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18章 尋花問柳慣了
  云皎月理清楚思路后,盯著此刻面前宛如定時炸彈一般的祁雅兒。

  “祁雅兒,我知道你的教養一貫差!”

  “只是我沒想到,你如今還會平白無故誣陷已經分家了的長輩。”

  云皎月眼眸透露出戾氣殺意,并沒有什么耐心。

  冷聲,“不過,你如今倒是長了些本事,做事居然進可攻退可守。”

  先是好言好語,像忍下極大委屈,要和她重歸于好。

  如果她不答應,就拿不孝罪名脅迫她做事!

  當下皇室皇子歲數都小,姜王府人脈廣,和京中諸多勛爵來往密切。

  和司禮監之間更是交情深厚。

  若是想篡位,勝算也大。

  什么好好做親戚、互幫互助?

  不過就是想讓她和祁長瑾,在帝師府做內應!

  最好能將堅定不移扶持皇子的陸崇一派,插刀毀掉罷了!

  祁雅兒輕聲譏諷,呵笑,“堂嫂?你這是不承認自己做了忤逆不孝的事情?”

  “沒有做過的事情,何須承認?”

  云皎月倏地回應,義憤填膺,“祁家蒙受不白之冤,流放澤州!”

  “大家都做了數月的人犯,都是人犯,我何來忤逆不孝的機會?”

  “要說我的婆母,你的奶奶,她們的確有在村子里日日辛苦勞作沒錯。”

  話鋒一轉,“可之前,我們這些流放的人犯,無一不在勞作!”

  “若這個就是你所說的忤逆不孝,那你簡直荒唐!”

  云皎月避重就輕,絲毫不提及,是自己讓官府送人去勞作。

  祁雅兒卻不肯放過她,想到自己重操舊業的親生娘!

  眼睛都紅了,“什么荒唐!”

  “明明是你勾結了官府,是你讓官府把大伯娘,把奶奶送到別的村子做苦力!”

  “還有我娘!我娘……”

  祁雅兒提到張美娘時,瞬間啞火說不下去。

  話語哽在喉嚨。

  她已經是姜王府的妾室,要是能幫姜尋解決帝師府這種心腹大患。

  別說是當側妃,以后說不定還能當皇妃!

  她如今,不能有一個重新淪落風塵的娘親!

  云皎月眉眼帶著嘲弄笑意,她不喜歡祁雅兒的一大原因。

  也是因為祁家二房這對母女,從來都是以自己為重,是極其自私自利的人。

  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是半點虧都不吃!

  即使對象是自己的親人,是親生母親!

  “你娘怎么了?”

  云皎月輕笑,“你怎么不繼續說下去?”

  話語像是利刃剖開祁雅兒的心臟,割成了無數薄薄的片狀。

  重重一擊,“枉費你娘待你是掏心掏肺,將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怎么?是她哪里讓你說不出口?你現在是……嫌棄她?”

  祁雅兒一時間難以反駁。

  臉蛋漲紅,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松開。

  完全被云皎月轉移開注意力,沒有繼續提及勾結官府欺負長輩的事情。

  祁雅兒之前在滄州時,就聽說蕭蓮和她的奶奶都死了……

  死無對證,如果頭一次就不能威嚇住云皎月。

  那她說再多,根本也難以傷及對方根本。

  祁雅兒緊皺著眉頭,質問,“所以堂嫂?你是打定主意,不和姜王府交好?”

  “何謂交好?若是正常往來,就已經是交好!”

  “若是將我,將你的大堂哥當做棋子,以棋子為兵戈行些腌臜事,那這種交好,不要也罷!”

  云皎月想當然拒絕,沒有一絲猶豫!

  姜尋好整以暇上下打量著云皎月,盯著女人的身量,越發覺得眼熟。

  這說話盛氣凌人的口吻!

  即使聲線不一致,但和當夜在段家出現,說要他狗命的蒙面女,分明架勢一模一樣!

  視線猛然間銳利逼人起來!

  渾身彌漫著危險氣息,“祁少夫人,你和方婉關系很好,好到能將自家堂妹送到她手里。”

  “那你可知道,她在段家當了妾室?”

  云皎月微瞇著眼睛,注意到對方的戒備和審視。

  身為曾經的隨行軍醫,她應對外人的心理素質,并不弱。

  聲音故作不滿,“你是姜世子?”

  “既然,你堂而皇之地摟著祁雅兒,那想來,就是姜世子無疑了。”

  云皎月佯裝從未見過姜尋,狐疑,“我記得姜世子你已有世子妃。”

  “如今更是嬌妻美妾一應俱全。你突然提及我的好友,難道說,你們認識?”

  說完話。

  云皎月恨鐵不成鋼,回答道,“我自然知道她在段家當了妾室。”

  “我此前早和她說過,既然離開了醉花樓,就好好嫁人安穩度過余生。”

  “誰知道,她竟然不管不顧,去給人當妾室。”

  祁雅兒臉上劃過一抹窘迫。

  云皎月這副百般嫌棄人當妾室的模樣,根本就是在當眾打她的臉!

  云皎月忽視祁雅兒的神色。

  聲音夾雜著難以察覺的冰冷,“我聽說段家滿門被滅,也不知道她如今,是生是死……”

  姜尋眉心微皺,凌厲視線緊緊停駐在云皎月身上。

  這女人說話絲毫不露紕漏。

  若不是這女人反應極快,能第一時間裝出從未見過他的樣子。

  那就是,她的確不是當夜出現在段家內宅的蒙面女。

  姜尋瞳孔晦暗不明,“祁少夫人,你的聲音很耳熟,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云皎月茫然睜大眼睛。

  她記得,當夜明明改變了說話的聲線。

  連叫祁長瑾的夫君二字,都也特地變換過聲色。

  如同尋常女子被冒犯,頃刻間,云皎月的厭惡神色顯而易見占據面容。

  不悅出聲,“我知道姜世子你尋花問柳慣了,連美妾都是從青樓里尋來的!”

  “可你這搭訕手法,實在是太過于拙劣!”

  “我云皎月再不濟,也是正兒八經的有夫之婦!你公然調戲我,是對帝師府不滿?”

  “還是說,出身尊貴的世子爺,你瞧不上我夫君這種靠學識考中狀元的地方學子?”

  姜尋眉頭皺得更緊了。

  帝師府最近風頭正盛,很得帝王信任。

  他不能承認自己是對帝師府不滿。

  至于瞧不起祁長瑾?祁長瑾是地方州縣出身的狀元,又從師李大儒。

  像這種天下白身學子的代表,不到不得已,他不會和對方過不去。

  沉聲否認,“祁少夫人你誤會了。”

  “或許我方才表述有誤,總之我姜尋廣攬賢才,不拘出身,是絕無蔑視地方學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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