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布衣小書生 > 第四百零九章 罪魁禍首
  邱英才心里那個憋屈啊!

  心想這個何玉山當真害人不淺,倘若沒有他剛剛那一番話,他們何至于此,就算乾熙帝再怎么震怒,也只是君臣觀點不同,呵斥兩句便會將他們打發。

  現在好了,拔了乾熙帝的龍須,要是想不出一個讓乾熙帝滿意的法子,他們今天絕對不能從這御書房全身而退。

  可是他能如何,他又不是戶部尚書,對于挖錢的手段,一竅不通。

  邱英才閉上眼睛,嘆息一聲道,“陛下,臣…臣也不得而知!”

  乾熙帝扼腕長嘆道,“哎!朕將你們當成柱石之臣,可你們的表現卻讓朕好生失望,你們說,朕該怎么做?莫不是摘掉你們頭上戴的烏紗帽,讓你們回去悔改?”

  此言一出,三人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乾熙帝會這么狠,竟然想要罷了他們的官,這如何使得?

  三人異口同聲,求饒道,“陛下,我等知罪,還請陛下開恩吶!”

  乾熙帝慢悠悠道,“此前問你們要決策,你們沒有,現如今問你們要解決軍餉的辦法,你們也沒有,這讓朕如何不失望…”

  頓了頓,意味深長道,“今日,你們若是能想出個法子來,朕自然會開恩,要是想不出來,那就莫怪朕翻臉不認人。”

  “陛下開恩吶!陛下…”

  “開恩,也不是不行,朕只要軍餉,你們覺得呢?”

  乾熙帝寓意明了,直接張嘴要錢,三人瞠目結舌,屬實沒想到,乾熙帝竟然這般豁出去了。

  何玉山不愧是狗腿子,乾熙帝話音剛落,他便大聲喊道,“陛…陛下開恩,臣…臣愿意自行捐獻五萬兩白銀。”

  乾熙帝眼睛一亮,心想這何玉山雖然才華欠佳,但是這腦子就是靈光,他只是稍微一點就能通,有此臣子不由心里樂開了花。

  何玉山雖知道乾熙帝的用意,但明顯這區區五萬白銀,還達不到乾熙帝的要求,三個人一人之前也要十萬往上,才能滿足他的要求。

  因而他欲言又止道,“這…”

  何玉山一聽,便覺有戲,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陛下,臣愿意捐獻十萬兩。”

  眼見目的達成,乾熙帝緊皺的眉頭終于得以施展,面對何玉山,眉開眼笑,毫不掩飾夸贊道,“右相當真是股肱之臣,大乾能有右相這樣的臣子,實在是朕的榮幸!”

  “噗!”

  其余兩人看著乾熙帝和何玉山你一句他一句,特別是當何玉山主動開口捐錢的時候,場面的氛圍就開始變化,因為他們兩人已經明白過來,乾熙帝這是赤裸裸的向他們開口要錢。

  同時不免對兩人起了疑心,何玉山和乾熙帝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何玉山這番主動捐錢的行為,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本就是乾熙帝伙同何玉山,為誆騙他們捐錢,從而設計的圈套。

  這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何何玉山一上來就激怒乾熙帝,如今看來,原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王陽羽兩人低著頭,卻不難看出,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何玉山,兩人雖是低頭,道目光露出的怒火似要沖天。

  相對于王陽羽兩人的憤怒,何玉山卻渾然不知,此時的他,正因為乾熙帝的夸贊,沾沾自喜,同時在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慶幸。

  心想這區區十萬兩銀子,不僅能保住頭上的烏紗帽,還能得到乾熙帝的夸贊,簡直就是一樁穩賺不賠的大買賣。

  乾熙帝輕咳兩聲,隨后目光不由自主轉向王陽羽兩人,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邱英才的心,就像是同時被數萬根鋼針插著,傷痕累累,余光瞥見何玉山,真恨不得抽上兩耳光,踢上兩腳。

  但不管怎么樣,面對乾熙帝咄咄逼人的目光,想要全身而退,不大出血,顯然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道門。

  邱英才閉上眼睛,悲痛欲絕道,“陛…陛下,微…微臣也愿意捐獻十萬兩紋銀。”

  乾熙帝喜出望外,連連稱贊道,“好!尚書大人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曾忘記為君分憂,當真是朕的好臣子。”

  “陛下,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

  話雖如此,邱英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不停地在滴血,十萬兩銀子,整整十萬兩啊!這得花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將這塊空缺填補回來。

  要說邱英才雖是心里滴血,但湊一湊也能將十萬兩拿出來,只是到了王陽羽這邊,就不是湊一湊的問題,就算湊上十湊,不將房子賣掉,他是決計拿不出這十萬兩銀子。

  這是為何?

  這也得怪王陽羽自己,身為大乾王朝的左相,乾熙帝之下,最有權利的人就是他,然而他為了避免自己留下把柄,既不發展勢力,也不投資做買賣。

  哪怕有想攀附他的人,給他送錢,他亦一概不接,這就造成了王陽羽雖權勢滔天,但生活條件卻不咋地。

  當然這里的不咋地,是與同他位高權重的人相比較,他的生活條件顯得不咋地,倘若與常人相比,還是相當不錯,小富即安的感覺。

  不得不說,就因為王陽羽這一舉動,從他晉升到左相那一刻,到現在十幾年,他的位置無人能撼動。

  這十幾年來,哪怕右相或是其他職位,其中不知變動多少次,而王陽羽卻依舊在哪個位置上,穩如泰山。

  或許正因為他不結黨營私,不貪圖榮華富貴的人設,才能一直得到乾熙帝的看重。

  只是現在,乾熙帝要他掏十萬兩紋銀,這無異于要他一家老小的命啊!

  哪怕他回去砸鍋賣鐵,將家里所有的東西變現,也決計湊不出來十萬兩銀子。

  要說一千兩,或許還可以,哪怕是加到一萬兩,東拼西湊,在找人借點,應該也勉強能應付過去,可如今乾熙帝竟獅子大開口,要十萬兩,這根本就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至于王陽羽哭喪著臉,“陛下,這十萬兩,微臣實在是拿不出來啊!

  “哦?左相大人,你這是何意?其他兩位大人都舍得傾囊相助,難不成左相大人身上的毛,比鐵公雞上的還要硬上幾分?”

  乾熙帝當然知道王陽羽的底細,只不過這老家伙最近一直在同他唱反調,倘若今日是不給王陽羽一些教訓,讓其長長記性,怕是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陛下,微臣實在是拿不出來…”

  這時何玉山跳了出來,不滿道,“左相大人,你此舉是為何意?我與邱大人已經慷慨解囊,莫不是輪到左相大人,就編織各種理由不掏錢?”

  王陽羽閉著眼睛,并沒有接話,倘若是何玉山仔細觀察,不難發現王陽羽嘴臉不停地發抖,顯然是在極力忍耐什么。

  只是粗心大意的何玉山,根本沒有注意到王陽羽的反常,又或許是注意到了,沒有在意罷了。

  見他一言不吭,何玉山得寸進尺道,“左相大人既然拿不出來,何不寫個欠條,聊表心意?”

  王陽羽兩眼一瞪,壓制著怒氣,咬牙切齒道,“何玉山,你莫要欺人太甚!”

  何玉山瞥了他一眼,對于他的怒氣視而不見,不屑地說了句,“左相大人,你這話什么意思?我何曾欺負過你,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

  “何玉山,咱們走著瞧。”

  說罷,便請求乾熙帝借筆一用,后者也不拖拉,直接眼神示意小李子。

  就這樣,王陽羽在何玉山的裹挾之下,向乾熙帝寫下了十萬兩紋銀的欠條。

  一頓操作,猛賺三十萬兩紋銀,乾熙帝眉開眼笑,嘴里不停地樂呵。

  目的達到,乾熙帝便不再留人,伸手一揮,就讓他們退下。

  出了御書房的王陽羽兩人,惡狠狠地盯著何玉山,恨不能將他生剝活剮,就因為這人大言不慚,才讓他們兩人在這,白白不見了十萬兩紋銀。

  看著兩人一幅吃人的表情,何玉山心生恐懼,無與倫比道,“你們做什么?這里可是皇宮,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陛下決計饒不了你們。”

  王陽羽兩人回頭望了望御書房,猜測何玉山乃是受乾熙帝所指使,要是他們動了何玉山一下,想來乾熙帝決計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此,心里產生了無力感,只能睜大眼睛瞪著他。

  王陽羽恐嚇威脅道,“何玉山,你給本相等著,千萬不要有一天落到我手里,不然本相決計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袖子一甩,憤憤不平的走了。

  邱英才并沒有放狠話,畢竟他不同于王陽羽,對于何玉山的身份,他還是有所忌憚,并不想將關系直接鬧僵,因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就越過何玉山,離開了皇宮。

  御書房里,意外得到三十萬兩紋銀,乾熙帝的心情格外愉悅。

  乾熙帝萬萬沒想到,凌云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竟真的能為他弄到錢,真是意外之喜。

  還記得凌云對他說,“陛下,倘若想不出軍餉從何而來,不若問問筆下的大臣們,要是朝堂上的大臣一人捐獻一萬兩紋銀,這區區數十萬兩的軍餉,何足掛齒!”

  起初,乾熙帝并未在意,只是剛才一想到軍隊調撥必須要有軍餉,突然間想起了凌云的話,就想著設個圈套試上一試,不曾想只這一試,竟讓他大吃一驚。

  乾熙帝感慨萬千,心想凌云這小子,腦子還真是管用,這等搜刮錢財的方法都能想象得到,真是不可思議!

  要說何玉山最是倒霉,賠了錢不說,還莫名其妙地做了背鍋俠,

  王陽羽和邱英才兩人,如何能想象得到,與乾熙帝狼狽為奸,坑他們錢財的人,并不是何玉山,而是另有其人。

  有朝一日,他們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出自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之手,不知會作何感想!

  “小李子。”

  “奴才在。”

  “去給我們的狀元郎,備點好吃的糕點或是水果送過去。”

  小李子一愣,原以為乾熙帝叫他是有什么事,不曾想竟然是為了那凌云小子,不免為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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