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布衣小書生 > 第兩百零七章 愿賭服輸?
  官差這一開口,客棧內瞬間鴉雀無聲,全都瞠目結舌,不敢置信。

  凌云是解元?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是解元,這不可能,這肯定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凌云是解元這件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愿意相信。

  有人愣在原地,有人失魂落魄,有人躊躇不前…

  終于,有人扛不住壓力,哆哆嗦嗦走上前,小心翼翼朝官差問道,“官差大哥,你剛剛說的,解元是誰?”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緊緊繃著,在他們心里除了凌云,不管是誰摘得解元頭名,他們都欣然樂見,皆大歡喜!

  同時在心里默默祈禱,希望不要再從官差的口中,聽到凌云這兩字。

  人往往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會發生什么。

  只是不管他們如何抗拒,排擠凌云這個名字,卻依然改變不了事實的真相。

  報喜的官差,環視一周,發現這些人,全都露出不知所措,一臉迷茫。

  他在心里嘀咕,這兒莫不是發生了什么恐怖的事,以至于讓他們變成這般模樣,且看他們這情形,似乎很反感凌云老爺摘得桂冠一事。

  剛剛自己明明說的一清二楚,可是這幫人,還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仿佛搞得他在開玩笑一般。

  不過對于期待放榜的考生來說,這種異于常人的表現,在官差眼里純屬正常。

  常年作為報喜的官差,對于這種異常表現,早就習以為常。

  每年暈倒的,發瘋的,走不動道的...屢見不鮮。

  所以官差并未生氣,只是當他們不敢相信罷了,畢竟他念的可算,鄉試第一名的名字。

  官差心想,既然他們不相信,那么就算他再念一遍,兩邊,三遍,又有何不可呢?

  畢竟,為解元老爺報喜這種差事,可不是誰想送,就能送的。

  他們既然想讓他多念兩邊,那他就當順水人情,讓他們聽上幾遍。

  若是讓這些人知道官差心中所想,估計會控制不住,將上前詢問的人的嘴巴插爛。

  “恭喜凌云老爺,賀喜凌云老爺,摘得乾熙十五年鄉試榜首,解元之名...”

  “恭喜凌云老爺,賀喜凌云老爺,摘得乾熙十五年鄉試榜首,解元之名...”

  “恭喜凌云老爺,賀喜凌云老爺,摘得乾熙十五年鄉試榜首,解元之名...”

  官差連續三聲報喜聲,每一次都如同錘子直接錘在他們的心坎上,每聽一次,都讓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

  更何況是一連三次,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詢問官差的人,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才足以泄胸口之恨。

  說完,官差還不忘看著詢問之人,微笑道,“這位大哥,小的剛剛所念可曾聽明白?若是聽不明白,小的可以再來幾次,這都不礙事。”

  “哄!”

  如果說剛才他們還未聽得清楚,那么官差這一次,讓他們聽得明明白白。

  眾人吸了一口冷氣,茫然無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消息,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凌云也不例外,同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整個人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腦海里不斷浮現,“我是第一,我是第一”的話來。

  用力抬腳,想走出去打賞報喜的官差,只是腿腳不聽使喚的軟了下來,眼看就要癱軟在地。

  王景輝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同時轉頭看向小何,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打賞官差。

  小何看到王景輝的眼神,心神領會,點頭后徑直走出客棧門外,兩名官差,他一人給了五兩紋銀。

  兩名官差將錢放在手上掂了掂,心滿意足,露出欣然的微笑,再三道賀之后,才緩緩離開。

  要說凌云摘得桂冠,感到最驚恐的還數許秋生,這位聽到自己中舉,狂喜的余熱還未散去,就突然聽到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對于凌云來說,無異于是從天而降的大喜,但換成許秋生,這無疑是一種驚天噩耗。

  連帶他的好友,文興波兩人愣在原地。

  文興博此刻哀痛欲絕,沒能上榜也就算了,他還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了許秋生身上,想著二者必得其一,現在卻換來這一種結果,令他崩潰不已。

  真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竹籃打水,到頭來卻兩手空空。

  兩眼無光的他,呆呆望著許秋生,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此時的許秋生,還哪里有什么解釋,他現在正處于崩潰的邊緣,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客棧內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這樣定定的,像跟木頭一般看著凌云。

  只要凌云不發話,他們就算想逃跑,也不敢,因為他們的賭約都在凌云手上。

  其實大部分的人,并沒有多大的驚恐,最多算是豪賭一場,輸了就輸了,感到惶恐不安的是剛剛將凌云罵的體無完膚的幾人。

  此刻頂著顫抖的身體,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凌云剛剛經歷過谷底,現在又到達山峰,這種大悲大喜的復雜心情,摻雜在他的心中,讓他五味雜陳。

  不過他還是將激動的心壓在了心底,現在還不是狂喜的時候,他要將這幫人的賭注,通通收回來,這樣才可謂是雙喜臨門。

  說起來也搞笑,剛剛雙喜臨門的還是許秋生,轉眼間就變成了凌云,這真是一種微妙的變化。

  凌云俯視著許秋生,似笑非笑道,“許老頭,你今兒個還有甚么要說,我凌云都讓你說個夠。”

  許秋生自知已經輸了,說再多的話,也是無意義的狡辯。

  凌云是解元,他亦是舉人,要他愿賭服輸還可以,若是真讓他跪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他做不到。

  正了正身子,許秋生厲色道,“凌云你莫要欺人太甚,許某愿賭服輸,將賭注賠給你就是。”

  說著徐秋生從手袖里掏出三張銀票,每一張都是100面值的票子。

  “哐當”一聲,他直接將300銀票拍在桌面上,言辭義正道,“今日我許某愿賭服輸,300兩在此,你盡管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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