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347章 把孩子慣壞了
  云皎月在房闥休息了幾個時辰,她在空間加速了十幾天的流速。

  原本農業基地才剛冒芽的番茄幼苗,都變得愈加茁壯。

  事實證明,她意念能控制的流速,絕不只有短短十幾天。

  要不是考慮到再不送宋時年離開空間,傷口會結痂脫落,她會繼續試探意念的臨界點。

  趙媽媽在臥房門口張望,發現云皎月頂著淡淡黑眼圈醒來后,關切問道:

  “夫人不再休息休息嗎?”

  云皎月搖搖頭,現在還不到她能放肆休息的時候。

  “昨夜孫叔送來的香具在哪里?”困倦揉著眉心。

  趙媽媽躬身答道,“都在藏品室放著……”

  說完這句話沒有了底氣,臉色鐵青直說道,“昨晚我領著婢女們去放置香具,不知為何,藏品室的寶貝盡數都沒了!”

  祁家御下,都有連帶責任。

  藏品室的寶貝突然消失,所有牽扯其中的下人,輕則責罰重則發賣。

  趙媽媽一夜寢食難安,“這件事情,本來昨晚就要稟告夫人你,只是昨晚家里有諸多貴客,就拖到了現在相告。”

  云皎月打起精神,抬了抬眼皮,發覺趙媽媽臉龐滄桑。

  耷拉著的臉沒有上妝,比往日都要憔悴。

  安撫道,“是我的不是,轉移了藏品室和倉庫的東西,沒有及時和趙媽媽說一聲。”

  “你不用擔心,是我覺得青州近日流匪太多,這才找了人將東西都運了出去。”

  趙媽媽仍心存疑慮。

  她整日都在祁家,要是有人來府邸里運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

  但疑慮歸疑慮,主母既然發話不再追究!

  她千恩萬謝受著就是。

  認定祁家是有家賊,但是云皎月仁心不追究。

  打定主意以后要更加嚴格管理家仆,不能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夫人,香具你是現在看嗎?”

  “午時在府里暫住的京中貴人,差人來找了一次。聽說夫人你還在休息,就回去了。”

  趙媽媽稍稍低頭走到云皎月身旁,“后來云家少爺來了,說是云家主君和主母都沒了……”

  “我知道夫人和娘家不合,但這種喪葬大事,還是回趟娘家為好。”

  云皎月略微抬眉,側身看向支摘窗外明媚午后桂花枝搖曳的庭院。

  這樣好的景象,適合待在祁家看香具,要是回云家,指不定不愉快的事情都會被翻出來置于明面。

  揉了揉眉心,“我父親母親,是怎么沒的?”

  趙媽媽看出自家主母沒有要回娘家的心思,主動在書桌旁研磨。

  接下來云皎月若是要查看香具,肯定會用到筆墨紙硯記錄香具的優劣情況。

  “剛開始云家的人來報,說是主君主母不小心被發了瘋的駱駝生生咬斷了脖子!”

  趙媽媽心直口快,“最近也不知道云家和陳家是不是請了瘟神。”

  說起陳家現狀,“云家這檔子事暫且不說,那陳家老夫人知道兒子死了以后,都哭暈過去了!”

  “夫人您說說,陳家世代單傳,陳老爺至今都還沒有兒子女兒在世。”

  “哎喲,這算是絕后了!”

  云皎月眼眸忽而變得冰冷無比,陳家絕后是活該。

  如果陳家不絕后,絕后的就得是祁家、云家、陳家三個家族!

  靠坐在玫瑰椅上,透過窗看見院子里有婢女坐在門檻上繡花,還有幾個在打掃庭院。

  出聲道,“陳老婦人好歹是我姑奶奶,派人送些東西去慰問,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至于我娘家,下午我會回去一趟。”

  回去上炷香,也算是送云長東和張氏上路。

  打算先把孫阿牛送過來的香具先給看了。

  不過一會兒,趙媽媽召集了院子里的家仆,挨個去藏品室拿香具。

  原先繡花的婢女們停下手頭上的繡品,繡品放在竹籃里,暫且擱置在院子里的回廊上。

  云皎月趁著間隙在屋子外伸了個懶腰。

  在空間待了那么長時間,她感覺自己要發霉了。

  院子里,草地綠油油一片,芬芳馥郁的細小桂花散落針尖的綠草上,像是穿了層金黃外衣。

  在廊上走了兩步,眼角余光無意間瞥見竹籃里的繡品。

  看到的一剎那,云皎月腳步莫名頓住。

  她俯身去拿繡品,這種黃色的花瓣圖案,有些熟悉。

  除了在這個繡品上,好像還在哪里見過……

  云皎月沉下心反復搜索自己的記憶,柔軟指腹輕輕摩挲著絲質繡品。

  絲線觸感絲滑,記憶也隨著摩挲的動作被梳理。

  盯著圖案的眼神愈發怪異,“這花瓣圖案,不就是流放途中撞見的那群家養老虎后腿上的圖案?”

  很快,趙媽媽領著端著香具的婢女們回了院子。

  云皎月半舉起繡品,擰眉問道,“這花是誰繡的?繡的又是什么花?”

  其中端香具的婢女緊握著作案,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么惹得云皎月這么生氣。

  硬著頭皮道,“是我繡的。”

  “夫人別生氣,要是夫人不喜歡這花,往后我就再也不繡了。”

  云皎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過度。

  打量著面前才十四五歲的孩子,舒展開眉目,認為這樣小的年紀,又是府中的家生子。

  怎么可能會和流放途中的那群老虎扯上關系?

  控制著音量不去猜忌,溫聲道,“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什么花。”

  不管是繡品還是原先老虎后腿上的花瓣圖案,她目前都不能分辨出是何種花。

  一來這兩者間的圖案,都是以虛線紋了個大概形狀,二來就只有幾瓣。

  根本不能拼湊出完整的花樣,使她分辨不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婢女水靈靈的眼睛泛著光,照實道,“是今日一早,我路過堂屋,看到有侍衛去抬尸體。”

  “那會兒風太大了,卷起白布一角。我正好看見那死士的手腕上有個花樣很是新奇,這才憑借記憶繡了個雛形出來。”

  云皎月腦袋跟遭雷擊了似的,轟隆隆響了好幾聲。

  哪有人看到死尸身上有好看的花樣,會往繡品上繡的!

  趙媽媽古怪瞪了眼自家小女兒,伸出手指戳人腦門,“大清早看死人就夠晦氣的了,你還繡人家死人身上的花樣?”

  “我看我是生了個蠢貨,怎么凈干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婢女芝蘭白花花的腦門被親娘戳出紅印子。

  叫屈道,“又不是我非要看死人的,是風大!”

  “而且那花樣的確好看,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問了和我一道路過堂屋的婢女,人家也沒見過。”

  “我怎么就不能繡好看的花樣了!”

  云皎月連忙制止住趙媽媽,伸手拿過芝蘭手里的作案。

  在孩子情緒激動前,及時將香具完好無損地轉移在自己手里。

  說了一嘴趙媽媽,“好了,趙媽媽,孩子有獵奇的心理很正常。”

  安慰道,“要是這孩子看到的花樣,青州城果真沒有,說不定讓繡房去繡,窯廠去燒,也是商機。”

  催著芝蘭繼續去繡花,“你不是說你只繡了個雛形嗎?”

  “現在日頭好,你就坐在廊上邊曬太陽邊繡花,繡完了就拿給我看。若是繡得好,我讓你娘給你漲月錢。”

  聽到可以漲月錢,芝蘭瞬間止住了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又驚又喜凝視云皎月,怯生生問道,“真的可以漲月錢嗎?”

  “可以,去繡吧。”云皎月單手握著作案,一側作案邊沿抵著自己的小腹。

  騰出手去摸芝蘭的頭發。

  趙媽媽看見自家主母把幼女哄得樂呵呵,心里欣慰,又拉不下面子。

  故作氣惱,實則全是感謝,“夫人,我看我是把這孩子慣壞了!”

  “今天要是再不收拾收拾她,別說只是頂嘴,明兒她都敢上房揭瓦!”

  “哪有那么夸張。”

  云皎月下意識袒護芝蘭,公正道,“這孩子膽大心細,又到了要出閣的年紀,她有脾氣是好事。”

  趙媽媽笑得合不攏嘴,她的確已經在給孩子相看人家。

  這會兒云皎月視線已經重新飄向繡品上的那幾瓣圖案。

  若有所思道,“趙媽媽,你現在親自去給周武傳個話。”

  “讓他偷偷去衙門一趟,看看今日從祁家抬出的尸體,究竟有多少身上紋有花樣。”

  “記住,務必讓他小心些,做事別被其他人發現。你去傳話的時候,也避諱著些外人。”

  說完端著作案率先進了屋子。

  準備挨個鑒賞香具,評出優良劣等。

  拿來的香具有幾十個,評完估摸著芝蘭的帕子也能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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