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吵鬧。”
周宗主呵斥了一聲,葉師姐就老實低頭了。
委屈。
“岳五今后就是你師弟了,同門之間要互相友愛,互相幫襯,斷然不許同門相殘。”
“是。”
葉師姐好生憋屈,又不敢反駁,眼角還是兇狠的瞪岳舞。
除了閉關的外,其實只有三名弟子需要周宗主手把手的指導,除了葉師姐外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弟子,匯聚在書室內,算是講堂。
說是年輕吧,就是看著外貌年輕,屬于修煉天才的層次。早早就修煉到合道境的人,看著就年輕的很,具體多少歲數就說不清楚了。
一千歲以下,都是年輕人。
“這是你趙師兄、錢師姐······”
周宗主隨意的介紹了一下,就開始了他的講課,也不管岳舞聽不聽得懂,繼續他們先前的課程。畢竟只是把他當個插班生,能聽懂多少是多少。
他今天講解的就是雷法的運用技巧,正是岳舞喜歡聽的,讓他頗有感悟。
講了一通后,就停下來讓弟子自行感悟、消化,周宗主隨口問:“有不明白的嗎?”
主要問的是岳舞,怕他理解不了自己的講課方式。
葉師姐就說:“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激發雷法呢?原本弟子覺得自己激發雷法的速度已經很快了,為什么還慢了有些人那么多?”
周宗主說道:“自然是你還沒有達到心隨意動的地步。”
心隨意動,岳舞也沒有達到,只是到了能借勢瞬發的程度。
還必須有勢可借,是把別人醞釀的雷搶過來而已。
葉師姐瞄瞄岳舞,又問:“為什么弟子明知道有雷要轟到自己身上了,怎么躲都躲不了?”
“天雷勾地火,你成了被勾起的那地火,自然無法躲避。天雷起,地火生,你就被鎖定了,無法躲避。”
“如何才能天雷起地火生?”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需要你自行感悟,以你目前的程度,不是太遠。”
周宗主見岳舞不說話,轉而問,“岳五,你有何疑惑嗎?”
岳舞猶豫著說:“以弟子如今的修為,有沒有可能一雷轟死仙人?”
頓時,葉師姐三人看白癡一樣看他。
你才逍遙境,就想轟死仙人,做什么夢呢!?
差距多大知道嗎?
通常同階都很難一雷轟死,站在樓梯下還想打樓上的人······
何等弱智的問題啊!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周宗主卻對岳舞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很滿意,可見他心存高遠,絕非池中物。
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
想都不敢想,如何做的到?
不同層次的人,對同一件事的看法也是截然不同。
“原則上,這是可以做到的。即使仙人的身體強度一般的雷霆難以傷其分毫,但仙人的心臟也只是心臟而已,如果能一雷擊中他心臟,也是有可能一雷轟殺仙人。
但雷霆之力本就是天雷勾地火,雷力第一時間會竄入地下,人體不過是個經過的物體,被雷霆之力通過一下而已,雷霆之力不會停留,人體承受的傷害是無法集中,如何把一個完整的雷之力砸在心臟上,是一個難以做到的問題。”
雷霆只是借過來的自然之力,無法徹底掌控,又如何控制得了?
“本宗確實有人煉成過心雷,足以如你所說這般越界擊殺仙人。
然,此功法沒有秘籍,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而且,那位前輩也是在仙境以上時方才領悟。”
心雷啊?
還有人成功了。
這就值得研究了。
周宗主自己也不會心雷,只是提供一個可以追求的方向。
岳舞若有所思,陷入一種頓悟般的狀態。
周宗主不由一喜,正要示意其他人禁聲,悄悄走開,那位男弟子一聲笑,說:“岳師弟真會異想天開。”
岳舞的這種狀態就被破壞了。
周宗主有些惱怒的看向趙姓弟子,對他頗為失望,明顯是見不得別人好。
趙姓弟子裝著一無所知,又說:“岳師弟還是等到成仙了以后,再考慮這么深奧的問題吧,宗門這么多高人都想不明白的事,還能被你想明白了嗎?
豈不是說這么多宗門前輩都是蠢驢,都不如你嗎?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隨便想想。”
岳舞笑了笑,敷衍了一句。
“做人一定要腳踏實地,切忌不要好高騖遠。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走太快了會撞墻,吃太多了會撐著······”
這位趙師兄滔滔不絕的說教起來,“對了,聽說你對雷法的造詣很深,左右無事了,要不····師兄好好指點指點你?”
切磋一下的意思。
他對自己的雷法很自信。
懶得理你,還來勁了,咄咄逼人,似乎想在周宗主面前證明他比岳舞強,讓他不要偏愛一個什么都不是的人。
“在下甘拜下風。”
岳舞壓根懶得理會這人,也沒興趣跟他切磋,更不要說讓他指點了。
“你膽怯嗎?為兄會手下留情,不會打死你。頂多,讓你尿褲。”
說這話是想幫葉師姐討回公道的意思,但這時候當眾說不出來,讓葉師姐羞得找不到地縫鉆進去。
“在下一向膽小如鼠。”
岳舞不好在周宗主面前跟他的弟子翻臉,只好選擇避讓,聳聳肩,走人。
周宗主越發對趙姓弟子失望了幾分,沒想到這人如此小肚雞腸,真是高看了。但也沒說什么,也是走了。
錢師姐忙說:“趙師兄,你別說了,師父都不高興了。”
趙師兄說道:“這是因為此人欺負葉師妹,為兄自然要教訓他一番。他不過只是師父的記名弟子,算不上我們的同門,外人欺負我們自己人,豈能忍。”
愛護師妹,同門情深嘛。
葉師姐只好說:“多謝趙師兄仗義····”
“看來我是多余的人了,不打擾你們郎情妾意。”
錢師姐也走人。
趙師兄連忙去追她:“錢師妹,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師兄更加會為你拼命,拼著受師父責罰也在所不惜····”
葉師姐剛剛升起的那一點感激也煙消云散了,一陣惡寒,也趕緊走人。
結果從書室出來就看到岳舞在晃蕩,冷笑一聲:“咱們的賬,你這輩子都跑不了。”
“什么賬?”
岳舞驚訝的看她,“一條褲子的錢嗎?賠你就是。”
葉師姐氣的牙都要咬碎了,怒道:“這是一條褲子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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