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云到來,周圍的大臣們紛紛讓開道路,韓云帶人走到了朝堂內,將首輔王安卿也押了上來。

  太子見狀,也知道韓云是支持六皇子的了,但他現在畢竟還是太子,韓云是太子太保,只能抱掌微微鞠躬道,

  “學生王貞拜見韓太保,不知韓師今日到此,是有何事?”

  “拜見太子殿下。”

  韓云嘴上這么說,但手上卻沒有絲毫動作,回答道,

  “本王身在玉門關,對當年鎮守玉門關的岳元帥極為崇敬,今日得知當年謀害岳元帥的主謀調查清楚了,便迫不及待的趕來,想要見證這一幕,為當年冤死的岳元帥討回一個公道。”

  聞言,御史大夫劉玉又又跳來起來,指著韓云罵道,

  “韓云!你身為太子太保,太子之師,此時不為太子證明清白也就罷了,竟然還來陷害太子,你枉為人師!

  你身為大川軍功王爺,鎮守邊關,無詔不得入京,你私自進京,你意圖謀反!

  朝堂乃國家重地,你帶著女眷到朝堂上來,褻瀆此地,你可還有忠君之心?

  王安卿乃當朝首輔,你竟然將他綁架,你眼中還有朝廷嗎?還有王法嗎?!”

  韓云淡淡砍了他一眼,說道,

  “沒有。”

  聞言,劉玉又又又跳了起來,

  “你……你囂張!你跋扈!陛下待你不薄,高官厚祿養你,你就這樣回報陛下的嗎?

  你這亂臣賊子,該誅九族!”

  “本王會不會被誅九族還不知道,只是這位大人,為何要把自己九族的腦袋都別到褲腰帶上玩兒呢?”

  “你……你威脅本官!又加一罪!”

  “劉大人,退下!”

  太子冷喝一聲。

  今天本應該是他與六皇子斗法的戰場,卻被這個御史大夫一直跳起來叫囂,搞得好像此人才是主角一樣。

  太子走過去,說道,

  “既然韓師也說本宮是當年謀害岳元帥的主謀,那么,韓師可有證據嗎?”

  “不如,我們聽聽首輔大人怎么說吧。”

  韓云后退一步,把地方讓給了首輔王安卿。

  王安卿此時已經被迷魂術控制,站在當場,低著頭,抱掌說道,

  “當年,太子殿下來找我,對我說,六皇子與岳帥府來往甚密,恐其勢大……”

  “……”

  王安卿一五一十的說著當年之事,他越說,太子的臉色也就越白。

  不光是他,就連太子黨的官員,以及當年參與過謀殺岳元帥的官員,也一個個臉色煞白,呆立在了當場。

  事情已經過去了九年,但每一個當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件事,他們也有份。

  甚至就連四年前請古天風出手殺念安的錢,也是他們一起出的。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壞在王安卿這里。

  這種事情,你就是被抓住,被打死,也不能承認半點啊。

  他們是小瞧了韓云的本事啊!

  王安卿每說出一個人名,便有侍衛進入大殿,將相應的人扣押住,至于他們在外面的家人,自然也是早就被禁衛軍給扣住了。

  王安卿說完話,朝堂上,死一般的寂靜。

  尤其是太子殿下,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辯解,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盡管他城府深沉,盡管他年少老成,但突然間被人揭開了陳年舊案的真相,他一時間也慌了神。

  此時,劉玉又又又又跳了起來,拯救太子殿下于危難之中。

  “韓云,你不僅綁架首輔大人,更對其施了妖術,蠱惑他的心智,操控了他的言行。

  誰人不知你韓云道術無雙,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韓云!你身為大川王爺,厚受皇恩,卻公然擾亂朝堂,倒行逆施,飛揚跋扈,囂張野蠻,以權勢把控眾臣,視陛下于無物,視國家綱常于無物!

  若是在放任你這樣下去,你豈非要做攝政?

  到時候,國將不國,大川將亡啊。

  太子,臣懇請下旨,斬韓云狗頭,誅此獠九族……”

  劉玉正慷慨激昂的痛斥著韓云的罪過,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掐住了一樣,一口氣也喘不上來了。

  然而,此時的韓云距離他還有好幾步遠呢。

  眾臣眼睜睜的看著,劉玉的脖子越來越紫,臉色漲紅,看著他倒在地上,手腳抽搐,口吐白沫。

  “御醫!御醫!快傳御醫過來!”

  太子見狀,連忙高聲大喊。

  然而,此時劉玉已經彈騰了幾下腿,再也不動了,沒有一絲氣息。

  韓云化身老中醫,看了一眼劉玉后,便診斷出了癥狀,

  “唉,這位大人情緒太過激動了,導致心悸和哮喘發作,一時間呼吸不上來,死于非命啊。

  真是一出慘劇,本王真誠勸告諸位大人,你們年事已高,切勿動怒,將養好身體,方是延年益壽之道啊。”

  太子黨成員聞言,如墜冰窟,一個個臉色煞白。

  他們這才回想起了韓云的恐怖,三年前,護國公全家都死于非命,查不出任何死因,而當時的韓云正在皇宮之中。

  誰都知道那件事是韓云做的,可誰都拿不出證據來。

  如今,這恐怖的一幕,又發生在了眾人的眼前,韓云碰都沒有碰劉玉,劉玉便當場死于非命。

  這悄無聲息殺人的一幕,比直接拿刀砍人還要恐怖。

  畢竟,對方若是拿刀砍人,他們還可以呼喊侍衛進來,再不濟也可以痛斥對方血腥政變,坐實謀反罪名。

  可眼下這種,可怎么辦?

  他們也怕自己突然死掉,然后安上一個突發疾病的名頭。

  他們連個不畏強權為國捐軀的身后名都撈不上。

  眼前這一幕,嚇得他們一個個連連后退,竟然沒有一個愿意為太子出頭的。

  王富貴看向太子,微微笑道,

  “太子殿下,眼下,當年參與過殺害岳元帥的人,盡皆伏法,只剩您一人了。

  您看,是您自己前去安排人審您自己呢,還是臣弟來安排宗人府聯合三司會審呢?”

  太子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一個大臣愿意幫他出頭,瞬間眼睛都紅了,怒聲咆哮道,

  “父皇病重,本宮監國,行皇帝之權,皇權凌駕于法律之上,誰人能審我!

  宗人府?刑部?大理寺?御史臺?誰有權力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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