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上這頓飯可以看得出來,辰佑對于他們這兩個大伯已經沒有什么敬畏之心。
“你晚上也聽到了,之前他項目做得不好,我不過說了他幾句,他晚上就表示不服,話里話外帶著刺,可難聽了。也算他自知之明離開了公司,就他那性格,他不要離開公司,公司估計得翻天。我是他大伯,他做得不對,我就得說他。”
“他現在事業有成,身后又有紀家,自認為不用怕我們。”褚懷華冷哼一聲:“這件事簡單,他不是得意他公司做得好,你當初罵錯了他。我們給他公司使些絆子,讓他的公司直接破產,看他還能不能笑的起來。”
“年輕人,爭強好勝,這可以理解。先讓他去吧,等公司的業務情況回轉了,我們再扭過頭來對付他。”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公司,褚懷榮還沒有放在眼里。
當務之急,是拿下銀行的貸款,讓褚氏的資金鏈重新滾動起來。
“也對。左右不過是個小公司,難不成還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里,做成和我們褚氏平起平坐的大公司。”
“走吧,找個地方喝點去。”
“可不是,一點都沒吃飽。以后沒事還是少來看老太太,看見她我就沒有胃口。”
“可不是,天天掛嘴里的不是辰天就是辰佑。什么三個兒子都當親生的,你看她對幾個孫子的態度是一樣的嗎?在她的心里,只有辰天辰佑才是親生的,我們兩家的兒子都跟她沒有關系一樣。”
“她不把我們當親生的,我們也不把她當親媽的。”
……
褚辰佑把老太太送到家之后,就給淺淺打電話,要去接她。
淺淺已經睡下去了,哪里肯出來:“我都睡下了,明天吧。”
“老婆,我都想你了,今天晚上一定要見你。你找個理由出來,我在紀家門口等你。”白天沒有時間與老婆膩歪,晚上怎么也得把老婆拐出來才行。
看得見摸不著,他才不干。
林淺直接無語。
“我都睡下了,要么你直接跟媽說,要么明天再說。”淺淺不想理他。
就他那點心思,整的誰猜不出來一樣。
“你如果不答應我出來,我就翻墻進去。”
“有本事你就來呀。”
褚辰佑見小媳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嘴角一抽。
果真,不能離開他身邊太久。
離開他身邊太久,她壓根不想他。
沒有良心的女人,等他進去,看他怎么收拾她。
“這可是你說的。”褚辰佑看了一眼跟前的鐵大門,心思盤算著偷偷進去的成功率有多大。
這是獨立院子,二老沒有退休時,這里都有警衛員站崗,保護二老的安全。
林淺走到窗口一看,果真在樓下的桂花樹下,看到了褚辰佑的影子。
他正在打量四周,像是真要爬墻。
心里罵了他一聲:不要臉的男人,還真想爬墻進來。明天就讓外婆養條狗,看他敢不敢懷這個心思。
心里也知道,今天晚上她不出去,對方真有可能偷偷翻墻進來。如果讓外婆她們抓住,丟臉的就不是他一個人。
想了想,轉身敲響了外婆的門:“外婆,您睡了嗎?”
紀鐵蘭還沒睡,正與顧美嬌一起翻看小時的照片呢,聽到淺淺的敲門聲,她直接回答:“淺淺,我和你媽還在聊天呢,進來吧。”
淺淺推門進去,二人正在看相片。
顧美嬌把一張照片送到她跟前:“你看這張,很像你小時候。”
淺淺看了一眼,上面的小女孩兒笑容甜甜,不知是看見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眼睛瞇了起來。
“這是媽小時候?”
“可不是。你媽小時候性格可好了,見誰都笑瞇瞇的,周邊
的鄰居們都很喜歡她。當時好些鄰居還說要把她訂下,長大后娶回家當媳婦呢。”
三人在屋里聊了一會天。
林淺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想知道他離開了沒有。
“淺淺,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紀鐵蘭一眼就看出了林淺的心不在焉,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紀鐵蘭不問還好,這一問可把淺淺羞的臉一下了紅了起來:“是,辰佑來接我了,說要接我出去轉轉。”
她想說朋友的,一想她才來北城多久,還沒朋友呢。干脆實話實說。
“他是不是在外面,讓他上來呀。”紀鐵蘭走到窗前,果真看到樓下的車子和人影。
不是褚辰佑是誰。
“這么晚上,讓他上來干什么,也不合適。”淺淺擺手:“外婆,媽,你們早點睡,我出去了。”
“行,晚上太晚就不要回來了,留在辰佑那邊。”二人都是夫妻了,夫妻自然要在一起。
淺淺聽到這話,下樓時差點摔了下去。
也不回話,逃也似的離開了。
鐺的一聲,是鐵門打開的聲音。
褚辰佑扭頭就看見了自家媳婦,高興的迎上去。
淺淺卻是瞪了他一眼,滿臉氣呼呼的:“都怪你。”
說完直接鉆進了車子里,不再理褚辰佑。
褚辰佑不明所以,一抬頭就見二樓的窗戶上有兩個腦袋往外看呢。
他揚起手與她們揮手:“外婆,媽,我帶著淺淺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們早點睡。”
當著外婆與丈母娘的面拐走自家媳婦,褚辰佑表示壓力山大,怪不得淺淺要瞪他了,瞪得好。
“去吧。”
上了車,褚辰佑見淺淺的臉紅得不像話,不由得樂了,伸出手捏了捏:“果真彈力十足,水嫩光滑。”
淺淺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快點開車。”
“遵命。”
“現在才想起你有老婆了?”
褚辰佑直喊冤枉:“我時時刻刻都知道,只是我大伯二伯他們,暫時沒有見的必要。”
林淺聽出了話外音:“你們不和?”
“我也說不上來,大家表面上說說笑笑,實際上關系并沒有那么好。”
這么一說,林淺就懂了。
不就是面和心不和嗎?
“你如果想與我說你家里的事情,就仔細說說。你如果不想說,就一個字也不要說,我也不想摻和進去。”
有些事情,真要摻和進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