霍刀。

    霍刀正推著個木質推車。

    車上坐著個被包成粽子的人,渾身上下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就眼睛露了絲縫。

    呼延劽一滯。

    “就是他故意的!”

    驀然,白夙直指呼延劽,控訴:“姑臧城的城防都是谷蠡王負責的,若不是他有意縱容,驛館怎么可能闖進三十七個刺客。”

    “整整三十七個啊!”

    白夙痛聲:“若非我們拼死抵抗,現在都死了!”

    “驛館有刺客?”呼延劽立刻問道。

    “呼延劽,你還裝什么!現在看見我相公傷得體無完膚,是不是很高興!”

    白夙怒罵,隨即又瞥過臉抹淚:“可憐葛御醫被那些刺客殘忍殺害,尸體還在外面呢!”

    霍刀看得一愣一愣。

    小少夫人這演技,炸裂啊!

    “此事,我不知!”呼延劽冷聲。

    “你,你竟還要狡辯。這匈奴誰不知,你們呼延一族對我們恨之入骨!”

    陡然,白夙瞪大了眼:“我知道了!你不是縱容!這些刺客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刺殺使臣。

    還明目張膽。

    那可是挑起兩邦戰火,株連九族的死罪。

    攣鞮軍臣冷冷看向呼延劽。

    呼延劽立刻跪下:“左賢王,屬下絕未指使刺客。倒是梟絕功夫高強,怎么可能被傷成如此,未免蹊蹺吧?”

    呼延劽猛然看向木質輪椅上一絲不露的人。

    攣鞮軍臣冰冷的視線也緩緩了掃過來。

    白夙眸中一虛。

    呼延劽卻看得清楚,起身就走向木質輪椅。

    “你干什么?”白夙忙喊。

    霍刀伸手阻攔。

    呼延劽卻一把揮開霍刀,直接扯開了包在那人臉上的白布條。

    隨即。

    呼延劽愣了。

    攣鞮軍臣也一滯。

    白布條下是張陰陽臉,左邊完好,右邊高高腫起,并不嚴重,卻莫名好笑。

    但人,卻是梟絕無疑。

    “看夠了嗎?”

    驀然,白夙擋在梟絕前,冷冷得直視呼延劽:“相公為護我,而重傷,你很滿意吧!”

    呼延劽這才收了視線。

    “左賢王,即便不是呼延劽指使,但讓刺客闖進驛館,造成我們多人重傷,葛御醫慘死,就是他失職,希望左賢王能給我南岳一個交代!”白夙看向攣鞮軍臣,神色清冷,擲地有聲。

    攣鞮軍臣裹玩著手中的骨珠。

    未語。

    白夙卻緩緩道:“兩邦才和親結盟,如今我南岳使臣不僅慘死在匈奴,且匈奴還無動于衷。這不知情的都會覺得是匈奴給南岳的下馬威,根本不想結盟吧!”

    瞬間,攣鞮軍臣看向白夙。

    四目相對。

    白夙坦然受之。

    匈奴蠻橫,但也就是在邊境搶奪掠殺。

    若真要跟整個南岳開戰,還是兵力懸殊。

    白夙這就是施壓。

    呼延劽死死的握著拳頭,跪下:“左賢王,這一切都是屬下失職,屬下愿領鞭罰!”

    “既然谷蠡王認錯態度良好,那就抽個二百五十鞭,意思意思吧!”白夙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攣鞮軍臣冷應了聲。

    準了。

    “屬下遵命!”呼延劽行禮,起身看向白夙。

    二百五十鞭不多。

    但他總感覺哪不對!

    “對了!這一切既然是谷蠡王失職造成,自然也該谷蠡王承擔。這樣,看病,抓藥,休養,還有誤工費,精神創傷費,加一塊也不多要,就十萬兩吧!”白夙扳著手指算。

    呼延劽陡然看向白夙,難以置信啊!

    這女人,根本沒臉吧!

    “當然,若谷蠡王不愿,也無妨,我們就回去如實回稟皇上就行!”白夙歪著頭,沖他盈盈一笑。

    “給!”呼延劽咬牙切齒。

    霍刀嘆為觀止啊!

    原來,不止倒打一耙,賊喊抓賊能一起用。

    還能趁機漫天要價。

    白夙卻冷了臉:“這驛館兇險,我們是絕對不會再住了。而且我們與呼延一族有恩怨,為安全,在離開前,我不想看見任何一個呼延一族的人,包括,谷蠡王!”

    攣鞮軍臣瞇起眸看向白夙:“不住驛館,那想住哪?”

    “我那!”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正是圣女。

    圣女一身黑袍,臉上蒙著黑紗,冷傲的走進來。

    丹木吉子跟在身后。

    白夙對圣女頷首一笑。

    圣女的眸光,柔了柔。

    “我們愿住圣宮!”白夙道。

    攣鞮軍臣卻未開口。

    “白大夫是我阿弟的救命恩人,于我西戎有恩。我西戎愿保護恩人,不為過吧!”圣女直視著攣鞮軍臣。

    攣鞮軍臣卻笑著走向圣女:“既然瑤兒想讓他們住你那,那就住!”

    攣鞮軍臣的大掌摸向圣女的臉。

    圣女一把揮開,轉身就走。

    白夙立刻跟著。

    霍刀推著梟絕也跟上。

    “對!谷蠡王若一時湊不齊十萬兩無妨,我們還是按六分利算!”走到殿門時,白夙忽然笑著回頭。

    “不用!我明天就給!”呼延劽睚眥欲裂,每個字都似要把牙崩裂。

    “好吧!”白夙一臉可惜。

    白夙一行人走了。

    殿內寂靜的可怕。

    呼延劽再次跪下。

    “別再讓她抓到把柄了!”攣鞮軍臣冷冷開口。

    呼延劽額頭冒著冷汗,堅定道:“絕不會有下次!”

    “自己去領罰!”

    “是!”呼延劽立刻起身,離開。

    “葷粥!”攣鞮軍臣冷聲。

    驀然,一個男人從黑夜中走向攣鞮軍臣。

    他渾身束縛著厚重的鐵鏈,頭上帶著鐵套,只露出一雙眼睛。

    正是上次那個鐵鏈怪人。

    “趴下!”攣鞮軍臣命令。

    鐵鏈男猶如沒任何情緒,就那么手腳跪地,趴在攣鞮軍臣面前。

    攣鞮軍臣將雙腿架在他背上。

    野蠻冰冷的目光饒有興趣的落在男人身上,似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鐵鏈男卻趴得筆直,好像他根本不是人,就是一把鐵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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