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樓去了自己店里。
買東西的人不少。
“最近迷上了阿杜的天黑,還有陶喆的小鎮姑娘,我好像要戀愛了。”
“武松店里的進口耳機好像是原裝的,我室友買了,音質特別好。學長開的店還是很靠譜的,可惜的是清倉處理后就轉讓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么店。”
“學校附近最火的就是飯店和網吧,二樓不適合開飯店,很可能是網吧。”
聽到了一些議論,我忽然對自己的音像電器城有點不舍。
沒賺到錢,但我付出了不少心血。
當室友們坐在教室上課,或者逃課打游戲時,我可能在進貨的路上,我也需要盤點貨物,需要算賬。
周杰倫的新專輯出來,某公司出品的正版磁帶進價就要16元,可零售不過是18元,算下來都沒有高仿磁帶賺錢。
我不賣盜版,只因為我愛面子。
當時,我用外放音響對著整座大學播放《我的地盤》。
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把音樂收割,用聽覺找快樂……
那么多男孩和女孩跑來買磁帶,要海報,一些音樂發燒友,也會買正版cd單碟。
夜里十點多,店里才清凈下來。
張敏似乎心疼我了:“武松,今天營業額超過八千了,可是營業額越高,賠錢越多。”
“沒關系,走吧,去吃燒烤。”
我帶著店員去了一樓的燒烤店。
要了不少好吃的,羊肉串,雞翅,蟹柳,魷魚……
冰鎮啤酒很爽。
碰杯后,張敏投其所好說道:“武松,最近玩牌贏錢了嗎?”
“沒贏,我玩牌輸多贏少。”
這些話是說給燒烤店里的顧客聽的,在座的不少都在附近活動。
從唐曉凡手里弄走1萬元的李二利,就坐在靠里邊的位置,津津有味吃著肉串,喝著白酒。
李二利這種貨色,早就因為賭錢敗家了,老婆都帶著孩子跑了。
吃飽喝足離開了燒烤店,我打包了不少燒烤好菜,準備給唐曉凡送過去。
兩個店員都喝了啤酒,我有點不放心,幫她們打了車,囑咐了司機先送誰,后送誰。
這一帶治安挺不錯的,司機看起來就不像壞人,但我還是習慣記下了車牌號。
到了眼鏡店門外。
如果我忽然敲擊卷閘,可能會嚇尿了唐曉凡。
唐曉凡不但輸了錢,甚至變成了驚弓之鳥。
我給他撥了電話。
“開門,給你送點吃的。”
“我都快餓死了,武松,還是你對我好。”
唐曉凡拉開了卷閘,我提著袋子走了進去。
也就一天,唐曉凡就變了模樣,臉似乎消瘦了,頭發也凌亂了。
其實人的容貌是需要精氣神來支撐的,如果頹了,那么帥的不帥了,美的也不美了。
“這么多好吃的。”
一天沒吃飯,唐曉凡狼吞虎咽吃著羊肉串,牛肉丸,鮮蝦和海帶。
“你慢點兒,喝口啤酒漱漱口。”
我特意給唐曉凡拿了五個易拉罐啤酒。
希望他喝酒之后,能有勇氣給家里打電話坦白。
唐曉凡噎住了,這才想起來喝酒,咕咚咕咚,蒼白的臉開始泛紅。
“武松,你很仗義,我走到哪里都會把你當成好朋友。”
唐曉凡怎么說,我就怎么聽。
離開龍城以后還會不會聯系都很難說。
“你猜我一天都在干什么?”唐曉凡有點神秘。
“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懶得表現聰明。
“我在練習天橋瘸子教我的千術,我會洗牌了。”
唐曉凡急忙給我表演洗牌。
就這拙劣的手法,哪怕只有三個人玩牌,想洗出自己一家的牌來,都很耗時。
如果是我,哪怕是8個人炸金花,我洗出三家以上對手牌,也就是幾秒鐘的事。
哪怕別人切走了我想要的牌,我依然能從任意位置發牌。
曾經就有人給我示范過對碰洗牌,嘩啦一下很瀟灑,那個夜里,洗牌很帥的中年男人輸了不少錢。
所以說,賭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危險的。沒有絕對的高手,到頭來都是輸家。
這時候,唐曉凡驕傲的看著我:“武松,你猜我是什么?”
“好像有對a,也好像沒有。”我故意這么說。
“豹子a。”
唐曉凡很興奮的掀開三張牌,“看到了嗎,最大的豹子,如果昨天晚上的牌局,這把牌我能贏多少?”
“如果我切牌了,你還能出豹子嗎?還有,你牌大,也要別人有牌你才能贏,如果沒人跟你,你只能收底。”我說的收底,也包括出門暗牌的錢。
“目前我的水平好像不行,但以后我變成了千術高手,想要豹子來豹子,想要同花順來同花順,贏他幾百萬!目前我的千術,只能等大家都犯困,反應遲緩了,不等切牌我趕緊發牌,如果沒人喊停,我就成了。”
唐曉凡眉飛色舞,唾沫星子飛濺。
這狀態是要倒霉啊,弄不好要改變了人生。
“你快算了,出千一旦被人抓了,可能被人打出個好歹,甚至砍了你的手。你這三百塊的水平連我都糊弄不了,怎么糊弄那些老油子?”我必須勸說唐曉凡。
“等度過了眼前的難關,我可能就戒賭了,千術全當娛樂,用來在女孩子面前裝比。”唐曉凡說道。
“你這么說,恐怕就連自己都不信,如果你利用千術度過了難關,之后你對千術會更加癡迷。再然后,你就徹底栽了!”
我苦口婆心,可唐曉凡就是不聽勸。
“武松,你來配合我,贏了錢對半分,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不會千術,我也不會配合別人出千。吃的喝的都給你送過來了,我先走了。”
我離開了眼鏡店。
最想說的話沒說出來,因為唐曉凡就沒打算給家里坦白,他想變成千術高手。
我邁著散漫的步子,朝著居住的小區走去。
“武松。”
李二利忽然冒了出來。
“李二利,你嚇了我一跳,你想干嘛?”我慍聲道。
“我后來想了一下,唐曉凡的密碼撲克,你應該也認識,所以你才贏了那么多錢。”
“我也沒贏多少,我也不認識唐曉凡的撲克。”
我朝著比較隱蔽的地方走去,李二利一直跟著我。
“武松,你別裝蒜了,兄弟最近手緊,唐曉凡給了我一萬,你給三千,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二利發出了急促的痛叫聲。
我先給他腮幫子來了一拳,干翻了他,然后給他腹部和肋部踢了兩腳。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
李二利太荒誕了,我必須打疼了他。
我拽起他來,給他的嘴巴拍了一巴掌,讓他連痛叫都不會了。
然后我給李二利某兩個關節狠捶了兩下,李二利整個人都軟了。
我一個字都不說,我就一直打他。
“武松,我怕你了。”
“別冤枉好人,我打牌很規矩,大不了以后不跟你們玩了。”
我又給李二利腦袋捶了一拳,快步走開了。
李二利的痛叫聲像是嗚咽。
我回到了租來的房子。
拿出手機發現,五分鐘前沈坤給我打過電話。
我燒水泡茶,同時給沈坤回了電話。
“武松,我家里有牌局,算上我五個人,其中有兩個妹子,你過來吧。”
“玩什么,玩多大的?”
“炸金花和骨牌小牌九,你準備5萬元就夠了。”
骨牌推牌九,分大牌九和小牌九。
最流行的是兩張牌立刻判定輸贏的小牌九。
我說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大晚上讓我從哪里弄5萬元賭資?”
“你帶兩萬過來就行,我先借給你3萬,不要利息。”
“不去。”
“有妹子,挺漂亮的,身材很棒。”
“那也不去,主要是你們玩得太大了。”
我假裝被嚇到了,慌忙掛斷了電話。
如果沈坤第一次喊我去家里玩牌,大晚上我就屁顛跑去了,對方看來,我是多么想贏錢?
沈坤又來了電話,我沒有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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