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極有靈性,居然一點就透,讓岳舞都很意外。
而且沒有吃掉別人,單單干掉了朱城主。
只能說,意外。
確實沒有太多溝通,算不上他指使殺人。
忘醒驚出了一身冷汗:“你養的?”
“怎么可能!”
岳舞無辜的攤攤手,“你養只這樣的給我看看?”
這樣的龐然大物,誰養的了!
問題是,你們幾個一直在這湖邊,為什么就不吃掉你們?
忘醒只好趕緊回中都回報這場意外。
他也只能做個跑腿的人,多的不想管。
如果沒有刺頭,他這個執事也能做的順風順水,哪里發生了糾紛,他跑過去一言裁決就完了。不管對了還是錯了,紛爭沒了就好。
遇上岳舞這樣的,左不服右不忿,說什么都白搭,這活就干不了。
還得提心吊膽,萬一他翻臉,還有生命危險。
無語的是,忘醒很快又回來了,又帶回來一個城主。
這回他也不靠近玄武湖了,站在安全的距離外戒備著,揚聲說:“岳宗主,這位是孤山宗緊急調派過來的馬城主,有好幾百年做城主的經驗,能力非常強,以后由他主持這里的一切事務,你跟他交接一下。”
這兩個宗門執著的程度真的難以想象,為了找到開戰的正當性理由,不惜讓這樣的精英人物過來送死,不服都不行。
能做城主的人,在神洲的規矩是王者起步,又有長期做城主經驗的人,少之又少。
岳舞翹著腿坐在仙器椅子上,沖他招招手:“聽不到你說什么,過來談。”
忘醒哪里肯上他的當,只當沒聽到,又說:“馬城主在這里你要保證他的安全,一旦又出了意外,就說不過去了,也算是被你謀殺,需要負責。”
說完,他就走了,不愿意在這里糾纏。
這位馬城主是個中年人模樣,笑容滿面,如沐春風,也不靠近過來,只說:“岳宗主,在下姓馬,單名一個戶,說實話,在下也是被逼著來的,好好的城主當的正享福,硬是被派到這來做得罪人的事。
在下實在不想與岳宗主過不去,自己也想多活些時日,不要互相為難,可好?”
這話說出來,就表示這人確實很有能力,活都活不下去,能干出什么大事?
先把命保住,才是關鍵。
孤山宗他們想他早死早了,他自然不愿意糊里糊涂死在這里。
岳舞還是不想搭理這人,注定是敵人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白費了心思。
馬戶笑說:“在下職責所在,先四下轉轉,回頭再跟岳宗主細聊。”
這樣的事,肯定不好干,兩頭都是要他命的人,妥妥賣命的活。
這些年享福享到受人妒忌了,甘盡苦來。
他苦笑著走了,在這一帶低空飛一圈,摸個底再說。
岳舞看著他的身影在遠處晃蕩,偏頭對俗愁說:“你把碧水青天宗和孤山宗的礦脈所在,悄悄傳出去,傳的人盡皆知。做的隱蔽一些,懂嗎?”
“明白。”
俗愁馬上走掉。
游蓮仙說道:“這人多半確實有些本事,估計很會拉攏人,最好不要讓他與過多的人接觸,否則····很多人被他策反,就頭疼了。”
岳舞微微點頭:“那就讓他多轉一會吧,看看誰這么容易被策反,一股腦殺掉。”
容易被策反的人,早點暴露出來反而比較好,免得關鍵時刻被捅刀子。
直到玄武湖邊滿是篝火,聚滿了萬尸宗和御獸天宗的弟子,這個馬戶才又過來了,笑呵呵的說:“岳宗主真是找了個好地方,這里風景如畫,猶如仙境,美不可言。能在這里建城一座城,對我們人族有諸多益處,將來左右橫向再建城,慢慢的把這一片也圈進我們人族的勢力范圍,居功至偉。”
岳舞說:“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敢居功。”
“岳宗主吉人自有天相,哪會那么容易死。”
馬戶笑說,“想要在這里建造一座穩固的雄城,花費不小,花費的時間更少不了。對于建城這方面,在下也是頗有研究,正好和岳宗主好好探討一番····”
他的時機選的很好,湖邊這么多人,就算湖里有大妖,不可能只吃他吧?
混在人群里,他又時刻戒備,顯得很淡定。
那個寧惜遙年紀不大修為不高,這一陣沒完沒了的被趕著挖礦,已經累的夠嗆,嬌嫩的雙手被工具磨的滿是水泡。那點嬌氣總算被磨的差不多了,受不了這苦楚,楚楚可憐滿眼淚,忽然從篝火邊跳起來,撲進游蓮仙懷里大哭。
“娘啊,我好累,我不想挖礦了,我會死的····”
游蓮仙更是辛酸的緊緊抱住了她,這是她家出了變故以來,她這女兒第一次喊她娘。
這五個女礦工里,寧惜遙的修為最低,剛剛元嬰期而已,郭寒冰她們幾個都逍遙境以上了,她根本跟不上別人的節奏,又被席夢瑤盯的緊,苦不堪言。
她在寧家一直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何曾做過苦力,再倔的性子也撐不住了。
游蓮仙只能祈求的看向岳舞。
岳舞隨口說:“休息幾天吧。”
郭寒冰馬上說:“我們也要休息幾天。”
岳舞懶得搭理她,秋忘水則是哭哭滴滴的湊過來求饒:“宗主,屬下····奴婢一向忠于宗主,因何還要如此責罰奴婢?”
這個秋忘水是御獸天宗前任大長老一手拉扯起來的人,結果那大長老死后,她就想傍上新宗主,岳舞派她去把大長老的分身殺了。
她真把大長老的分身殺了。
忠實的完成了宗主交代的任務。
但,也讓岳舞瘆得慌,養不熟啊!
這話又不能說出來,隨口說:“只是讓你鍛煉鍛煉,知道一下人間疾苦。”
馬戶笑說:“岳宗主御女有術,佩服佩服!”
你丫的插什么嘴?
岳舞轉而說:“馬城主的家人是不是被孤山宗的人控制了?”
他嘆了口氣:“不用控制也跑不了,人生有太多無可奈何。”
修煉到了王者境,依然逃不過棋子的命運,被隨意的丟棄,誰又好受的了。
而且,這個馬戶顯然頗為好色,眼珠子時不時的打量周圍年輕美貌的女子,恨不得把岳舞從仙器椅子上揪起來丟進玄武湖,徹底接手他的一切榮華富貴。
他的任務也就是來接手岳舞這一切的,最好是讓他把這一群女人也留下來給他,把他一個人擠走最完美。
任務量加重了,他反而更加有點小激動,有了更大的動力。
甘盡苦來的苦澀又變成了苦盡甘來的激動。
“岳宗主,在下有非要重要的事跟你說,但····言不傳六耳,借一步說話可好?”
他四下張望,指著附近的一處帳篷,“咱們去那里說就好。”
帳篷很近,安全的很,也確實是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畢竟這里人多眼雜,不適宜說機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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