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布衣小書生 > 第二十七章 書閣相遇
  凌云心中所想,卻是和他爹所想背道相馳。

  他只想著既然你油鹽不進,那我只好把你忽悠到再說。

  至于賺錢的點子,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時候未到,比如制作高度美酒就是其中一種。

  古代的酒大多都是米酒,米酒酒精含量不高,度數大約在十幾度左右。

  只要他能制作出一種高度的美酒來,想必后半輩子是吃穿不愁,那怕是做個富家翁也不成問題。

  只是他得反復琢磨才行,畢竟這蒸餾實驗,他早已忘記得差不多了。

  再者說在古代,沒有絕對的自保實力之前,他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做出價值千金的東西來。

  如若不然被某個有權有勢的人窺視,到頭來金錢落地,人財兩空,那就不是幸事而是災禍。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科舉路,看來他勢在必行,不然連自保都成問題。

  只有將自己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果真是我的寶貝兒子,為父怎么會舍得讓我的寶貝兒子每次吃面條?走,我們吃烤雞去。”

  說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在其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果斷往飯館走去。

  果真沒想到,破天荒想吃頓好的,還需同他爹斗智斗勇,不知可笑還是可悲!

  “小二,烤雞來一個,再來兩個店里最有特色的菜。”

  凌大仁往里一坐,一連點三個硬菜。

  凌云驚得說不出話來,果然這滿嘴跑火車的男人,還是得威逼利誘才舍得大出血。

  如若不然,想在他爹這個鐵公雞頭上拔毛,如同海底撈月。

  “好嘞!兩位爺請稍等。”

  店小二聽到凌大仁點菜,且都是價格不菲的菜品,熟練上前地熱情招呼。

  果然有錢就是爺,同上次面館那小二相比,眼前這位服務簡直天差地別。

  在一聲聲的爺中,凌大仁仿佛迷失了自己,兩手一攤,后背往后一靠,“咔噹”一聲,嚇了他一跳。

  “爹,你干嘛?”

  “沒事沒事,爹爹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竹根鼠還沒喂養,有些不放心。”凌大仁輕輕拍了拍額頭,尷尬不已。

  話說他爹這話題跳躍的技術,恐怖如斯!

  不過你想用這個粗略的手段化解內心的尷尬,凌云卻是不依。

  “爹,家里的竹根鼠不一直是二姐在打理嗎?”

  “哦…是是是,爹這是關心則亂,真是多此一舉。”

  ……

  “菜來咯,兩位爺請慢用。”

  還好此時店小二的上菜,讓凌云轉移了注意力。

  店小二將他們點的三個菜,有序的擺在桌上。

  三個菜,一個燒雞,一個清蒸鯽魚,還有一個好像是獅子頭。

  “爹,這個燒雞比外頭的好吃。”凌云津津有味吃著桌上可口的菜肴,同時不忘跟他爹講話。

  “對對對,確實比外頭的美味,果真貴有貴的道理。”凌大仁狼吐虎咽,豎起大拇指,很是贊同。

  這燒雞外皮焦黃焦黃,讓人看一眼,不由得垂涎三尺。

  原本凌云還以為它和上次的燒雞沒有什么區別,但當店小二端上來的時候,他嘴中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烤雞軟嫩脫骨,香味十足,汁水濃密。咸淡適口,肥而不膩,并且表皮酥脆。

  哪怕是在旁邊用鼻子聞聞,也能說是一種享受。

  不用說是饑腸轆轆之時,就是酒足飯飽之后,聞著令人癡迷的香味,不禁令人饞涎欲滴,忍不住又要大開吃界。

  還有這個魚,清香撲鼻,味極鮮美。

  這個獅子頭松軟可口,清香味醇。

  ……

  “小二,你可知這附近那里有比較出名私塾或書院。”

  酒足飯飽后的凌大仁,不忘向店小二打探起消息。

  “這位爺,這不遠處的東街倒是有個私塾。”店小二一聽,便把他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

  “哦?哪兒到底怎么樣?”凌大仁側耳傾聽。

  “這位爺,這個,這個具體怎么樣,小的但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這么個地方。若是兩位爺真想了解消息,不妨移駕聽書閣,哪兒您只要給得起錢,各種各樣的消息給你打聽得明明白白。”

  “聽書閣咋走?”凌大仁一聽,頓時抬起了頭。

  “從這兒出門向右拐,一直走到頭就看到了。”

  店小二客客氣氣,只是凌大仁在付錢的時候,那怕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從飯館出來,順著店小二的指引往前走了將近二里路,就看到一家寫著聽書閣的牌匾。

  這書閣不高,只二層樓房。

  閣前設有長方形水池,周置石欄,以石拱橋與文華殿后殿聯為一體,池中養殖魚藻,顯得氣氛濃厚。

  進入其中,正中央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

  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琳瑯滿目。

  邊上還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凌云沉浸在這富含年代感的器物,暗自感嘆古代的建筑風格果然氣派,一個小小聽書閣,看似陳舊樸素,實則富有內涵。

  “是你?”男人眼前的人轉過身來一看,竟發現是那日賣嬰兒車的小孩,不禁覺得稀奇。

  “啊,是你。”凌云回過神,發現正在盯著他看的,竟是那日出手闊綽的男人,忍不住驚叫道。

  “你這小子,不好好賣你的嬰兒車,跑這兒來干嘛?”男人看著這兩東張西望的父子倆,不禁上下打量疑問道。

  “是這樣先生,小子今年已經五歲開半,想著找個地方啟蒙,但是不知縣里哪兒的私塾稍好,特地來此詢問一二。”凌云先從容自若,向男人拱手施禮。

  “你這小子,到是個聰明人,不過不用叫我先生,我姓張單一個雷,叫我張雷就好。”看到凌云先是行禮,還一口一個先生,不禁眉頭緊鎖。

  “小子不敢。”

  “哦?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呢,那日我瞧著倒是膽挺大。”看著凌云緊張的模樣,他突然露出了笑容。

  男人旁邊跟著一個男孩,年紀大約十三歲左右,長得很強壯。

  看他的眼神似乎有所敵意,凌云莫名其妙。

  “不如小子就攀個親,叫您張叔?”凌云小心翼翼,抬頭瞄了瞄男人。

  “嗯,也不是不可。”張雷略微琢磨一番,點頭同意。

  “張叔。”凌云施禮。

  “你倒是機靈”面對凌云的自來熟,他愣了愣,倒是沒拒絕。

  “這是犬子張權。”張雷指了指旁邊的男孩,見他發愣,拍了他一后腦勺。

  “張大哥。”凌云又向男孩行了禮。

  男孩在男人的脅迫下,不情不愿地給凌云回了一個禮。

  凌云撇了撇嘴,不懂這個人怎么對他有種仇視?

  啥時候結的怨,他們好像沒見過吧!

  凌云不知道的是,那天男人買完嬰兒車回家,就給了張權弟弟妹妹一人一輛。

  張權發現弟弟妹妹都有父親帶回來的禮物,唯獨他沒有,于是就搶了弟弟的車。

  原本他只是想借來玩玩,因為瞧著稀奇,但誰知弟弟不同意,兩人互相拉扯。

  張權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有他半個子高,那里會是他的對手。

  于是他一用力,就把弟弟弄摔倒了,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張雷看見。

  于是張權被張雷狠狠教訓了一頓,說他身為兄長,竟然恬不知恥地欺負幼小的胞弟。

  張權母親在一旁苦苦哀求,說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后多多教育就是。

  誰知張雷一聽孩子還小,頓時來氣,質問張雷母親劉氏。

  說他今天買的嬰兒車賣主還是個韶華年紀,面對他這個買主卻是不吭不卑,從容自若。

  而他呢?已經十歲了。

  還是這么不懂事,以大欺小去欺負四歲的胞弟,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說完,氣不打一出來,下手更重了。

  誰知此時一旁的弟弟張楓,哭的越得越來厲害,張雷下手也越來越重。

  劉氏被張雷回懟得不敢在回話,生怕火上澆油,抱著張權在一旁瑟瑟發抖。

  此時的張權,聽到他父親口中的小孩,不免起了怒氣。

  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小孩竟然能這般被父親看中,還那他來比較。

  回到房間的張權越想越氣,打碎了不少花瓶,下人在一旁哆哆嗦嗦,生怕觸了霉頭。

  然而此時的張權心里想的全是賣車的小孩,對于眼前的下人視而不見。

  要是有一天讓他遇見那人,一定要想法設法,狠狠的報這一頓打之仇,好解他心頭只恨。

  讓那人知道他張權,靈山縣的扛把子,竟然有比不過的人,氣煞我也!

  ……

  “來之前可打聽到心儀的去處?”

  “還未曾有,方才在店里吃飯,店小二說這邊,會有我想得到的信息。于是我們吃完飯,就馬不停蹄往這邊趕。”

  凌云解釋往這邊來的原因。

  “城北有座徑山書院倒是不錯,若是沒有好的去處,那確實是個不二的選擇。”

  “多謝張叔指教。”

  “無需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沒什么事,我們先走了。權兒我們走。”

  “謝過張叔,張叔慢走!”凌云再次稽首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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