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太望著自己的女兒在ICU里插滿了管子,心如刀絞。

“我的晚晚,從小就被人丟棄。現在好不容易雨過天晴,還沒有享受幾天,又要經歷這樣的折磨,這一定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厲慕深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道:“你能不能別說了!”

三太這才望向他,恨恨地說:“還有你!整天說著愛她,愛她!當初不管怎么拆都拆不散。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厲慕深,我果然是沒看錯你呀。你是真狠呀!拿她的養母做實驗救你自己的親媽,你是怎么想的?”

厲慕深一字一句地說:“晚晚可以怪我,但像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別忘了,我們都是利己主義者,你沒有資格評判我。”

三太被他堵得無言以對。

蘇林扶著三太,安慰道:“好了,你們不要再在這兒吵了。晚晚還在里面睡著,我聽說,植物人雖然醒不過來,但是她是有意識的,而且,她也是有聽覺的。”

三太泣不成聲地說:“我倒寧愿她有聽覺,我寧愿讓她什么都知道。可你看看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她能聽到什么?”

厲慕深本就煩得要命,三太又在一旁哭個不停。

他索性說道:“我讓人送你回去吧,你在這兒也幫不上忙!”

三太反駁道:“那你在這兒又能幫得上什么忙?你是學醫的嗎?你會什么?晚晚現在最恨的就是你,要我說最不該在這兒的是你!”

這句話仿佛觸到了厲慕深的逆鱗。

他直接叫來保鏢,命令道:“送她回去!以后,不準她來醫院!”

三太索性坐在地上撒潑死活不肯走,大叫著道:“我女兒,你憑什么不讓我看?我就是要在這兒看!”

可最終,她還是被保鏢無情的拖走了。

蘇林見狀,想攔著,可自己腿腳又不便,只能對厲慕深道:“她好歹是長輩,你不該這樣。”

厲慕深反問道:“你看她剛才的樣子,有幾分長輩的模樣?”

蘇林知道三太現在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也不好太偏袒她,便岔開話題問:“我聽說,有一個專家,剛才過來說能治好晚晚的病,是真的嗎?”

厲慕深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能讓他先試試。”

提起這個,他叫來康年,吩咐道:“把這個徐文迪的底細查清楚。”

畢竟,他現在萬事都要小心,尤其是虞初晚身上,實在是經受不了任何一點風浪了。

康年道:“我會去查的。不過,剛才我得到一個消息。”

他欲言又止。

蘇林立刻明白過來,對他們道:“我先回去了。”

蘇林走后,康寧才跟厲慕深匯報道:“厲老爺子把二房的人帶回家了。看這樣子,實在是后繼無人,準備原諒二房,開始培養二房了。”

厲慕深問:“都回來了嗎?”

康年道:“二太沒有回來,只有二少爺回來了,聽說現在已經進入厲氏辦公了。”

厲慕深點點頭道:“知道了。老爺子這是在向我示威啊,他想告訴我,也告訴三太還有大房,他并非后繼無人。只要他想,他可以培養任何人當他的繼承人。”

厲慕深似乎不欲多談目前厲家的情況,而是對康年道:“其他的事先放在后面。記住我的話,好好查一下這個醫生的底細,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康年得到吩咐后點點頭說:“我這就去。”

……

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康年調查了一下徐文迪的資料。

他跟厲慕深匯報道:“這個徐醫生的資料和他提供給我們的是一樣的,他是華僑,從小身在國外,一直在國外讀書和生活,十年前博士畢業之后,他就專攻腦外科方面的東西,主要是針對植物人的一些研究。不過這方面頂尖的專家太多了,所以,在國際上他暫時還排不上名號。”

雖然徐文迪的底沒有什么問題,可厲慕深還是在想,這樣一個連名號都排不上的醫生真的能將虞初晚治好嗎?

而姜赫和姜淼淼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姜淼淼擔心的是,萬一徐文迪也治不好虞初晚,那虞初晚會不會一直這么沉睡下去,醒不過來了?

而姜赫擔心的是,他們找了個專家給虞初晚治病,治好了還好說,萬一越治越壞怎么辦?厲慕深還不給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