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魔幻了。
前幾天，陸小溪被他握一下手指，害羞的一整晚不理他。
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握住陸小溪的兩根手指。
陸小溪像只小鴕鳥般低著頭，一路上沒怎么講話。
走動的時候，頭發一前一后，可以看見她泛紅的耳根，連耳垂都粉了。
害羞的樣子，真可愛。
李牧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也有點熱。
他握住陸小溪的食指和中指，一邊摩挲一邊感受她細嫩的肌膚。
忽地感覺不過癮，又靈巧的把陸小溪的無名指握在一起。
“......”陸小溪皺皺眉，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李牧打斷了。
“五根手指的一半就是二點五根，四舍五入就是三根。”
“你的腦子里都是些歪理。”
“你也差不多。”李牧把三根纖細的手指握在一起，有些享受。
“你拉手就拉手，別摸來摸去行不。”
“好摸愛摸。”
“那就別拉了。”陸小溪想把手抽回來，被李牧這樣揉捏小手，她會羞死的。
“別別，我不摸了不摸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陸小溪哼哼，就任由某人拉著了。
如果某人還敢摸，她就抽回來，今天就不給某人牽手了。
一直到了地鐵站，李牧真的很老實，說不摸就不摸，一直牽著。
但也沒那么老實，原本只能牽著三根手指，牽著牽著就變成了四根。
陸小溪注意到的時候，整個手都要被他握著了。
李牧的手好暖好舒服。
陸小溪低頭看著自己被李牧完全包裹的小手，如果冬天也能這樣，她就不會被凍的手指頭通紅了。
周末，又不是節假日，少了上班族和學生黨，地鐵的位置空了許多。
李牧在地鐵只顧著刷手機了。
那些視頻里，在地鐵上公然秀恩愛什么的，他做不到，陸小溪更加做不到。
由于慣性和座位光滑的原因，地鐵停車的時候，陸小溪每次都會滑過去擠他一下。
每次擠完，陸小溪就和他拉開一個拳頭的距離，然后下一站停車，又擠過去。
陸小溪可算知道李牧為什么喜歡擠自己了，原來擠人這么好玩。
出了地鐵，走個幾分鐘就到了動物園。
動物園周末打折，買票會便宜許多。
買完票，兩個人又去附近的奶茶店買了兩杯金桔檸檬，這才進入動物園。
“別走這么快，慢慢看不好嗎。”李牧快步跟上興奮的陸小溪，順其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整個手。
“我還沒來過動物園呢。”陸小溪的興奮之色溢于言表，到處看看，路上的每一個牌子都要仔細看看。
一片樹葉落到她的頭上，李牧幫她拿了下來，好笑道，“你以前不是看過馬戲團嗎？”
“那都多久之前的了，而且還只看過一次。”
“嗯，馬戲團好像絕跡了？”
以前，馬戲團會在某些空地搭建一個帳篷和籠子，在里面進行一些動物表演，演個兩三天就換個地方。
他和陸小溪第一次見到大型動物，就是在馬戲團上。
即便隔著籠子，陸小溪還是很怕很怕，就算父母在旁邊，陸小溪也要躲在他后面，一邊瑟縮著身體一邊探頭去看。
或許是出于安全考慮，亦或者是為動物的生存著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種在各地演出的馬戲團已經從他的視野消失了。
“不知道，怎么了？”
“馬戲團連著我們的童年一起走了。”
“你能不能別突然這么悲傷啊，而且我不還在這里嗎。”
“嘿嘿，走吧，去看老虎。”李牧一邊說著，一邊用指背揉揉陸小溪的臉。
陸小溪說的沒錯，他的童年就在這里。
自從那層淺顯的窗戶紙被李牧捅破了一個小口之后。
陸小溪就對被李牧摸摸臉牽牽手這件事沒那么大的抵觸了。
她和他，可是半個青梅竹馬，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問題的喔。
動物園對于李牧和陸小溪來說都是很新奇的。
他們都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海龜，沒想到海龜的體型這么大。
張開雙手都沒海龜大的那種。
“李牧，給我拍照！”
陸小溪把手機塞給李牧，自己則跑到海龜池的玻璃前，比了個耶。
手機還沒解鎖，李牧簡單的輸了一下陸小溪的生日就解鎖了。
相冊可以看到陸小溪的上一張照片，是昨天做的飯菜，大多數女孩子見到豐盛的佳肴都有這么一個讓手機先吃的習慣，陸小溪也不例外。
一個動作，李牧給陸小溪拍了很多張，最后在拍兩下自己的自拍。
“拍好了。”
“我看看。”陸小溪興奮的跑過來，就看到了李牧的兩張自拍。
她猜到李牧會這樣，所以直接無視了，婳到后面拍的海龜照片一張一張的看。
“你拍的好丑。”
“有沒有可能是你丑。”
“放狗屁吧你。”陸小溪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她一直都很好看很可愛好不好。
李牧喉結上下滾動，感覺陸小溪身上多了些粉色濾鏡，看上去就很甜很甜。
“你也去拍，我給你拍，快點。”
“我不會擺動作啊。”
“你笨啊，學我擺個耶不就行了。”
“那你拍完可得發給我。”李牧走到海龜玻璃前，比個耶。
陸小溪找準機會，等海龜游過來的時候連拍了好幾張，閃光燈瘋狂的閃。
李牧心中不禁莞爾，每次都說要關閃光燈，結果拖著拖著就忘記了，看來陸小溪也一樣。
看來，他和陸小溪在某些方面也沒這么不對付。
“你看，你也好丑。”陸小溪拿照片給他看，指著他的臉嘲笑。
“你什么時候p的？”
李牧看著照片里自己的臉上被p上的豬鼻子貼紙，陷入了沉思。
“不是p的，你本來就這個樣子。”陸小溪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捂著肚子擦眼角的淚水。
“你不是不喜歡拍照的嗎？”
“對呀。”
“那你還讓我給你拍。”
陸小溪沉思片刻，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你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是牧豬豬，拍的不算。”
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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