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您還打算先去見那蕭郁嗎?”
“那是自然,正好也探一探那蕭景奕的底!”
慕容文宇已經查到了,老皇帝蕭郁被蕭景奕軟禁了起來,他私下里要見到的人,未必是真正的蕭郁。
但那又如何呢?
正好在萬國朝圣之前,先跟那蕭景奕第一次交鋒。
除了完成國事外,他好知道,蕭景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怎么樣,才能夠把他的太子妃奪過來!
過了一會兒,有一些鶯鶯燕燕進來,很快就響起了靡靡之音。
天璣收好了小喇叭,轉過身,十分利落底離開了如意樓。
他冷冷地切了一聲。
什么東西,竟然還敢覬覦他們太子妃殿下,可真是以為自己名字長,命也夠長嗎?
天璣也不含糊,知道這等事情,十分重要,立刻馬不停蹄地就進了宮,稟告給宴辭。
宴辭這些日子都在批閱奏章,皇帝不行了,奏章得有人看,尤其是一些各地發來的大事情,不能不關注。
好在除了之前要謀反的大梁外,其他暫時沒有大事情,也沒有大的天災,暫且算是國泰民安。m.
而且經過之前的鋪墊,朝堂上各部的事情,也有條不紊,平穩過渡。
甚至都有人問,太子殿下何時登基?
宴辭扶了扶眉角,穆家的事情,得在蕭郁在位的時候解決。
等他登基后,那就變了味道。
天璣就是這個時候到的。
“主子,屬下探查到,那慕容文宇已經知曉了您不會讓他見到陛下,所以打算將計就計。”
這件事,在宴辭的意料之中。
他將蕭郁囚禁起來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只要那慕容文宇不傻,定然就會查到端倪。
沒想到,這人還是有幾分膽量的,想必,也是一個野心勃勃之人。
他淡定道:“還有其他事情么?”
“還有,主子,那慕容文宇……好像是對太子妃殿下很有興趣。”
天璣說完后,十分熟練地趕緊往后退了好幾步。
果然,宴辭手中的茶盞,已經砸了下去,茶盞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的臉色十分陰沉,眸底的殺意,伏伏現現。
什么東西,還敢覬覦他家婠婠?
雖然馬上就想要殺人,但宴辭還是快速冷靜下來,分析道:“說來奇怪,婠婠不應該同那慕容文宇有什么交集。”
天璣趕緊上前兩步,“那人看著就不像是好人,太子妃殿下肯定不認識這種人。”
宴辭無語地看他。
自己又不會懷疑婠婠。
對方盯上了婠婠,一來是他家婠婠太好了,被人愛慕了,不奇怪。
另外一方面,宴辭直覺告訴自己,肯定還有其他隱情。
而這個隱情如果不弄清楚,可能會關乎到婠婠的安危!
“去繼續盯著那慕容文宇,看他到底為何盯上了婠婠。”
“是!”
天璣離開后,宴辭坐在那,又看了一會兒折子,等到忙完正事后,就起身回了東宮。
此時林晚意剛處理好了東宮的日常事務,她卻沒有閑下來,繼續做美容丸那些,慕晚堂的生意不能停。
只不過,暫且自己不能去坐診了。
之前宴辭讓人將百草園也搬進了東宮,有一些草藥還需要一個恢復期。
林晚意擺弄那些草藥,看了看,發現缺少幾味藥,就喊銀翹去百草園取來。
銀翹去了好久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這小妮子臉上竟然還有一抹泥土。
林晚意好奇道:“你這是摔跤了么?”
“沒有,就是誤會了。奴婢還以為有人偷草藥,結果竟然是玉衡大人。”
林晚意微微一挑眉,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來上次在百草園撞見玉衡的情況了。
他好像是私下里在研究什么藥。
因為東宮百草園的草藥,是最齊全的,也難怪玉衡會來這里采藥了。
林晚意記掛著馬上要開始的萬國朝圣,她需要做什么,所以聽說宴辭回東宮了,就起身去前院書房找他。
結果等林晚意進了書房的時候,卻沒發現人。
內監道:“回稟太子妃,剛才有人潛入皇宮,所以殿下從秘道進宮了。”
“好,你先下去吧。”
宴辭從來都不會對林晚意設防,這書房自然也是她隨便進出的。
甚至這里的密道,他也都告知了林晚意。
林晚意隨意地拿了一本書,打算在這里看著等著,不過轉過頭來,鼻尖動了動,發現了旁邊桌子上,放了一碗湯藥。
林晚意眉角一挑,宴辭病了?
別的政事,宴辭不說,她也從來都不會過多的過問,但倘若宴辭身子出了大問題,作為夫妻,她又是大夫,怎能不多問關心?
林晚意端起那碗湯藥,在鼻翼邊,聞了聞,下一刻,臉上布滿了狐疑。
其中幾味藥,為何這樣熟悉?
林晚意立刻起身,喊來了外邊的小太監,“這藥是誰熬的?藥渣在哪里?”
小太監道:“這是玉衡大人親自給殿下熬的湯藥,每隔三日都會送來一副。至于藥渣,奴才也不知道,只能夠問玉衡了大人。”
林晚意眸光閃了閃,她感覺這藥的味道,跟當初她給沈愈白下的藥,如出一轍。
當然了,是不是完全一樣,還得看藥渣才行。
但這大體的功效,怕是相差無幾。
那么問題來了,宴辭知不知道這藥有讓男人斷子絕孫的功效?
從東宮到皇宮里面的密道,早在幾年前宴辭就讓人修好了。
他穿過密道,剛出來的時候,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的趙福安低聲道:“殿下,您這是著涼了?”
宴辭搖了搖頭,“那慕容文宇帶了幾個人來?”
“他只帶了兩個人來,武功雖然不錯,但卻被血衣衛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您說過,他們來了就放進來。”
“好。”
宴辭之前的打算,是讓人假扮蕭郁,不過既然慕容文宇打算將計就計,那么就讓他見見真的蕭郁好了。
趙福安表情一頓,“主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沒事。”
不冒險,又怎么會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
雖然決定了讓慕容文宇見到真正的蕭郁,但外邊的血衣衛隨時待命,與此同時,宴辭也會帶人躲在盤邊的暗間中。
可以將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表情,甚至他們要打的暗語,一清二楚!
而且,那慕容文宇明知道他會設下埋伏,還敢來,可見對方有似無恐,定然是有所依仗!
那么,他的依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