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姨娘說，“你也不算小了，要生的話，也可以生。”
殷如婳也覺得自己不小了，都及笄了。
但司徒稷就覺得她小，也是真這么覺得的，因為她每次跟他在一塊，他都跟寵小妹妹那樣的感覺。
是很呵護她的，當然了，有些時候失控他也是會化身為狼，事后才摟著她輕哄。
“晚點也沒事。”殷如婳說道。
起初的確是想第一時間就懷上孩子，但現在她也不想這么快有孩子。
因為想跟他多過過這樣只有兩個人的生活，多培養培養感情。
不然有了孩子，那就要好久不能同房了，她現在好享受這樣的狀態，夢境里嫁給榮王司徒鳴后，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茴姨娘看著女兒這樣也沒說什么，女兒心里是有數的，不用她說太多。
“姨娘有沒有從殷如月身上發現什么？”殷如婳轉問道。
茴姨娘搖搖頭，“沒有。”
她也是想看看這位大小姐有沒有機遇的，但是接觸之后發現真沒什么異樣。
“不過經歷了多番變故，她人的確是成長了不少。”茴姨娘點評道。
殷如婳笑了笑，“剛剛見到，也的確不像以前那么沖動無腦了。”說完又輕聲道：“但是齊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尤其是齊王那個人，無利不起早。以她如今非正統嫡女的身份嫁進去，身后沒有可靠的娘家支持，即便如愿以償了，但也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
“不是說兩情相悅的嗎？而且她對齊王還有救命之恩，應該不會差到哪去。”茴姨娘道。
“這倒也是，多了個救命之恩，或許會不一樣吧。”殷如婳點點頭。
在夢境里，齊王還有一個外室，那外室看似柔弱不能自理，其實卻是能吞龍吞鳳，可不要太厲害了。
后來這外室就被接回去了。
也正因為有這個外室，殷如月跟齊王可是虐戀情深的。
經歷了很多事情，比如誤會流產謀害等等。
當然了，嫁入榮王府的她也好不到哪去，就不五十步笑百步了。
反正現在殷如婳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還好這輩子嫁給她家老房子了，雖然騷起來有點叫人受不住，但也比榮王府那個火坑好呀。
這輩子誰愛嫁誰嫁去！
說起來也是倒霉。
因為探親完回去的路上，馬車竟然在拐角處跟司徒鳴的馬車撞上了。
“混賬東西，不長眼睛嗎，連榮王殿下的馬車都敢撞！”榮王府的隨從想也不想就怒斥。
榮王也是皺著眉頭掀開車簾，就看到對面太子府的馬車。
“住口，膽敢對太子無禮！”榮王直接喝道。
那隨從也是看到了太子府的牌子，連忙跪下去，“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見過榮王殿下。”太子府護衛對榮王見了個禮，“太子殿下還在府上調養，馬車上是我們側妃。”
“原來是小嫂子啊。”榮王笑著說了一句，“今日是這狗奴才不長眼，沖撞了小嫂子的馬車，回去了本王就狠狠責罰他，還望小嫂子見諒。”
馬車里邊的殷如婳差點倒胃。
因為照著規矩榮王直接喊她殷側妃就行了，這還喊上小嫂子，顯得親近不少，但卻有一種勾引勾搭的意味。
“榮王殿下客氣了，這只是小事一樁。”殷如婳這么說。
“怎能說是小事，今日是本王不對，待會本王就叫人帶一份賠禮過去給小嫂子。”榮王笑說道。
“榮王客氣。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吧。”殷如婳不想再跟他有什么話，直接吩咐道。
阿飛趕緊駕著馬車調轉了一下方向，就走了，兩個太子府護衛對榮王見了個禮，也是緊著上了馬車。
榮王看著遠去的馬車，嘴角微微揚起，“如今見了本王倒是躲得快，之前可是還刻意丟了帕子讓本王撿呢。”
“原來王爺那次撿到的帕子，是這位殷側妃的啊？”隨從驚訝道。
“不是她的還能是誰，那帕子上就繡著她的名字呢，如今都還在本王手里。”榮王輕笑了聲，慢悠悠就上了馬車。
隨從讓馬夫繼續趕車，也跟著上來，有些遲疑著道：“王爺，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會不會不大好？”
“太子怎么會知道。”榮王眉眼間滿是風流，不在意道，想起之前見到殷如婳的樣子，“真是可惜了這么個美人，嫁給司徒稷這么個病夫，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圓房，若是讓美人獨守空房，那可真是罪過了。”
隨從一看榮王殿下這眸光閃爍饒有興致的樣子，頓時就知道他想法了。
這位殷側妃，怕是逃不出他家王爺的手掌心了。
這邊回太子府的馬車里，殷如婳可是被惡心得不行。
因為哪怕隔著車簾，她都能夠感受得到司徒鳴的那種不正經，夢境里頭自己真是瞎了狗眼，看上這么個玩意。
尤其這廝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特殊愛好，他尤其喜歡那種成了親的有夫之婦！
算著時間，他這個時候已經跟顧尚書府大少爺的妻子洪氏有了一腿。
每個月洪氏都要去郊外沐恩寺的寺廟里小住兩三天為她第一胎沒能生下來的孩子祈福，但這就是表面上的，其實那孩子就是司徒鳴的，她不敢生這才搞意外弄掉的！
但從此之后，她也是借著機會在那里跟司徒鳴私會！
也不僅僅洪氏。
再比如跟兩個忠心他的屬下的妻子，這個時間段好像也都已經和他有一腿了，其中有個屬下的妻子生的孩子，就是他的種。
當然這是避著他屬下的，他屬下并不知情，是后來被齊王爆料給他們知道，才知道自己被效忠的主子戴了這么多年綠帽子！
所以才反水了，給了司徒鳴狠狠一擊。
這些事情都是夢境里她后來才知道的，真是把她給惡心壞了。
雖然是恨不得把榮王給活剮了泄恨，但殷如婳也不敢惹事上身，因為這會她多少有點做賊心虛。
在得到夢境機遇之前，她曾經‘不小心’丟過一塊帕子。
之后找回去尋了，結果就看到司徒鳴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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