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針尖對麥芒的兩個姑娘,東方嫣然坐在旁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感慨不已。
如果她們搶的不是她的親兒子,東方嫣然都要感慨一句,年輕真好了。
其實東方嫣然還怪喜歡這種性格直爽的姑娘,嗯,只要不要有那壞心思的就行。
不過看著劍拔弩張,一臉被搶了男人的花琳瑯,賽蘭茜嘴角一抽。
“花琳瑯你發什么瘋,誰告訴你我看上離瑾了?”
那種一看就是滿肚子心眼子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賽蘭茜就算是用蠱蟲,都不會知道他下一刻在想什么。
她怎么會喜歡?
也就花琳瑯這種蠻女,會喜歡那種心眼子好像是蓮蓬一樣多的男人吧!
花琳瑯錯愕,“什么,你要找的人,不是離瑾?”
“當然不是,我之前在容城,是見過他的,又怎么會認錯。”賽蘭茜不搭理她了,而是來到了東方嫣然跟前,一臉期待道:“王妃娘娘,王爺他真的沒有其他兒子了嗎?”
東方嫣然心說,我自己一共生了幾個,還會數錯么?
至于離爵有沒有養外室……倘若他養了,那么東方嫣然就會把他那快好了的腿,重新打瘸。
內心已經開始準備家法伺候了,但表面上,東方嫣然還是十分端莊的模樣,“這個真沒有。”
賽蘭茜一臉失望。
她見問不出什么來后,就也不再逗留,但在臨走之前,卻說了一句,還是得想辦法,再去問問太子妃。
東方嫣然心中想著,可別給婠婠添什么麻煩,可這邊賽蘭茜走了,花琳瑯還沒走。
花琳瑯也不繞圈子,她直接問道:“王妃娘娘,敢問容城王世子的婚事,定了么?”
東方嫣然心中咯噔一下。
猶豫了一下,才想起來昨天二兒子說的話,她微微頷首,“已經定了親。”
“定了?可我怎么聽說,還沒有呢?”
東方嫣然慢悠悠道:“嗯,因為是兩家私下里定的,并沒有張揚。因為對方姑娘生了病,所以就想著婚事往后推一推。”
見東方嫣然說得篤定,花琳瑯雖然有點失落,但她爽快的性格,讓自己斷然不會繼續糾纏下去。
她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擾王妃娘娘了。”
花事國在這邊,肯定有可用之人。
只要他們稍微調查,就能夠查出來,之前容城王府跟陸府的瓜葛,尤其是當初離世子還進了那陸大姑娘的閨房。
關于下蠱放血的秘辛,或許是查不出來,但肯定可以查到,兩家有著很深的瓜葛。
東方嫣然也不知道二兒子非要這樣說,是何意。
但眼下看著這個花琳瑯,應該是不想再糾纏什么了吧。
她轉而想起來了那個苗疆圣女,趕緊收拾了一下,打算去東宮見一見婠婠,可別給她惹什么麻煩。
祁明月一聽要去找婠婠,她也跟著一道來了。
容城王府的人,自然是可以隨時進入東宮的,之前林晚意就留過話,如果是王府那邊來人,立刻把人迎進來。
忙完了萬國朝圣,林晚意當真歇息了下來,她正陪著兒子小珩玩,就聽到宮人稟告,說容城王妃跟明月縣主到了。
“快去把人都請進來。”
東方嫣然到了,趕緊就把那賽蘭茜的事情一說。
林晚意聽后,表情變得復雜。
之前做了那個噩夢,總是擔心那沈愈白會不會詐尸,倒是差點把這個賽蘭茜給忘記了。
東方嫣然見女兒表情復雜,心中咯噔一下,“婠婠,是不是給你要添什么麻煩了?”
這屋子里,倒也沒有外人。
林晚意只好無奈道:“母親,說起來,應該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把當初跟宴辭易容后去街上游逛,然后遇到了賽蘭茜的事情一說。
林晚意心情復雜道:“她看上的,許是女扮男裝的我。”
東方嫣然:“……”
坐在旁邊的祁明月,捧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嗨喲,孩子我都要笑出來了,怎么會有這種烏龍?婠婠你是不知道,那賽蘭茜一個勁兒地問,你是否還有其他兄弟,比如,父親有沒有外室之類的。”
林晚意也囧然,“我也沒有料到這件事,如今國事緊張,苗疆也不知道是跟大周聯合還是為敵,我就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
誰能夠想到,這個賽蘭茜,不依不饒的啊。
如今倒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夠按照林晚意的法子,死不承認。
林晚意又好奇,問起了那花琳瑯的事情。
東方嫣然自然也把那位三公主來家里后的事情一說,她感慨道:“對方性格直爽,看樣子應該不會繼續糾纏了。”
林晚意點了點頭,“說來那花琳瑯之前提出要聯姻,太子拒絕后,她就說可以再大周貴族世家中,選一個未成親的公子,讓他入贅。”
“入贅?”東方嫣然臉色一變,“她并沒有這樣說。”
“母親,花事國是女子掌家,國主都是女子,花琳瑯是花事國國主唯一的嫡親妹妹,肯定不會讓她嫁到大周來的。”
除非是嫁給太子,要不然,那就只能是入贅。
東方嫣然明白過來,“果然還是你二哥聰明,早就料到這一點了。他是咱們王府世子,必然不會入贅的。”
林晚意點了點頭,二哥那樣聰明,肯定走一步看三步。
祁明月在旁邊卻狐疑道:“可如此這樣以來,那二哥不就是拿那陸珈藍當了擋箭牌了么?”
林晚意搖了搖頭,淺笑道:“或許不是擋箭牌,而是其他別的。”
“婠婠,你的意思是,你二哥恐怕對那陸姑娘有意?”東方嫣然的眸子,亮晶晶的,她感慨道:“到現在我們還都不知道,那天你二哥去了陸姑娘的閨房,到底說了什么。哎,這臭小子,連親娘都瞞著。”
“聽你們說的,我都好奇,那天他們到底說了什么了。”
此時被他們議論著的陸珈藍,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養身體,雖然蠱蟲已除,但身體也是虛弱得厲害,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她卻依靠在貴妃榻上,認真地看著賬本。
陸大夫人走了進來,關切道:“珈藍,你如今養身子重要,怎么突然看起來了賬本?”
陸珈藍抬起頭來,她雖然還是氣血不足,有點虛弱的模樣,但眼神卻很堅定。
“母親,之前我生病了,你就沒有教我掌家之道。如今我蠱毒已解,你繼續教我如何執掌中簣,如何掌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