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彬就是這么一種人。
三年前的他,或許還有熱血青年的沖動,不理智。
經過了三年多的沉淀,他成熟了,內斂了,比過去更加的冷酷,霸道,強勢。
如今,他是一個真正的王者了。
白夏跟著顧煜彬走到了一樓的書房里。
“關上門。”顧煜彬說道,坐到了沙發上,手機編輯著短信,發出去。
他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面。
白夏頓時覺得倍感壓力。
她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看向顧煜彬,對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顧煜彬在審視她。
相看無聲,勝有聲。
白夏讓他打量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更不能退縮。
這個時候,誰先收回眼神,誰就是心虛。
竟然,一個眼神就是十幾分鐘。
四周很安靜,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顧煜彬勾起了嘴角,“白警官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顧首長是一個很冷靜沉著的人。
你很了解自己。
我和你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
你也不是這次我負責案件的調查人。
我分析你,分析的不對,你會覺得我虛有其名,心里鄙夷我。
如果我分析的很正確,一下子說重了你隱藏在心里的秘密,你心里不舒服了,警覺了,想來想去,覺得危險了,我又可能會被滅口。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保持緘默比較好,顧首長覺得呢?”白夏反問。
“你小心眼聽多,不管你說了什么,我都恕你無罪,也不會追究你。”顧煜彬沉聲道,靠著沙發,以慵懶之勢。
這個姿勢,看得出來,他很放松,只是跟她閑聊,確實是無害的。
他無害,并不代表,她要什么都說出來。
白夏微微笑道:“今天首長不忙嗎?有閑情逸致做些無聊的事情。”
顧煜彬的眼中掠過一道鋒銳,身姿筆直了,犀利的鎖著她,臉上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成分。
“現在跟我說,如果有說錯,就憑你剛才的信口開河,污蔑我的舅舅,舅媽,給我表弟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和陰影,就這么一點,你就會被關進監獄,一輩子都出不來。”顧煜彬是命令的口氣。
容不得人一點拒絕。
變臉,變得比翻書都快。
白夏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臉色凝重起來,不敢怠慢了,公事公辦的說道:“你的心里有一處,非常的陰暗。”
顧煜彬嗤笑一聲,神色莫辯,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繼續!”顧煜彬說道。
“你有一段記憶缺失。”白夏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心靈的窗口。
她不去看別人,也讓別人看不到她的心里。
“你對這段記憶很困惑,也很迷茫。
這幾年來,你在尋找答案,又發現,有人在阻止你尋找答案,而阻止你尋找答案的是你的親人。
所以,你是受傷了的,當受傷越來越重,就會變的麻木。”白夏繼續說道。
“知道我讓你給我看的原因了嗎?”顧煜彬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白夏腦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難不成,他是讓她給他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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