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頭說完就晃晃悠悠的走了,背負著雙手邊走,還拿著的葫蘆慢慢悠悠的喝,一副田間老農的模樣。
張銘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坊市給靈農的標準是每畝田三百斤靈谷,按這個標準收租子。
是七成租,也就是說一畝靈田有三百斤的靈米,要給坊市二百一十斤。
這個數目說多嘛,不算多,說少絕對不能算少了。
畢竟靈田一年一收割,按照每畝標準的三百斤靈米,新人種五畝,直接就能夠分到剩下的四百五十斤靈米。
手腳麻溜的老靈農更是能夠種十畝二十畝,這一波收獲直接拉滿好嗎?
一天正常消耗一斤靈米,收獲的靈米居然能夠足夠讓人吃一年零三個月,多好啊。
還給人留了三個月的空閑應對時間呢。
實際上是個屁。
新人普遍達不到三百斤每畝的標準,即便有老玲能幫襯,往往也就是二百六七,如果天賦好一點能夠二百八九,三百一二也就是這水平了。
第一年更是災難,普遍是兩百到兩百六之間。
好在第一年會有一點點的優惠,對方會少收一點租子,大概每畝兩百斤。
但絕對不會少太多。
反正坊市怎么都不會虧。
至于老的靈農,在這方面就有很多的手段和手法了。
有些老的靈農是早些年在外界闖蕩,老了之后想要找個穩定的地方呆著,買下幾畝靈田,然后就這么耕種著。
子孫后代若是有天賦,可以一直在此地待著,也算是一份基業。
也有一部分是種田的技術頗為不錯,產量會遠遠超過三百斤,然后會在這其中偷偷的藏下一點點當作收入,但這一部分不太多。
畢竟靈田的種子是有極限,就現在來看風調雨順,各方面靈力灌溉都好的話,大概是五百斤。
但大多數人只能夠維持在三百出頭的樣子。
長年累月在此地種地,也就是維持著一個溫飽,同時可以蹭一蹭靈脈的靈氣修行,坊市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并不在乎這方面的行為,反正有人能夠種地,正常交租子就可以。
而產量更高的時候,有些人偷偷的昧下一些上方也不在乎,反正還是那個理。
就算真的達到了產量的極限五百斤,坊市也基本上把一半以上的靈米收了過去。
他們不在乎。
回到屋中,張銘按照黃老頭的建議,果斷的選定了一塊區域,在一塊大青石板的下方挖了一個通道。
以修行者的體力和耐力,挖起這個來,簡直不要太快。
把那柄鋒利的鐮刀當做簡單的挖掘工具,很快就向下挖出了一個能夠容身一人的一米多長的通道,然后繼續往下進行了一個L型的通道。
繼續挖了大概有兩米,才在那個區域挖了一個地窖。
除了空氣有點不太流通,而且有些潮濕之外,整體都還好。
不過時間倉促,暫時只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只能說之前靈田的產量太低,即便對于這些事情有一定的察覺,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做不了。
現如今倒是可以做個準備。
從地底之中爬出來,張銘一邊整理身上的泥土,一邊看著堆在一邊的泥土,略略有點煩惱。
“地窖有些潮濕,靈米放久了估計要壞,暫時存放一下還行,之后必須得早點轉移,不過現在本身就是權宜之計,倒是可以勉強用一用。”
然后張銘又看向堆在一邊的泥土,這個泥土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他前期往下挖的通道已經盡量的窄小,大概只能夠容納一個人在其中爬行,在其中稍微呆久一點,以修行者的體質都會有氣悶的感覺。
好在修行者都已經煉氣成功,對于靈氣有不少的需求,對于空氣的需求倒是不大,能夠忍受。
但即便已經盡可能的把通道縮小,泥土堆的仍然不少。
“現在先堆在屋里,明后兩天把靈谷收到門口的時候,可以趁著翻地,偷偷摸摸把這些土撒在田地里,五畝地撒上一些,基本上看不出來。”
張銘確定了大概的方案,然后從屋中拿了一個大布袋,趁著夜色濃重,悄悄的去往靈田之中。
出門之前張銘還用易容術和斂息術改變了一下狀態,讓他的容貌變得更加的威嚴厚重,軀體也更健碩一些,像是一個威猛的壯漢,只是個子壓縮了一些。
這是易容術之中的縮骨和控制肌肉的法門。
若是放在凡人世界之中,可能算得上是最為頂尖的煉體神功,但放在修行界,基本上沒有人太在意。
這一出門,已經到達煉氣二重的張銘就發現不對。
其他的老靈農所在的田中也有黑影在閃動,每個人都戴著斗笠,還用布蒙住了身形,看不出其樣貌。
因為張銘用斂息術把自己的氣息也盡量的遮掩了,并不明顯,因此那些人物路過張銘所在的那一片區域時,動作還是比較明顯,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當然張銘并沒有去聲張或者是點破。
“原來薅坊市的羊毛都這么麻溜啊,唉,都是為了生活!”
感嘆聲中,張銘也悄悄摸摸的來到他的靈田。
結果發現他的靈田附近居然有道人影在徘徊。
而且在動作麻溜的從靈田的一片一片收割的靈谷之中抽取部分,其動作麻溜而又迅速,抽取完畢之后,整體看過去靈田的靈谷仍然很均勻,好像是沒少。
張銘看到頓時勃然大怒,不過他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悄悄摸摸的隱藏在一邊。
“真囂張啊!拿自己地里的也就罷了,居然都跑到我地里來拿來了!
“這種罪惡絕對不能夠忍受,太過分了!”
靈農之間也不是一片和諧,張銘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惡心的手段。
“應該是之前就注意到了我的靈田,看樣子應該不是新人,很有可能是老靈農,老靈農才能夠判斷的這么準確。”
張銘隱藏在一邊,心中默默的盤算、觀察,本來他是準備轉身就走的,畢竟和一位老靈農進行爭鋒的話,他打不過。
最多來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默默的記住這個人的樣貌和姓名,以后強了起來再默默的報復。
他是長生種,沒有必要和這群普通的人物打生打死。
但仔細看了一會兒,張銘又感覺不對。
在他的感應之中,這位過來干這活的人物動作雖然熟練,但氣息明顯不是很強,沒有像老靈農那樣達到煉氣三重或者煉氣四重這樣的境界。
僅僅只有煉氣一重的樣子,純純的是個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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