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畢竟難以回答。
岳舞還得想半天:“梁王,左相,右相,六部尚書,很多人呢。”
潘長河一臉的無奈,可憐巴巴的說:“能幫在下引薦一下嗎?”
“不能。”
岳舞直接一口回絕。
什么玩意嘛,以為梁國是你們家呢,區區一個禮部尚書就能想見誰就能見誰?
潘長河拉住他不放:“岳大人,在下在梁都人生地不熟,只認識你一個,這事無論如何都得幫個忙啊,不然在下實在沒法交代,以后就不用混了。”
岳舞翻了個白眼,說:“他們的府邸就在南三城城門口一帶,不遠,你自個去投帖唄。”
“投個帖管用嗎?”
投個帖,不來的就算了,來的就是撿了,管不管用誰知道!
就看你們楚國禮部尚書的臉大不大了唄。
潘長河去投了一圈貼,還真撿了一條大魚,也是唯一的一條,當朝右相。
右相新上任,估計覺得人家楚國禮部尚書請自己,面子很大,屁顛屁顛的來了。
其他老辣一些的權臣則是壓根不來。
正常操作是,外國使臣來投帖,相當于拜個碼頭,這是禮數,已閱不回就可以了,下回你正式上門拜訪的時候,算是有了個底。
右相嫩了些,以前又只是個虛職大學生,沒有掌權的經驗,覺得楚國的禮部尚書不能怠慢,親自上門來了。
這樣做其實是很掉份的事,你一個右相去見一個禮部尚書,整個梁國都被拉低了一個檔次。
第二天,岳舞又被宣去上朝,因為是臨時宣召,去的有些晚。
滿朝文武外加一群楚國的使臣,都在紫晨殿上眼巴巴的等著他。
“此人好大的架子,竟然不上朝。”
楚云龍看到他姍姍來遲,冷笑一聲,“四品官不上朝,實在少見。這樣懶惰的官吏,在我們楚國早就被革職查辦,甚至入獄了。”
岳舞隨口說:“你們楚國人這么勤快依然那么窮,只能說,你們實在太笨了。”
一句話就把一群楚國官員氣的哇哇叫。
“豎子可惡····”
“說錯了,說錯了,本官跟楚國人道歉。”
岳舞連忙改口,“楚國人不笨,只是你們這些官吏太蠢,沒有帶好這個頭,才導致他們一貧如洗。”
原本以為他真道歉的楚國官員們,剛剛安靜了一下又是哇哇怪叫起來。
“我們楚國的事與你何干?”
岳舞不屑一笑:“我們梁國事又與爾等何干?”
楚云龍惱火的一揮手,制止了怒氣滿滿的楚國官吏們,冷冷說道:“牙尖嘴利有什么作用,你馬上就要身首異處了知道嗎?”
岳舞不由納悶:“何以見得?”
右相呵斥一聲:“岳五,你怠慢上國使臣,惡意引發兩國戰爭,罪大惡極,罪不容赦,本相要彈劾你,撤掉你所有的官職,捉拿下獄······”
“啪”
的一聲,岳舞上去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打懵了。
這里可是紫晨殿!
這里可是梁國的核心所在。
文武百官全在。
外加友邦使團在場。
眾目睽睽。
區區一個四品官當眾掌毆當朝右相,何等的作死。
打完巴掌,岳舞又指著他鼻子說:“本官彈劾他,不配為相,應當撤銷官職,捉拿下獄····就算了。”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右相原本想暴怒一番,結果眼睜睜看著朝臣們潮水般出列彈劾他,最后只剩下和他交好的那幾個,然后也慌忙加入了附議之中。
一個不剩,全票通過。
如此趕緊利落的彈劾一個右相也是史無前例,而且不容一句辯解。
右相的任命權在梁王手里,梁醒樂了一樂,可能覺得挺好玩,沉聲點頭:“準奏。”
看你順眼讓你當一會,現在看你不順眼了。
然后,殿衛上前,摘掉了右相頂戴,扒下了他的官服,把他拖了出去。
這位應該是梁國有史以來在位時間最短的右相了吧。
這一波操作讓楚國使團目瞪口呆,堂堂一個右相說撤就撤,你們梁國這么兒戲的嗎?
這位右相上位的時候就是兒戲,下去的時候自然也兒戲,也算有因有果。
這種事是梁國的家務事,他們不明所以,又管不著,只是覺得詭異。
梁國人貌似都很不正常。
楚云龍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跟梁國這位右相聊了半宿,相當投緣的嘛,一下子就被擼掉了,感覺底氣泄了不少。
他強行保持鎮定,說道:“梁王陛下,咱們剛剛說的問題嚴重影響兩國邦交,此人不除,我們楚國雄兵百萬惡氣難出。”
應該是你一個人惡氣難出,拿雄兵百萬嚇唬人。
梁醒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我們梁國雄兵可不止百萬,要不咱們兵對兵將對將打一場?孤王可以御駕親征,好好熱鬧一下。”
你們楚國一百萬兵力就想嚇唬人,太逗了。
楚國使團上上下下一陣無語,梁國人果然都不太正常。
這個梁王傻的嗎?
為了一個人不惜引起這么大的戰爭,百萬級別的大戰形同兒戲,豈是為君之道!
左相說道:“我們梁國想要任用誰為官,你們楚國還管不著吧?因此開戰,我們梁國奉陪到底,絕不后退。”
如果能一上來就壓迫的梁國撤銷岳舞的官職,楚國在氣勢上大勝,對之后的談判自然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一計不成,楚云龍轉而說道:“你們梁國的事,本官自然不想管,但籠州已經歸屬我楚國,本官就不能不管了。自此以籠東關為界,梁人不得過。”
左相冷笑一聲:“籠州自古以來就是我們梁國領地,神圣不可侵犯。”
神和圣不可侵犯自然不可能,逍遙侯不可侵犯就是成功了。
朝臣們義憤填膺的加入了爭辯之中,鬧哄哄一片。
至于籠州真正歸誰,不是由這些人的口水來決定,而是逍遙侯那一個層次的拳頭來決定。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打的怎么樣了。
那塊看不見的戰場,在場的誰也參與不了。
岳舞還真有些糾結,畢竟楚國比梁國大這么多,他們出動的逍遙侯是不是也會多很多倍?
如果實力懸殊,自然是打都不用打,拱手相讓就完了,神和圣壓根無須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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