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宇到醫院的時候江玉承整個人呆滯的坐在手術室前,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的清理,狼狽不堪,劉明宇見狀,微微蹙眉,疾步走了過去。
“里面情況怎么樣?”
江玉承聽到聲音,轉身看去,之間劉明宇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又往劉明宇身后看了眼,眸光微暗。
劉明宇知道江玉承在看什么,心虛的解釋了句。
“蕭總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讓我先過來看看情況。”
江玉承只是冷冷一笑,沒有戳穿,然后又看向了手術室。
“墨總腦袋受到劇烈撞擊,還在做手術,情況不容樂觀,謝謝你跑一趟。”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愿意走這一趟,一句謝謝是必須的。
“你也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守在這。”
異國他鄉,里面那位和他的老板又有這么多的牽扯,而且今天這是說到底也是因為他那個老板引起的,于公于私他也該在這里等到墨雨柔手術結束。
這次,江玉承沒有拒絕,拿過資料,去給墨雨柔辦了手續,然后去了護士站,等傷口重新包扎好后,又回了手術室前。
劉明宇看了眼江玉承又臟又破的衣服,直接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好在他們兩個人身形差不多。
“不嫌棄的先披著吧,等手術結束我幫你去酒店拿換洗的衣服。”
江玉承依舊沒拒絕,他現在就披了一件劃破的外套,早就凍得瑟瑟發抖。
這時,江玉承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傅裕笙的電話。
在江玉承給蕭梓琛打完電話后,他就給遠在洛城的傅裕笙打了電話,一是因為傅裕笙是墨雨柔在洛城最信任的朋友,再者傅裕笙醫生的身份。
此時的傅裕笙已經在洛城的國際機場,他剛買到去倫敦的飛機,上機前,還想了解一下墨雨柔的情況。
電話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傅裕笙擔憂焦慮的聲音。
“江助理,雨柔怎么樣了?”
“傅醫生,墨總還在手術,剛才醫生出來說墨總腦部出血,需要做開顱手術。”
傅裕笙一聽,心里就更加擔心了,但現在他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說了句。
“行,我知道了,我馬上登機,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說完,電話便掛了。
手術一直持續了十個多小時,中間下了兩次病危通知,要不是江玉承的承受力足夠大,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等墨雨柔被推出手術室的時候,留了二十多年的頭發全都剃光了,頭上包著厚重的紗布,臉上看上去似乎更腫了,左手打著石膏。
“醫生,我家總裁情況怎么樣了。”
“病人情況非常嚴重,身上多處骨折,肋骨斷了兩根,左上肢骨裂,最嚴重的就是腦補大出血,目前做了手術,但因為病人失血過多,一直昏迷,所以我們也不去確定她能不能醒來,未來的七十二小時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