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潯和江曼語真的要結婚了?
瞬間,阮云惜感覺自己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絕望而又冰涼。
可她有什么資格責怪晏潯。
明明是她失信在先,不能怪晏潯選擇了別人。
心里這么想著,阮云惜還是哭了出來。
點點和軟軟也感覺到了她的難過,跟著開始抹起眼淚。
宋晴看在眼里,非常心疼,將阮云惜和兩個孩子都抱住。
很快,兩個孩子便哭累了。
宋晴安頓好兩個孩子睡下,發現阮云惜卻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云惜,你不要難過了,不如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這些天你都沒怎么出門,我真怕你憋壞了。”
宋晴憂心道。
阮云惜內心的煩躁和憋悶又實在無處發泄。
她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想著出去走走也好,便任由宋晴拉著出了家門。
……
夜色酒吧,燈紅酒綠。
音樂聲喧鬧聲絡繹不絕。
這是個充滿人間煙火的地方,阮云惜感覺全身的細胞都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蠢蠢欲動。
宋晴將她拉到吧臺處,在她耳邊大聲喊道:“云惜,這里沒人認識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喝多少喝多少,今天我請!”
阮云惜機械的點了點頭。
宋晴替阮云惜點了幾杯她熟悉的酒。
阮云惜情場失意,身心俱疲,二話不說就將那些花花綠綠的酒全都倒入的嘴里。
一股股辛辣從喉嚨開始,一路灼燒進她的胃里。
很快,她的頭也開始暈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醉了,應該可以放空一切,什么都不記得了才對。
可是不知怎么了,那些關于晏潯的記憶反倒是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她的眼淚,伴隨著那些美好,猝不及防的流下來,快的她都來不及反應。
宋晴將她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長嘆一聲,把她拉進懷里,“云惜,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此時,阮云惜又哭又笑,醉的一塌糊涂。
雖然酒精已經迅速占據了她的血液,但是卻讓她的大腦更加清楚,內心里最真實的感覺也被無限放大。
她還是離不開晏潯。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晏潯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最算自己喝再多酒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想著想著,阮云惜就對這里失去了興趣。
“晴姐,我去下洗手間。”
阮云惜強撐起笑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洗手間里。
在無人的狹小角落里,她任由眼淚肆意決堤。
好在宋晴點的是果酒,沒一會兒酒精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痛快的哭了一場,阮云惜感覺好多了,才從廁所里走出來。
在回吧臺的路上,她偶然看到了前方半開著的包間門,下意識掃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瞬間嚇了一跳。
江洛安正松垮著褲腰往外走,他的皮帶不知哪里去了,整個人搖搖晃晃,顯然也是喝了酒。
等他走出來,阮云惜已經躲在了走廊邊上的裝飾花瓶后面。
她正忐忑會不會被江洛安發現時,突然,又出現了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朝他走了過去。
兩個人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阮云惜偷偷看了一眼,震驚不已。
那人竟然是宋雨!
“好了,告訴姓錢的我知道了不行嗎,你小子也真會挑時候,這個時候還和我這些,存心掃我的興,看不出來我在忙?”
江洛安很生氣。
“對不起江總,錢總在等您,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耽誤不了您太長時間的。”
宋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顯然是不想和江洛安多說什么。
江洛安沒有辦法,煩躁的揮揮手,“好吧好吧,煩死了。”
兩人隨即走了出去。
趁著四下無人,阮云惜趕緊從花瓶后跑了出來。
原來,江洛安和錢開霽認識。
阮云惜想到和兩人都有過節,還是決定先離開,以免被他們撞到了麻煩。
她剛走幾步,在路過江洛安那間包間時,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
阮云惜低頭一看,竟是一張門卡。
她腦海中浮現出江洛安出來的時候提褲子的動作,猜想應該是那個時候掉出來的。
她撿起來一看,那門卡上竟然有血!
不止是門卡,就連江洛安踩過的地方都有血跡。
阮云惜順著包間的門縫又看到了點點血痕。
而此時,房間內部早已是一副駭人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