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白天侯門主母夜里卻被權臣親哭林晚意宴辭 > 第529章 皇后娘娘的故人

此時,戲剛剛演完,一群人還站在臺子上,等著各位主子賞。
慕容文鐸扮演了那個書生,他化了妝容,但一雙眼睛卻緊緊地落在林晚意身上,眸底洶涌著肆無忌憚的情愫。
那種眼神,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深情的,但林晚意卻感覺很惡心。
遲來深情比草賤!
這邊太皇太后老人家,感動過后,聽到那些話,頓時又不滿了,目光凜冽的掃了過去。
那些竊竊私語聲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看戲就看戲,倘若有人再胡說八道,那么這輩子也就都別看戲了。”
她是老了,又不是死了。
太皇太后老人家心想,得虧現在皇帝不在,皇帝不喜這種咿咿呀呀的唱戲,所以跟幾位鞏固大臣去了偏殿喝茶。
林晚意見到老太太真的生氣了,連忙哄了哄,畢竟,剛才那幾句竊竊私語,嗯,是她派人去說的。
就是擔心沈愈白費盡心思弄了這么一出戲,有人有這個想法,但也不敢說出來。
害得她還得去安排托兒。
怎么說呢,為了這一日,他沈愈白謀劃了許久,林晚意這邊自然也是期待了許久。
沈愈白之前能夠為七皇子出謀劃策,自然是城府很深,她跟宴辭商議過了,想要讓這人心甘情愿地說出實話來,只能讓他誤以為,他們進了他的圈套,才能夠放下所有防備。
這些時日,包括沈愈白利用隴西那些一直隱藏在大周京城的勢力,各種布局的事情。
宴辭表面上都讓他誤會,以為自己布局成功了。
比如,宴辭讓他以為自己偷到了穆廣宇的虎符。
讓他以為,大周如今按兵不動,最快也要過了年,才會對隴西動手。
還讓他以為,火油沒有好好利用,根本不能提高大周的兵力。
等等等等。
甚至,宴辭讓安然公主那邊,告訴慕容文鐸,說那個祈福的經文,已經謄抄夠七七四十九天了。
這樣,就會讓對方以為,就算是這次出意外死了,也還有機會復活。
諸如此類,全都是誤會。
但沈愈白卻不知道。
他感覺自己已經布局了幾個月,雖然過程之中有一些意外,但到底都如他所愿。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那就是婠婠。
這一出戲,讓許多人心生漣漪。
哪怕最后給了賞賜,撤了戲臺,讓樂人開始吹拉彈唱,但關心擔心林晚意的人,都還是忍不住多跟她安撫幾句。
太皇太后那邊自然是不用說,當場就發了火的。
后來東方嫣然等容城王府女眷們也都過來,陪著林晚意說了一會兒話。
當初外邊就傳過,太子殿下恐不是陛下親生的。
但后來因為立了太子,也漸漸地讓人不敢再提及。
如今再次提起,不管如何,他們都擔心婠婠會多想,會難受。
林晚意知道家人們是擔心自己,但如今這場戲得做下去。
所以在被眾人安慰了一番后,她就以身子乏了為由,神色黯然地提前退場。
畢竟她因為懷有雙生子,肚子比同月份的婦人要大一些,眾人不忍心看到她勞累,又見她情緒不佳,自然是讓她快點去歇著。
林晚意這邊讓茯苓等人攙扶著離開的時候,身后還能夠聽到有人在那議論。
當真有人死而復生嗎?
因為現在的風很是舒服,林晚意故意沒有去坐轎子,而是讓茯苓等宮女陪著在御花園中漫步。
說是御花園,其實已經種了太多的草藥,微風和著那熟悉的草藥香,讓林晚意十分舒服。
自然,因為她有孕了,所以整個御花園中什么草藥能種,什么不能種,都是提前讓人仔細過了的。
哪怕宴辭日理萬機,但任何事關林晚意的小事情,他都不會忽視。
林晚意對身邊的茯苓道:“茯苓,你信人能死而復生嗎?”
茯苓:“這件事,信就是有的,不信就是沒有。不過奴婢想呀,倘若真的有人死而復生,那么肯定就是心中有未完的執念。”
這個回答,倒是十分通透。
林晚意想,自己當初也算是另外一種死而復生的,心中最開始未完的執念,定然是想要救出林家人,并且讓自己遠離沈家跟沈愈白。
可是后來,她發現了自己的真正身世,跟容城王府的家人相認了。
然后,更是跟宴辭走在一起了。
她看著微風吹動樹葉,輕搖擺動的模樣,感慨道:“不只是未完的執念,或許,當認真生活的時候,還會有許多意外收獲。”
林晚意承認,自己重生以來的日子,簡直比上一世要光彩奪目了許多。
自己擁有的也更多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宴辭上一世的犧牲跟這一世的守護。
所以,她也要好好珍惜這一切,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奪走如今的幸福!www.
當林晚意的目光,掃到了不遠處,那抹不合時宜的宦官衣袂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藏在袖口中那柄特制的匕首。
走了一會兒,林晚意示意自己累了,想要在這里吹吹風,休息休息,讓茯苓等人先去拿了一些瓜果茶點,剩下的她又說冷了,就再去拿一件外袍來。
然后,就讓人都站得遠遠的。
茯苓等人以為娘娘心情不是太好,也就規矩地退了下去。
但距離卻并不遠,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到。
坐在這里,吹了一會兒風,就在林晚意以為,那沈愈白不打算現身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道用柳葉吹奏的婉轉曲調。
坐在涼亭之中的林晚意,身子一頓。
那是當初未出嫁前,二人卻已經有了婚約,沈愈白經常會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來給她把玩。
有一次,送了一柄笛子,但笛子卻意外壞掉了,當時沈愈白為了哄她,就用柳葉,吹奏了那個曲子。
林晚意愣怔了片刻,隨后啞然失笑。
那用柳葉吹奏出來的曲子依舊,但他們卻已經物是人非。
既然對方的’戲’已經唱到了這一步,她必然得配合下去,才不能前功盡棄。
所以林晚意聽到那熟悉的調子,立刻站起來,十分警惕地朝旁邊假山處,低聲問道:“什么人在那?”
慕容文鐸從假山后走了出來,他捏著柳樹葉,給林晚意拱手行禮。
“見過皇后娘娘。”
林晚意一臉警惕,“你怎么會吹這個調子?”
慕容文鐸:“這件事說來話長,跟娘娘的一位故人有關。”
林晚意臉上的神色,愈法凝重。
就在這個時候,被擋住了視線,并沒有看到慕容文鐸的茯苓,恭敬地問道:“娘娘,您喊我們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