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保鏢公司吃過了午飯。
尤罡等人已經進入了京城地界,很快就會到。
我的心里出現一個接一個套路,試圖今天就拿到冰靈花和漣水木。
每個套路似乎都很完美,又似乎無法達到預期。
這時候,我接到了花初夏的電話。
“武松,你吃過飯了嗎,我很平安,你不要害怕,你一定要好好吃飯。”
“小花,我不害怕,我在歐陽保鏢公司吃了飯,很多好菜,我吃了很多,你呢?”
“我吃了小餃子,趙姨和媽媽捏了牛肉大蔥餡餃子給我壓驚,我吃了20個,還有很多好菜,好喝的湯。”
花初夏的聲音清脆而輕柔,“從今天開始,我的網名不叫小傻子了,又叫小花了,因為今天我經歷了一件大事,我更勇敢了。”
“是啊,小花更勇敢了。”
“可是,小花永遠都學不會長大,剛吃了小餃子,我又想吃星星蛋糕房的甜甜圈。從今天開始,我和子虞姐變成了好朋友,她答應送我一盒甜甜圈。”
“真好,小花又多了一個好朋友。”
“可是,我想讓子虞姐在星星蛋糕房放一個制作冰激凌的機器,她卻說,也許下個月,她就離開大源了。我問她要去哪里,她說,天大地大,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這比裝的。”
我也真是苦惱。
剛才還慶幸小花又多了一個朋友,怎么常子虞就要走了?
如果她離開了大源,從哪里再去找這么好的保鏢。
“武松,你說我什么?”
聽到常子虞清冷的聲音,我發出了很有喜感的笑聲。
“武松,你比刺客可惡多了,刺客都知道良心發現,可你呢?”
“我很完美。”
我對自己的評價,讓常子虞的笑聲忽高忽低。
“依我看,你還不夠完美,回頭我到了京城,拿出幾個小時來,好好給你上一課,讓你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
我有點擔心,常子虞會用類似劉采妮的方式給我上課。
“你打算什么時候離開大源?”
“六月中。”
“你問過歐陽家族?”
“我不算是歐陽保鏢公司的人,歐陽家族也不能算我的老板。我幫忙,那是因為兩家人有交情。所以我要去哪里,他們管不著。”
我的手機開著免提。
常子虞的話,歐陽峰和歐陽子豪也能聽到。
可他們似乎沒什么意見。
如果這個時候,我用一定數額的錢來震撼常子虞,我說出來的數字,小花和王桂英也會聽到,不免會讓她們產生心理壓力。
“讓小花接電話。”
我又和花初夏聊了幾分鐘,然后掛斷了電話。
小花很勇敢,可小花還是哭了。
因為她的新朋友,名字叫常子虞的武功高手,就要離開大源了。
我點燃一支煙,看著歐陽子豪,說道:“你對常子虞的了解很全面,在你看來,常子虞最需要什么?”
“能開玩笑嗎?”
“不能。”
“好吧,認真的說,常子虞最需要療傷。”
“哪里受傷了?”我似乎有點短路。
“心受傷了,為愛所傷。戀愛幾年的男友是學院派,共同語言越來越少,男友拋棄了她,選擇了一個女博士。”
“常子虞的前男友叫什么,她被修理那小子?”
“白嫖,哦,應該是白驃,驃騎那個驃。”
“這名字起的,到頭來還是白嫖。”
“常子虞曾經為白驃墮胎兩次,白驃提出分手對她來說就像是晴天霹靂,她揍了白驃一頓,導致白驃的左臉留下了一道八公分的疤痕。”
“什么時候的事?”
“去年秋天,但是現在,白驃和女博士也分手了,因為女博士說他臉上的疤痕太嚇人。白驃給常子虞發消息,說我恨你一輩子。”歐陽子豪無奈笑著。
我很無語。
這又是分不清楚誰對誰錯的糊涂賬。
就像陳海坡和張婉沁。
歐陽子豪壞笑著:“白驃的網名叫驃騎將軍,他也敢?如果你皮緊了,想徹底惹翻常子虞。你就對她說,驃騎將軍,英勇風云,長驅六舉,電擊雷震,飲馬瀚海,封狼居山,西歸大河,列郡祁連。如果你能活著把這番話說完,你的格斗技術就過關了。”
“我倒是不怕激怒了常子虞,但我怕辱沒先人。我不怎么了解白驃,但我很崇拜霍去病。”
在我看來,白驃這名字比杜子騰神奇好幾倍。
因為,太多的人喜歡白嫖。
“常子虞好像也很缺錢?”我問道。
“她家里沒做過大生意,也就開過類似健身房的武館,規模不是很大。沒多少錢,但也不至于缺錢。可是今年春,臉上一道疤,二次失戀的白驃迷上了賭,在山東和奧門輸掉了好幾百萬,負債累累。為了求白驃原諒,常子虞想幫他還債。”
“你怎么不借錢給她?”
同時,我也相當于在問歐陽峰。
“如果歐陽家族滿足了常子虞的心愿,還有你家里什么事?”
“懂了。”
我有點竊喜,“如果我給常子虞500萬,她愿意在大源待兩年嗎?”
“兩年500萬,一年250萬,你罵她,她不跟你急啊?”
“你說多少合適?”
“數字也不用太高,600萬剛好。”
歐陽子豪隨之看了歐陽峰一眼,歐陽峰拿著煙斗,遲疑之后點了點頭。
我心里比較釋然。
利用常子虞,只要給予足夠的酬勞,這就是公平交易,但愿她能接受。
尤罡等人回來了。
洛云生身上不見傷痕,卻極為落寞。
看他的臉色,仿佛對生活絕望了,就連死都豁出去了?
洛思悠哭哭啼啼,當著我們的面,就怒罵洛云生心黑,沒腦子。
洛思悠悶騷是真的,但是有修養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忽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絕對不會這么說自己的父親。
洛思悠滿臉淚痕看著我。
“本來和你絕交了,沒想到下次見面是這種情景。”
洛思悠要下跪,我急忙扶住了她。
“悠悠,你嚴重了,你和我,誰跟誰?”
“我的父親試圖謀害小花,你還當我是朋友?”
“你和你的父親要區別對待。”
我微笑著說出來的內容,卻是讓洛思悠和洛云生很是恐懼。
因為區別對待,可能意味著洛云生將血肉橫飛。
“武松,你最好不要亂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在津門,我名聲在外,有地位有人脈,在京城,我和蘇家是親密的合作伙伴,互為股東。”
“你和蘇家可以是親密的合作伙伴,但你們不能聯合起來迫害我的小花。”
我冷笑著,“洛云生,你對我的痛恨很沒道理,你試圖利用迫害小花來讓我痛苦,更沒道理!”
如果不是給洛思悠面子,我的言語會難聽100倍。
我朝著洛云生靠近,洛思悠伸開雙臂攔住了我。
“不管洛云生犯下了多大的錯誤,他都是我的父親。武松,你要發泄怒火,請沖我來。”
“你穿著衣服呢,我先不搭理你,讓開!”
我一把推開了洛思悠。
洛思悠雙腳離地飄移,然后摔到了地上。
尤罡都開始皺眉頭了,眼神提醒我冷靜。
我微微仰頭,讓怒火下墜。
然后我看著洛云生,冷聲道:“你的金錢,你的人脈都壓不住我。讓我諒解你的辦法只有一個,給我冰靈花和漣水木!”
“不可能!”
洛云生陰沉著臉,梗著脖子吼道,“冰靈花和漣水木是我的命根子,怎么可能給你?來啊,給我的心口來一刀,或者干脆剁了我的腦袋去喂狗,我看你們誰敢!”
氣氛沉悶而焦灼,空氣都將炸裂。
洛云生看向了尤罡。
“最大逆不道的就是你,當年我不該把你收入門下,不該教你醫術。”
“洛先生,你不教我,我也能自學成才,到后來,我醫術比你都高。”
尤罡一聲嘆息,“當年我和師娘那樣,不怪我,是師娘在我醉酒的時候,欺負了我,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一共多少次?”
“沒數過,仿佛天上的星星。”
尤罡就是要刺激洛云生,“武松點破了洛斯凱的身世,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一個人到死都不知道兒子不是親生的,去了陰曹地府會進地獄!”
洛云生渾身顫抖。
他的醫術和道門有關,所以他的醫館名字叫醫道館。
信則有。
所以地府和地獄對他的沖擊,非常強烈。
也就在這一瞬間,洛云生對我的痛恨,沒有那么強烈了。
洛云生嘴唇抖動:“一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斯凱的生父到底是誰,我問過藺千柔幾次,她都說忘記是誰了。”
歐陽峰說道:“我知道是誰,但我不想告訴你。”
“我不想死不瞑目,我不想進地獄,老歐陽,如果你真知道,說出來,我受得了。”
“洛斯凱的生父,是津門大橋道附近的粉刷匠,名字叫阮老七。當年,阮老七真硬,整壞了藺千柔。藺千柔說,阮老七啊阮老七,你個粉刷匠怎么可以這么帥,你就是我的小祖宗,你要了我的命。”
“歐陽峰,你放屁!”
洛云生的身體篩糠,像是地震的橫波加縱波。他的臉色,早就是非人類的臉色。
“不想告訴你,你非要問,我說了,你又痛苦,你這輩子過于輝煌,也過于荒誕。那么多醫生崇拜你的醫術,那么多病人對你感激涕零,偏偏你的愛人放浪形骸玩命羞辱你。對不起啊,神醫老公,我去找別的男人睡覺。”
“歐陽峰,你他媽閉嘴!”
“好吧,我先不說了,讓劉采妮說幾句,她快憋不住了。”
歐陽峰遞給劉采妮一個眼神。
劉采妮繼續刺激洛云生,不能夠暴打他,只能言語刺激,從而摧毀他的傲慢與幻想。
劉采妮嘴角淺笑,一雙眼睛很妖媚的忽閃著。
“如果那方面不行,不知道給自己開點藥啊,治療那個,你很內行。”
“我不是不行,而是相當可以。別看我儒雅,其實對付女人,我可以生龍活虎。”
說到這里,洛云生的那張臉又漸漸恢復了人類的色彩,“我也顧不著丟人了,你們說,藺千柔一次接一次出軌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難道她上輩子是個表子?”
“就你,還道門的神醫,你這邏輯太低能了。如果上輩子是表子,早就厭煩了那個事,這輩子肯定是良家。或者這輩子是男人,化身飄客,為前世報仇雪恨。”
“劉采妮,你的意思是正經的已婚女人,上輩子都是表子?”
“洛思悠,你給我閉嘴,我可沒這么說。如果你幫著自己的父親跟我們吵架,我們可要動手打人了。”
劉采妮和洛思悠怒目相對。
洛思悠首先妥協了。
劉采妮看著洛云生,又說,“給你來個最直接的答案,現實中,像藺千柔這種喜歡出軌的女人,不在少數。喜歡玩自己沒玩過的,對那個事很上癮。”
我也在很認真的聽著。
在我看來,劉采妮的說法已經很保守了。
只是針對一個人這么去說,效果是很殘忍的。因為事情落在自己頭上,立馬又是一套衡量標準。
又是長久的沉默。
這時候,歐陽峰接到一個電話。
派到大源的人手打來的,說已經帶著韓悅蓉到了京城。
“直接帶到歐陽安全顧問公司。”
歐陽峰簡單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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