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天蒙蒙亮的時候，網上像是被人扔了一顆炸彈，“砰”的一聲炸開。
“這些圖片真的假的？”
“啊，不會吧。”
“怎么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啊。”
“……”
照片被爆出來的時候西西里還處于深夜。
陳牧在掛斷沈音的電話后，立刻派人去查了顏汐的蹤跡。
可即便這樣還是沒來得及。
顏汐一直在等沈音把那件事情捅出來，但等了兩個多星期，都沒看人有什么動靜。
她本來不打算自己親自動手，但看到網友們的討論就繃不住了。
陳牧最新一條評論ip顯示是西西里，池恩的也是。
因為這個發現，網友們都紛紛留言。
“你不開演唱會原來是和我們小貓旅游去了。”
“哥你能不能在談戀愛的同時喂我們口飯，你已經好久沒活動了。”
“rapper怎么還能是個戀愛腦。”
“西西里，好浪漫。”
……
顏汐接受不了。
她身上背負案底，臭名昭著。
而池恩卻受到了眾人喜愛和追捧。
有時候嫉妒心可以讓人完全失去理智。
她點擊發送確認的時候，一切都無法挽回，人生也徹底被畫上了句號。
在陳牧派的人找到顏汐住址的時候，她已經是從網吧發完照片回來的路上。
顏汐盯著剛發半個小時就被頂上多個熱搜的名字，冷嗤了一聲：“這次我看誰還能幫你。”
她把手機放進包里，抬腳往前走的時候，忽然看到家門口站了幾個黑衣人。
腳步猛然停住，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跑。
但她剛轉過身，從拐角處就出現了兩個黑衣人，男人用身子攔住了她的路，聲音低沉：“池老先生想見你。”
陳牧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生，晚上睡覺并不安穩，躺下沒多久又睜開了眼。
他摸起床邊的手機想問一下調查情況。
屏幕剛點開，一下子涌現出接近百條消息。
“祖宗，池恩這事你知道嗎？”
“那個女人被池老先生的人帶走了。”
“牧哥，出事了。”
“陳牧哥哥，照片不是我發的，真的不是我……”
……
他臉色變沉，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抬腳去了露臺。
最先打回去的是樓宇的電話。
沒等那邊開口就沉聲問：“全國斷網的情況下，能把照片撤干凈的可能性有多大？”
樓宇愣了半秒，“全國斷網嗎？”
“嗯。”
“估計是可以撤下個差不多，但是，”他停頓了一下，“這個事情爆出來的突然，在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全網轉發，現在這個時間點估計已經有不少人保存照片了。
即使我們把這批刪掉，但那些保存照片的人依舊可以繼續發。”
說到這里，樓宇嘆了口氣，“祖宗，刪不完，而且全國斷網這要砸進去多少錢。”
他這句話剛說完，手機就來了條短信。
是一個銀行賬號和密碼。
陳牧淡漠的聲音響起：“聯系各大網絡運營商，斷網，撤照片。”
很平淡的語氣，樓宇心卻莫名顫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在利弊列舉那么清楚的情況下，男生依舊會毫不猶豫地下這個決定。
其實陳牧沒想那么多，這個是他下意識做的決定。
他不可能因為刪除后有人會再發，現在就不去做，不可能在自己能做些什么保護女孩的時候卻沒有行動。
刪除后有人再發他就繼續刪。
錢他有的是，但人他就只有一個，不可能接二連三看她受傷害。
陳牧指令一下達，樓宇準備聯系人的時候，忽然發現周邊的網斷了。
“什么情況？”他看著自己還沒撥走的電話。
拿起一旁另一個手機，“祖宗，有人把網斷了。”
樓宇剛說完，陳牧手機上就同時彈出了兩條消息。
老頭：“孫媳婦的事情我處理，你好好陪她。”
池老爺子：“小牧不用插手管那個顏汐的事情，我來處理，這幾天還麻煩你好好陪小恩。”
……
在陳牧看到消息的同時，國內的用戶陸續發現了不對勁。
“怎么掃不上二維碼啊？”
“我視頻怎么加載不出來。”
“登不上號啊。”
“媽的這破網，我等會兒游戲就要贏了。”
……
照片下架很快，等網絡恢復運行時，大多數人壓跟就沒發現哪里不對，都只是以為自己網卡了一會。
不過一直在網上沖浪吃瓜的人就立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斷網前還在熱搜上的照片斷網后突然被發布者刪除了。
而且都還注意到，其他熱度高的有關照片的轉發也都被刪除了。
“什么情況？”眾人懵圈。
只不過即使照片被刪除，陳牧的微博早在一開始就被粉絲攻陷。
“哥哥你是不是被騙了啊。”
“分手吧。”
“怎么是這樣一個人啊。”
“我真是第一次那么無語。”
……
對池恩的謾罵聲很多，讓兩人分手的聲音也很多。
枝意在看到那些話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幫忙解釋。
她寫了很長的一段話，里面記錄了兩個人相識的點點滴滴。
我送給她一顆糖果，她還過來的一罐糖。
我不勇敢犯了錯誤，她卻和我說不怪你。
自己受傷害都能忍受的人，卻因為我站了出來。
枝意是用司澤的賬號發的這段話，司澤的賬號相比較她來說有很高的熱度。
在這條微博一發出，當年學校的許多學生也都站了出來。
“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會那么溫柔，對所有人都超有禮貌。”
“成績那么好，一點架子都沒，誰問她題，她都會很認真的去講。”
“她從來沒想過掩飾自己的經歷，當時這件事情在學校被曝光的時候，她選擇的是用這段經歷鼓勵那些和她同樣的人。”
“就是因為池恩我才堅強起來的，我想成為她那樣勇敢的人。”
……
在她們發聲的時候陳牧那邊的微博評論也發生了變化。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小貓又不是做違法的事了，她是受害者好吧。”
“我他媽真是服了啊，腦子沒用就捐了，九年義務教育白瞎了。”
“她怎么就配不上了嶼野了，媽的，我還覺得你們哥哥配不上我們小貓呢。”
“變態男給我死死死死！”
“我真的要哭死了，我看著你們現在這些罵的人似乎想到她之前的生活了，她怎么熬過來的呀。”
“我終于知道她為什么會給我一種分明很溫柔卻又很堅強的感覺了。”
“是不是因為這個經歷小貓才選擇的法律呀？我感覺她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替女孩做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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