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發揮很自然,但牌局非常激烈。
凌晨兩點多,衛祥第二次從孟志億手里拿的50萬也輸光了,合計輸掉150萬。
孟志億小贏幾萬。
沙良輸掉了130萬,姜文娟輸了50萬,陳冬至大概輸了十幾萬。
我贏了大概300萬,老狗贏了40萬。
“繼續,距離凌晨三點還有50分鐘。”
衛祥隨之看向了孟志億,想再借50萬。
孟志億猶豫了:“你的手氣真不行,再拿給你錢,之后幾十分鐘你也不可能回本,就這樣吧。”
“可我輸了!”衛祥黑著臉喊道。
“玩牌就是這樣,有贏有輸。”
看起來,孟志億的心情不是很糟,畢竟他沒輸錢,回本之后還小贏了幾萬。
這也是我臨時調整策略的結果,不讓孟志億輸錢可以起到平衡牌局的作用。
我說話了:“不管誰贏誰輸,都到這里了,來日方長下次再聚。”
牌局結束了。
下樓時,孟志億說道:“武松,你拿到的大牌,至少四成是我發給你的。”
“孟叔,真讓你說對了,你給了我不少大牌,要不然我贏不了這么多,看起來你像是我的貴人。”我微笑說著。
孟志億眼里飛過一抹陰冷,他并不希望我贏錢。
孟志億肯定希望,別人都輸錢,只有他和衛祥贏錢。
“過幾天,在我家里炸金花,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孟叔家里的牌局,如果我有時間,一定去。”
“你必須去,如果贏了錢就躲,不是好孩子。”
孟志億和衛祥離開了,衛祥輸了很多錢,帶走了兩條好煙。
因為我打了他一下,兩條好煙相當于我家里給他道歉了。
院子里。
輸了很多錢的姜文娟,像是丟了魂兒。
來的時候,皮箱里有50萬,可現在,皮箱空了。
“娟姐,你走吧,你一直站在我家院子里,輸掉的錢也回不來。”
“我離過兩次婚,已經夠慘了,可是命運又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姜文娟哽咽了。
我只能說道:“娟姐,你輸掉了幾十萬,也不算是傾家蕩產,只能算損失慘重。想在牌場上贏錢的人,絕大部分都輸了,以后你就好好做生意,別賭錢了。”
“武松,我不想聽這些道理,我想讓你給我一個擁抱,安慰我。”
這樣一個很漂亮的寡婦,想讓我擁抱她。
是不是覺得,被我擁抱之后,牌運就好了?
我還在猶豫,姜文娟就撲到了我懷里,哭腔喊著:“我輸得很慘。”
“幸虧不是你死得好慘,快點回家去吧。”
我推開了姜文娟,然后看向了沙良,“娟姐是坐你的車過來的,你開車把她送回家。”
沙良輕笑著點了點頭。
對沙良來說,輸掉上百萬犯不上心疼,最多就是有點不爽。
沙良和姜文娟也離開了。
陳冬至打算天亮了再走,老狗要住在我家里。
走進樓房,直接上了二樓。
書房里,老狗笑著:“來了大源,被沙家打臉了,可我的運氣還不錯,居然贏了40萬。”
“這么一來,我再借給你60萬,是不是就夠用了?”
“武松,你錢多,你就拿給我100萬,明年的今天,我肯定能還你錢。”
“也行。”
我說道,“我借給你100萬,今天睡個懶覺,然后你就回龍城,不用在大源停留太久。”
“我很久沒來大源了,想多住幾天,開發房地產的孟志億不是說了嗎,幾天后他家里有炸金花牌局。”
“老狗,你還想著留下來等老孟的牌局?就你這心態,我都不想借錢給你了。”
我很惱火。
這場牌局,如果不是我利用千術照顧了他,老狗最好的結果就是保本,很可能輸錢。
“武松,我聽你的。”
……
我還在睡夢中,忽然有人拍我的臉。
睜開眼看到,父母就站在床邊上。
“你陳叔吃了點東西離開了,他輸了十多萬,怎么處理?”
老爸的意思很明白,讓我退錢給陳冬至。
我坐起身,遲疑之后說:“如果我送十幾萬給陳叔,他立馬就能想到我是老千。”
母親看著我:“你贏了300萬,退給他十幾萬這很正常,他應該不會想那么多。”
“陳叔又不是玩不起,不管我贏多少都不該退錢給他,一旦退了錢,他想的肯定不是我贏了多少,而是我出千了。”
聽我這么說,父母都沉默了。
父親低沉道:“就這樣吧,十幾萬對陳冬至來說不算什么,回頭我用其他方式補償給他。”
父母離開了我的房間。
看了一眼時間,也才早晨八點多,想睡懶覺到中午,可我忽然不困了。
開了電腦打游戲,聽著兩年前很流行的網絡歌曲,我又開始構思將來的生活。
九點多,我的qq收到了花初夏發來的消息。
“武松,你贏錢了嗎?”
我沒給她回消息,而是撥了電話。
“武松,夜里我夢到你了,你比賭神里的周潤發都厲害,你一定贏錢了。”
“贏了一點兒。”
“我媽說賭錢不是好習慣,可你贏了錢,我就很開心。”
“如果我輸錢了呢?”
“如果你輸錢了,沒零花錢了,我把自己的工資給你花。”
花初夏有多么溫暖,我心里就有多么傷感。
“小花,我手里的錢只會越來越多,將來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買給你。”
“如果將來,你的老婆是別的女孩,我的老公是別的男孩,你還會買東西給我嗎?”
“如果是這樣,我還是會買東西給你,如果你老公不高興,打他!”
“哈哈……”
小花的笑臉那么純真,“其實我很愿意自己的老公是你,如果你打我老公,只能照著鏡子扇自己耳光。”
“小花真淘氣,今天我比較忙,白天可能不去茶莊,夜里去茶莊找你。”
“夜里你也不用過來,你是大孩子,有自己的生活。我需要重新適應你不在身邊的日子,因為國慶后,你就去京城了。”
……
老狗在我家里吃了午飯,然后開車回龍城去了。
來了一趟華北大源,被自認為的朋友沙家給鄙視了,然后在我家的牌局上贏了40萬,又拿走了我100萬。
如果老狗用這筆錢應急,可以渡過難關,如果用來賭,可能越陷越深。
陳冬至和老狗的合作談成了,可之后老狗能不能給大源的煤棧運煤,還要看他的生活狀態。
一旦賭錢栽了,可能手里的運輸隊也會受到嚴重影響。
“老狗就是標準的賭狗,但愿他心里還有老婆孩子,還有自己的運輸公司。”
天黑了下來。
我開著陸巡到了茶莊。
花初夏就在茶莊門口站著,她說過,我不用過來,可她分明就在等我。
我走下了車,花初夏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武松,嘻嘻……”
花初夏蹦跳著,像個俏皮的小女孩。
走進茶莊,坐下來喝茶,王桂英說道:“夜里又贏了,贏了多少?”
“300萬。”
“300塊,不少了。”
王桂英聽錯了,但花初夏聽清楚了。
“媽,武松說的是300萬。”
“哦!”
王桂英身體顫了一下,“天啊,這么玩牌太可怕了,動不動就輸贏幾百萬,武松,以后可不能這么玩了。如果你輸大了,你家里的超市和茶莊都沒了。”
“王姨,我有分寸。”
我笑著,“就比如夜里的牌局,如果輸了50萬,我就不會玩了。”
“武松,你說的可真輕松,你家里有多少個50萬?”
“應該超過了100個50萬。”
我微笑說著,然后腦袋就被王桂英敲了一下。
“回頭我要找你媽認真談談,不能讓你一直賭錢!”
王桂英氣呼呼的。
我和花初夏去了茶莊的休息室,用超薄隨身聽聽歌。比起mp3,我和小花更喜歡隨身聽和cd機。
共用一個耳機,花初夏聽到了什么,我就聽到了什么。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只愛你,youaramysuperstar。”
花初夏枕在了我肩上,長發劃過我的臉。
輕柔的,有著沁人心脾的發香。
“武松,我想讓你幫個忙。”
“小花,你說。”
“等你去了京城,一定要去全聚德吃烤鴨,因為小花想吃。一定要去清北大學看一看,因為小花從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去了京城,你的眼睛就是小花的眼睛。”
“小花,我帶你去京城,回頭我給你媽說,她會同意的。”
“我不去,我怕自己去了外地大城市會想媽媽。我忘記怎么去做大孩子了,想媽媽了我會哭。”
花初夏就這樣枕在我肩頭,聽著歌睡著了。
我的腦海閃現的是,小花幾歲大時,收到壓歲錢的可愛模樣。扎著沖天辮的小女孩,手里捏著10萬錢,在我的眼前蹦啊蹦。
那時候,花志銘還活著,很年輕,很社會,小花是他的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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