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還,人情不好還。
祝家主送三千萬買命錢算是人情,把這份人情轉化成三張桌子讓他拍了,才是岳舞比較舒心的事,不用欠著祝家任何東西,下起手來才能無所顧忌。
祝家實在太肥了,缺什么就得去他們家拿什么,才是最美好的人生。
“岳大人,在下愿意為前方將士捐獻祖傳寶物,一套盔甲,還望不要嫌棄。”
這么會功夫,已經有人送來了軍需物品。
“多謝,登記在冊,發放榮耀憑證,給他家門上掛一個雨城榮耀居民····”
雖說不差錢,但有些東西不能以價錢論價值,人家自愿捐獻也不能非要折成錢買斷,必須得有另外一套方法。
一百多萬大軍所需的物品是海量,說多了,什么都需要,沒有嘛,盡著基本需要籌備。
如今既然不差錢了,自然什么都要。
這種事岳舞就不插手了,自有馬別駕打理。
楊知事可能覺得自己不夠受重用,湊過來說:“大人,下官也是想要替大人效犬馬之勞。”
腿越來越粗,想要抱上來的人自然會越來越多。
“你好好替本仙君吹牛,也是功勞。”
宣傳嘛,特別重要。
楊知事則是有些尷尬,吹牛算個啥本事?
胡說八道而已,有時候吹著吹著連他自己都不信,有什么好吹的····
而且他也不是特意替岳舞吹,只是工作需要,端著這個飯碗不敢說岳舞的不是,只能往好里說。
他的口才還是可以的,多多少少也能把岳舞美化一下,盡量包裝包裝。
問題是,亂七八糟的事出太多,圓都圓不過來。
“下官覺得····
不太夠,好多勁使不出來,難以表達下官對大人的敬仰于萬一,想要替大人更加····
出點力,大力的那種。”
岳舞反問:“祝家出了什么事,你搞清楚了嗎?”
楊知事忙說:“據說祝家工坊昨晚遭了竊。”
“被竊了什么?”
“這個····不清楚,貌似很不少的樣子,祝家很生氣。”
丟失了什么,祝家還不敢說出來,頂多只能說丟了很多錢。
私鑄軍械,而且是如此之多,你想干嘛?
不言自明。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升平,祝家包藏禍心,圖謀不軌,意圖引起戰亂,一個大帽子就能把祝家扣住。
祝家就得被迫反叛,大義上站不住腳,必敗。
丟什么都不能丟軍械,尤其是大批量的軍械。
祝家工坊能打造軍械是一回事,真要是私鑄軍械又是另一回事,就算誰都心知肚明,大白天下不行。
“你去問問他們家到底丟了什么,看在彼此還有些交情的份上,本仙君可以幫他們找找。”
楊知事張張嘴說不出話,祝家主剛剛就在你面前,你干嘛不親口問?
他小小一個雨界知事,祝家的門都進不去,怎么問?
“這個····
他不會理下官的吧?”
“你蠢的嗎?”
岳舞鄙夷的看他,“不必上人家的門,隔空喊話就夠了。”
隔空喊話?
楊知事張張嘴又尷尬了:“下官修為低微,聲音傳不太遠,在祝家門外大喊大叫的話,只怕也會被揍。”
揍了也白揍。
隔空喊話都不會?
岳舞一臉的無語,只好耐著性子說:“你去天庭找個熱鬧的酒樓或者茶館,約三五知己聚會,隨便聊一聊,憑你雨界知事的身份,放個屁都會有人追問你吃了什么。
你說了什么,祝家自然很快就能知道,還不得不回應你的問題。
你只要把問題提出來就行了。”
楊知事恍然大悟,感覺自己的檔次一下子上來了,不用巴巴的跑祝家去看別人的臉色,只用在人多的地方好好吹噓,還能擺擺雨界知事的譜,何其美哉!
小人物瞬間變成了大人物的興奮,喜得手舞足蹈。
“下官明白了,大人果然高明,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且看下官的本事。”
這種事是他的強項,興沖沖而去。
引導天庭的輿論是很關鍵的問題,總不能是他不斷被人找事,隨便別人做文章,肆意抹黑他的英名。
比如這事出來,人們考慮的問題集中在,他岳五到底干沒干?
把問題引導到祝家丟了什么,祝家反而成了被盯住的對象了。
丟了什么?
說清楚。
門外出了熱鬧,那些后補仙君跑出來看了會熱鬧,然后又跑回仙君辦公室去了。
岳舞對這些人真心無語。
或者說,階級矛盾不可調和,雙方始終難以融合在一起。
不管岳舞做出了多大功績,取得了多大的成果,草根的標簽去不了,他們就始終覺得自己高他一等,想要臣服在他腳下,不可能。
我的背景比你大比你硬,憑什么給你當牛做馬?
永遠高你一頭。
很微妙的一種心理。
這些人又是左相派過來學習的,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可能左相也是想讓他們學習一些實際一點的東西,改變固有的那一套。
畢竟雨界確實比較成功,充滿了活力,遠勝那些死氣沉沉的界面。
想要做好鎮府仙君也得重新制定一套標準,不能是岳五反而不合格。
明星嘛,也有煩惱,街上不能隨便去,容易被圍觀。
家里回不去,嘰嘰喳喳全是風騷的女人。
辦公室又被占了,看著那些后補仙君挺煩。
堂堂雨界仙君竟然沒有落足之地,無處可去,只好去墓地走走。
空的坑還不少。
魂燈還亮著,斷斷續續的傳過來那兩個暗影樓殺手奄奄一息的慘叫聲。
撕心裂肺,相當凄慘。
這樣的慘叫聲可能讓神子似曾相識,神樹都晃蕩了一下,還是沒說話。
不想講和,表示他一定要占據岳舞的身體,沒得商量。
神一樣的身體,在如今連修煉都偷工減料的年代,實在很難再找到。
他徹底蘇醒后,如果身體很菜,自然不會有太強的實力,連神族內部都鎮不住,更不要談其他的了。
有何用?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過岳舞這具身體。
堂堂神子,他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凡人?
斗一斗。
也是很微妙的一種心理。
“大人,有客來訪。”
抱著岳兮在這沒晃蕩多久,燕真卿匆匆跑過來稟報。
有客來都沒有合適的地方會客了。
岳舞隨口說:“讓他過來唄。”
燕真卿看看眼前這些坑,有些無語:“在這里會客,有些不太好吧?”
客人來頭很大嗎?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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