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準了大致方向,兩人便開始進行篩選,從四百多份檔案中尋找一個人,并且這個人還沒有更加確切的信息,無疑是大海撈針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兩人才檢查完一小半,不到兩百份檔案。
主要是機械廠的檔案存放時間太久,有沒有格外的保護,不少都黏在一起了,還有紙張變黃或者潮濕發霉的狀況,要小心翼翼的分開紙張。
光是這個工作就耗費了兩人大把的時間,眼睛比雙手更累,更加疲乏。
一直干到夜晚十點左右,馬毅終于扛不住了,他的年紀本來就大,平日里煙酒嫖全都來,老眼昏花下哪里干得了如此精細的活兒。
斜靠在椅子上抱怨道:“李經理,要不咱們先回酒店休息,等明天早上再過來吧。”
李瑁正在埋頭查看文件,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你要累了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過來替我帶一份早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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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要豆漿要牛奶。”
領導這是要干通宵啊,馬毅艱難的咽口唾沫,哪還敢輕易離開。
正在此時檔案室的大門被敲響了,咚咚咚三聲,然后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小帽,你還在么?”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就見一個跟李瑁長相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幾份宵夜。
“你們從下午一直查到現在?”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馬毅回答道:“是,李經理還準備通宵,您是?”
“這是我哥李旭,親大哥,在縣旅游局工作。”李瑁起身介紹一番,然后拿起宵夜遞給馬毅,“老馬,吃了宵夜后就回去休息吧。”
“這些不是咱的本職工作,你沒必要陪著我熬夜。”
馬毅聽過李瑁大哥的事情,知道有這么個人,只是一直沒有見過面,聞言趕忙起身伸手招呼道:“李局長,您好您好。”
“呵呵,什么局長不局長的,咱們縣旅游局小的很。”李旭謙虛的回答道,隨后有些納悶的詢問弟弟:“小帽,什么事情這么重要,要通宵查這些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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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兄弟倆要說話,馬毅識趣的道:“李經理,李局長,我出去抽根煙,呆了一晚上都給憋壞了。”
等對方離開,李瑁這才將事情講給大哥聽,起先李旭還一臉輕松的樣子,聽到事關六年前的河東縣支行搶劫案之后,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嚴肅起來。
“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田國福為求自保,不敢亂說話的。”
李旭果斷道:“那這事必須要查下去。”
“當年我就覺得不對,你們支行的金庫剛剛建成不久,安保措施又那么嚴密,怎么可能遭遇劫匪。”
“但人家還就是做成了,并且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看來被動的一直都是警方,劫匪不光提前踩過點,還有內部人員協助,事后又有警方的內鬼配合逃跑,能捉住才是有鬼!”
李建國的死一直是李家人的遺憾,如果能夠憑借這條線索抓到真兇,或者令幕后的策劃者暴露,那就可以祭奠李建國的在天之靈了。
哥倆這次出奇的一致,立馬決定連夜翻查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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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馬毅抽完煙回來,兩人已經擼胳膊挽袖子的干了起來,老馬見狀,心中嘆息一聲,也幫忙打起了下手。
三個人分工合作,馬毅負責整理破損嚴重的檔案,李旭負責篩查熟練技工,李瑁則負責最終的確認。
一直持續到下半夜,終于有了成果。
準確的說是疑點,李瑁手里捧著張泛黃嚴重的登記表。
排頭是一張兩寸的紅色背景登記照片,往下是名字年齡籍貫包括工齡等等基礎資料。
名字那一欄因為潮濕發霉,已經泛綠毀去了大半,只留下“任”這個姓氏。
不過李瑁還是一眼認出照片中的男人是誰。
中年男人長著張國字臉,眉峰比較鈍,眼睛炯炯有神,留著密集的短胡茬,鼻頭很大,右側臉頰5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正是從河東縣搬到海寧市的任程偉,也就是任盈盈的父親。
他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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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絞盡腦汁的思索著相關信息,終于回憶起對方的履歷。
當初任程偉就說過,他是河東縣機械廠的職工,因為廠子垮臺,所以他領取了下崗費外出單干。
一直在汽修行業當小工,晚上則拉著女兒去夜市一條街賣唱。
之后為了女兒的前途考慮,所以準備前往海寧市落戶。
他家里有兩套老房子,售賣之后加上十幾萬的下崗費,全款買下了濱海陽光城的商品房,哪知大發地產暴雷,導致他血本無歸。
在李瑁的印象中,任程偉就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中年喪偶,費心費力的拉扯女兒長大,為人有些木訥呆板,極度怕事老實,所以被夜市上的混混們欺負也不敢還手。
這樣的人會是搶劫銀行的劫匪?他有那個膽子嗎?
見李瑁拿著一張紙發呆,李旭關心的問道:“怎么了,你沒事吧?”
李瑁搖搖頭,馬毅接過那張紙,簡單瀏覽一遍,然后驚奇的說道:“李局長,這個人就很符合咱們的標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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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唐副市長還連累了他們父女,后來我安排他們去了海寧市郊區的王家村,任程偉的女兒任盈盈就在興民路高中讀書...”
李瑁斷斷續續的說著,有些語無倫次了。
三人之中他可以說是直覺最為敏銳的那一個,韓剛就曾夸獎他,說他是干刑警的料子,不光如此,就連縣公安局長姜強也是這個看法。
此時種種線索聚焦到任程偉頭上,令人很難不懷疑。
可李瑁又不想任程偉是自己尋找良久的銀行劫匪,這種糾結的思想盤踞在腦袋中,令他頭痛欲裂難以自持。
過了好半天,這才一拍桌子果斷道:“就是他,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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