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起了頭，南嘉也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闖了禍，癟著嘴，眼淚在眼眶打轉，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嗚嗚咽咽的哭起來：“媽媽，外婆，我以后不敢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媽媽不要死，我不要媽媽死......”
平日冷酷的南合和南樂也感到了害怕，他們對視一眼，嫩白的小臉焦急得面紅耳赤，眼眶也開始發熱。
怎么辦，他們闖了禍。
宋姣姣也扯著嗓子大哭起來：“哇，這可怎么辦啊......”
南婉在一旁默默的抹眼淚，不僅是因為被他們的情緒感染，更是因為心酸，這些年來，母親徐薔薇幫她帶娃辛苦了，她時常抱怨，其實是有一半是心里話。
而南婉這些年來，經常在外面奔波忙碌，工作的過程中，也吃了不少苦，說是不辛苦，不感到累那是假的。
這會兒看到孩子們哭，徐薔薇也嚎啕大哭，屋里的人好像都崩潰了，她一直堅強的神經也沒有繃住，哭了起來。
嚴白的手機聲音很大，即使沒有開外音，電話那邊的聲音也能讓旁人聽到。
更何況那家人的聲音一個個撕心裂肺，想不讓戰稷聽到都難。
嚴白聽出那家人很可憐，他微微有些心軟，征詢的朝戰稷看去
卻見他黑沉著一張臉，面色極其難堪，眸光犀利得像是鋒利的刀子。
即使這樣，嚴白還是按住話筒，試探性的問：“戰總，你看要不要通融一下？”
戰稷嗓音低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可憐就能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要是他們真的行為檢點，又怎么會放任四個孩子胡亂闖進別人的辦公室，破壞公物？
戰稷從來都不是慈善家，沒有義務同情可憐人。
況且，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他并不缺這點錢，但是要給那家人一個教訓，不然他們不長記性。
得到戰總的態度，嚴白對著手機說：“行了，哭也沒用，剛才你們家孩子都說了，他們的爸爸是戰氏集團戰總，你怎么可能是單親？”
嚴白故意用這話來回懟他們。
戰稷聽到這話，眼神更冷，臉色更黑了。
還想冒充他的兒子，真是可笑！
不可饒恕。
宋姣姣依舊哭得抽噎，她不斷的道歉：“對不起，剛才孩子以為是電信詐騙，才會那么說的，他也是擔心被騙，現在騙子們都很猖狂，什么慌都敢撒，孩子幫我阻擋過不少詐騙電話，他說的不是事實。他們真的沒有爸爸......”
嚴白頓了頓，問：“那孩子們的爸爸呢？”
電話那邊，宋姣姣哽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淚眼嘩啦的朝南婉看去，想要聽她一個說法。
南婉著急，做出跳躍的姿勢。
宋姣姣明白了，吸著鼻子，傷心極了，說：“孩子是四胞胎，孩子們的爸爸養不起四個，不堪負重，跳海自殺了，早就死了。”
“死了？”嚴白有點驚訝。
宋姣姣哭著確定：“是啊，死了。”
這邊，拿著手機的嚴白再次朝戰稷看了一眼，戰稷劍眉微微蹙了蹙。
另外一邊，南婉壘起袖子，伸出細白的手臂，用另一只手在手臂上做出用針扎的動作。
宋姣姣咬著嘴唇，弱弱的說：“我沒有錢，可我有一身的血，我把血賣給你們抵債可以嗎？”
戰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