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這種存在,是這些年才發展起來的。
因為陸地上的幾個國家,互相爭斗,讓許多百姓們民不聊生。
靠山的一些百姓們,流離失所,就會占山為王,落草為寇。
但是有一些靠近海邊的漁民,生活不下去了,他們就變成了海寇。
最開始,他們只是想要生活下去。
但后來規模大了,也有一些窮兇極惡的人做了首領,就變成了一個龐大的團伙,聚集在一些小島作為根據地,專門攔截一些船只。
搶錢,搶女人,搶所有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漸漸背離初衷。
每次都會見血,殺人不眨眼,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劫住那些富商貴人,讓他們家人花錢來贖人。
因為占據著海上的便利,愈發無法無天。
而林晚意他們眼下,遇到的就是這么一批人。
就連賽蘭茜也都變了臉色,她無語道:“西涼人這到底是走的什么路線啊,他們是不是不想讓我們順利抵達西涼?”
“這件事,他們可能預料過,但卻懷有僥幸,認為可能不會發生。畢竟海寇出沒的地方,官府的人少,大周的人就無法追上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一路上西涼人對她們還算是客氣,也不會動她們。
但那群海寇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漂亮女人落入海寇窩,就只有一個被侮辱的結局。
賽蘭茜性格潑辣,她天不怕地不怕,死也不怕。齊聚文學
但卻也不想成為男人的玩物。
而且,她也就算了,畢竟是苗疆族長,就算是失了清白……哦,自己也早就沒有清白了,也是無所謂這件事。
但林晚意不同。
她可是大周的皇后,倘若真的進了海寇窩,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但那可是人言可畏啊。
還有,萬一大周皇帝嫌棄林晚意了怎么辦?
賽蘭茜糾結了許久,最后心一橫說道:“待會我會努力護著你,倘若護不住了,你就跳海自盡吧!”
死了總比被污了清白要好。
林晚意丟給她一團東西,眼神冷靜得可怕,“我還有許多牽掛,我不舍得死。”
賽蘭茜一愣,她再次見識到,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林晚意,竟然比自己的膽子要大許多啊!
“那萬一,我們被抓了,被侮辱了……算了,就先活著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蕭景奕嫌棄你了,我帶你回苗疆!我認你做干妹妹!到時候你不用要那蕭景奕了,再找十個八個夫君好了!”
林晚意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給你的東西,趕緊穿上。”
賽蘭茜這才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這是什么?”
“男人的衣裳,方便跑路。”
“你什么時候弄到的男人的衣裳?”
林晚意無語地看著她,“你這幾天是不是就專心的當階下囚了?”
“什么?”
賽蘭茜雖然還是一頭霧水,她卻也知道事情緊急,趕緊換上男人衣裳,還把自己身上那一堆叮當亂響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這個時候,外邊已經傳來兵戎相見的聲響了。
西涼這次負責劫人的,都是武功高強,可以以一抵十。
可海寇的人太多了,他們看到西涼這些人,武功很高,就猜想,船艙中住著的,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那些重要人物,海寇也會劫,到時候讓家里面送來巨額的金銀。
徐照跟趙滿意對視一眼。
他們就是拼死,也不能讓屋里面兩個女人被這群海寇抓走了。
不然的話……發瘋了的大周皇帝,怒火都能夠將這些海寇給燃燒殆盡。
不止如此,也會把他們西涼人都給屠了吧?
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愛女如命的苗疆老族長!
海寇們看到他們這樣奮不顧身,拼死搏斗,更是堅信這肯定是一票大的!
“兄弟們沖啊,這船艙里肯定有矜貴的人物,可以讓我們換到不少金銀財寶啊!”
徐照聽到后,眼角一抽。
還別說,這船艙中的人物,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大!
“你們要多少銀子都行,但不要驚到里面的人!”
海寇笑得狂放,“不抓人質,怎么才能夠威脅你們給錢呢?”
海寇的攻擊更猛烈。
趙滿意被打傷后,一腳踹進了海里,生死不知。
至于其他人,也被數量龐大的海寇給斬殺了,最后徐照也負傷累累,摔倒在地,直吐血。
海寇頭領道:“這人看著是一個小頭目,給他留條命,回去報信。”
“是。”
一個海盜把昏過去的徐照丟在了一條小船上,任由那艘小船慢慢飄遠。
然后,他們十分興奮地伸出手,推開那扇被守護了許久的門。
結果里面,空空如也?
眾海寇:“……”
守護了半天,結果就這?
不過下一刻,有一個海盜立刻跑了進來,他高聲道:“有一些木桶都掉了下去,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人!”
海寇頭目立刻眼睛一瞪,“趕緊去給老子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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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人很狡猾,他們竟然找了好幾個女子,假扮成林晚意,然后護送著分路而行,用來亂人耳目。
在抓到了第三伙假的后,宴辭的眼神,已經冰冷綴著冰碴子了。
天權低聲道:“陛下,抓到的那群假的……”
“都殺了。”
宴辭抬手,看著那些各地送來的信件。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人好像就是憑空蒸發了一般,一點痕跡都沒有。
但是,這怎么可能?
如果說,當初西涼的人從皇宮中擄人,是把多年埋下的細作都給犧牲掉了,但他們總不能帶著人瞬移到了西涼吧?
宴辭抬起頭,看向旁邊的戚風,“水路那邊怎么說?”
“這幾日加派了官船巡邏,但卻沒有任何蹤跡,不過,有人在一艘船上,發現了一些被火熏過的痕跡,其中還有一些用針扎過的大大小小的窟窿。”
旁邊的天璣皺眉道:“這是什么線索?不是很常見嗎?”
還以為是發現了什么蠱蟲。
戚風沉默下來。
他們追蹤一路,除了最開始,發現了一些被燒死的蠱蟲后,就一只都沒有見過了。
宴辭卻猛然站起來,“那艘船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