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內憂外患,若是一同興起,東盛沒有力量去駕馭,西蜀國虎視眈眈,草原國較隨性,但不可不防,十年之約已至,他們會提前行動,而我們要在他們行動之前,解決朝中的形式,讓我們有空閑的手去準備。”

  蔣嵐道:“嗯,旗子被我吃了。”蔣嵐將黑子拿下,放置在自己身邊,看著棋盤上千變萬化的棋局,蔣嵐說著她自己的想法:“先帝重文輕武,朝中能用的武將并不多,若是西蜀國來犯,邊境岌岌可危。”

  葉嘉行也乘機吃掉蔣嵐的白子,戳一戳手中的黑子,終于看到了希望,將手中的黑棋子放置了下去,“我打算,我去。”

  蔣嵐手中的旗子“咣當”一聲掉在棋盤上,蔣嵐不解的看著葉嘉行,而葉嘉行對于自己的說法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反而替蔣嵐撿起她掉落的棋子,放置在她的手心中。

  安慰的說道:“阿嵐放心,我無礙的。”

  “你是朝中攝政王,皇帝年幼,皇太后若是趁你不在干政,又如何?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不就白費了嗎?”若是葉嘉行真的去了,不知等他回來朝堂又是什么場景。“除非你早有對策。”蔣嵐看著眼前的棋局,猜想到。

  葉嘉行也不藏著掖著,大方的說道:“嗯,有準備,已經有了萬全準備之策。”

  “那就好。”

  廊檐下的燈籠在夜色里泛著幽光,低端垂墜的流蘇隨風輕輕搖曳,映照著附近的花草樹木,顯得隱隱灼灼,分外蕭瑟。

  “這棋局算是成了?”蔣嵐問道。

  葉嘉行答道:“嗯,算是成了。”

  “接下來怎么辦,我現在離開,還是過幾日?”

  “現在吧,天亮你就出城,去涼州城。”

  室內紅燭高照,一片燈火通明。

  “還有兩個時辰,來得及嗎?”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隱隱的不舍,不愿分離的苦澀。

  葉嘉行抿著嘴巴,似乎想要駁回,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輕裝上陣,他們來的,便送你離開,阿嵐,要小心!”

  蔣嵐望著即將下去的月亮,對著月亮發愁的說道:“今晚的月亮不怎么圓,下次月圓的時候我們會見到嗎?”

  月圓啊,那就只有中秋了,可是距離中秋不過短短三個月,恐怕是來不及了。

  “路上發生的事,我會寫信給你,其他的等到了逐鹿城再說吧。”

  天空漸漸亮了起來,淡藍色的天空中,只剩下幾顆殘星閃著光芒。大地也變得朦朦朧朧,如同被披上了一層銀灰色的輕紗。

  蔣嵐洗漱穿戴好,東方已經暨白,蔣嵐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回憶著晚上的事情,又是做夢了,夢到還在京城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下棋,時光過得可真快呀。

  日出的烏蘭哈達山也別具一番風采,東方慢慢變紅,忽然一絲曙光閃現,霞光越發的燦爛耀眼。紅彤彤的太陽就這么毫無征兆的穿過,翻滾云朵上到了半空中。

  “咚~”一陣沉住了號角聲,呼呼隆隆從遠處傳來,這浩瀚的聲音,叫醒了沉睡的大地。

  “開戰了。”不知什么時候墨言來到蔣嵐的身邊,“我們走嗎?”墨言問道,這并不是她貪生怕死,而是這個號角的威懾力,證明這次戰爭不是小打小鬧。

  蔣嵐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大軍到了嗎?”

  “昨天晚上已經匯合,但是,烏蘭哈達山的軍兵與大軍融合不到一起,他們的作戰方式不協調,因此大軍還遲遲沒有動。”昨天晚上墨言出去了一趟,是蔣嵐拜托的,但是沒有見到那個人。

  大軍沒動?可是在尋找什么機會?蔣嵐想到她剛來的時候那個車隊的頭頭說過,烏蘭哈達山山路縱橫交錯,非常容易迷路,但也有不少捷徑。

  莫非是......想打敵人措手不及。

  烏蘭哈達山口外是一片荒漠,山里面的繁榮昌盛與山外面的蕭條景色明顯對比,也難怪他們西蜀國想要攻進來了。

  戰場上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踏得大地都在輕輕顫抖,烏蘭哈達山遠處,大約10公里的樣子,出現了一排排身穿明亮的鎧甲,手持長矛,手舉盾牌,鮮艷的旗子在蒼穹下迎風飄揚,以不可阻擋之勢奔涌而來。

  炮聲一響,腳下大地也顫了幾顫,轟鳴聲貼壁傳來,興起一陣塵煙,忽然喊殺聲似起,整個曠野充滿了刀劍相向的刺耳聲響,震天的聲浪里夾雜著哭喊慘嚎叫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四野肅殺,血染大地。

  一只只利箭從軍隊后方呼嘯而過,暴雨般的箭矢飛掠著穿透戰甲軍衣,正中敵人的胸膛,飛濺的血飄在空中揮灑,一瞬間從馬上摔倒下不少人,只看到沒了方向的馬兒在戰場上隨意奔跑,連帶著傷了不少人。霎時間,大地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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