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殿主大喝一聲,大家隨我一起上,一時間,武道大會的看臺上,十余名三品強者,全部飛起,跟著他向北邊飛了過去,直接殺進了佛門與魔教眾多強敵之中!

  而看臺上的二十萬人,則目瞪口呆,一個個驚掉了下巴,暗道這韓殿主不是個不能練武的廢人呢?怎得一下子就變得如此之強了?

  然而,那些凡夫俗子們,又如何知道韓殿主的深謀遠慮與韜光養晦。

  只見韓殿主大手一揮,天空上烏云密布,雷霆四起,狂風呼嘯,僅一招便將佛門魔教眾強者給擊退了……”

  夜晚,皇宮,暖閣里,一眾皇后嬪妃公主、王公大臣家的女眷,一邊圍著桌子品著糕點茶水,一邊聽著念安繪聲繪色的講解半個月前那場大戰的經過。

  雖然她們早就聽說過這件事情,但此時聽到念安這位親身經歷者的講述,還是感覺極為精彩。

  畢竟,念安說書多年,自然對把控情緒這一道極為擅長,任何故事在她口中都有聲有色。

  “念安郡主,那韓殿主真的如此厲害?一個人打的天下所有高手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身穿黃色衣裙,頭上帶著各種珍珠翡翠首飾的公主舉起小手問道,

  “倒也有些夸張了,并不止是他一人,還有著陰陽宗十余名三品,還有我和柴大人、陳無悔、潘登巖幾人一起助戰,但主要戰斗力,還是韓殿主本人,他也一直在遭受敵人們的主要攻擊。”

  “哇,念安郡主你也親自參戰了啊,那一場戰斗聽說是匯聚了整個大川武林和佛門的頂尖高手,是史無前例的大決戰,沒想到你也能親自參與其中啊。”

  “念安郡主好厲害呀,聽說你也能戰二品對嗎?”

  “感覺二品好不值錢的樣子,誰都能打的過。”

  “非也非也!”

  念安敲了敲桌子,

  “二品強者是極為厲害的,不能因為僥幸勝過二品,就掉以輕心,上次勝二品是青羽勝的,這次勝二品是韓云勝的,本郡主也只是打打下手罷了。”

  “念安,聽說韓殿主樣貌堂堂,才華無雙,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這是真的嗎?”

  那個黃裙子公主又問道。

  此時,她身邊那位儀態大方的皇后娘娘,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笑道

  “懷寧,注意儀態,還有沒有個公主的樣子了?”

  “哎呀,母后,人家就是想問問嘛。”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問人家是否婚配了啊?”

  皇后無奈的白了自己這位幼女一眼。

  念安聞言,嘴角掛起一絲壞笑,悠悠說道,

  “韓殿主自然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豪俠人物,而且無論是武道還是戰力,都堪稱天下第一,真乃我大川第一奇男子。

  最重要的是,他年僅二十,尚未婚配哦……”

  今天是除夕夜,不光是后宮在舉行宴會,前宮也同樣如此。

  每年除夕,皇帝都會在太和殿內宴請群臣和外國使節,與后宮大圓桌不同,前宮的規矩更多,每個人都有面前都是一個小方桌,有宮女給每一個人送菜。

  坐在最前面的是皇子,往后依次是親王、侯爵等。再后面的位置則是當朝大員們,臨近門口的位置則是外國的使團,規矩森嚴。

  中間的大殿上,有舞女翩翩起舞,為眾臣助興。

  酒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因為今天皇帝高興,所以氣氛也比較好,眾臣也都起身去向別人敬酒,沒那么拘束。

  至于皇帝為什么心情好,那自然說因為中原大敵佛門死了十幾個三品,一直禍亂云川的魔教也死了好幾個三品,加上年初青羽殺的幾個,魔教和佛門可謂是元氣大傷,皇帝自然高興。

  皇帝的心情就是朝堂的晴雨表,一個威望高的皇帝,一笑一怒都得讓下面的臣子揣摩好久。

  今天皇帝難得心情好,眾人也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王富貴身穿皇子蟒袍,端著酒杯起身,向著后面走去,來到了柴元身邊后,直接坐下。

  ”你不去給陛下敬酒,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柴元笑道。

  現在誰都知道吏部侍郎柴大人跟六皇子私交甚好,因為共同闖過魔隕之地,也一起去參加過武道大會。

  不過在政治上,柴元并沒有站隊任何一方,六皇子也沒有流露出要奪嫡的任何跡象,整日就在戶部摸魚劃水,像極了一個閑散王爺。

  而且二人在政令上也從不聯合,這讓東林黨的政敵們抓不到把柄。

  曾經有愛挑事的給事中彈劾過看六皇子柴元結黨營私,但眾臣都不怎么配合,一是東林黨勢大,無憑無據的事情是扳不倒柴元的,二是六皇子頗得人心,對付他沒什么好處。

  皇帝也親自說了柴元和六皇子只是私交罷了,并無結黨營私。

  所以二人可以明目張膽的勾肩搭背。

  “太子都還沒有去敬酒,我著個什么急啊,我若是現在去,豈不是顯得我急功近利,成了太子眼中釘嗎?”

  王富貴跟柴元碰杯,接著一飲而盡,又拿起柴元桌案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嘖嘖道,

  “這酒著實有些索然無味,比不上青羽的好酒啊。”

  旁邊的吏部尚書聞言,笑道,

  “六殿下,今日安南侯怎得沒來啊?”

  “他啊,我都見不著他,潛心閉關修煉呢,不在乎什么名利,武道大會他都沒去呢。”

  “怪不得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呢,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啊。”

  “哈哈,那是那是……”

  王富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吏部尚書聊著天,柴元有些無聊,扭頭去看舞女跳舞了。

  柴大人一身正氣,自然是抱著純欣賞的目光去看的。

  忽然,柴元微微皺眉,眼神驚疑了起來。

  “怎么了?”

  王富貴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有妖氣。”

  聞言,王富貴臉色登然大變,難以置信的看向柴元。

  柴元站起身,拿出天元筆,在半空中畫下一道儒家符文,透過符文,他看清楚了,中間那十幾個舞女,竟然個個都是狐貍!

  “陛下小心!”

  柴元大喝一聲,接著手持天元筆飛身沖向了大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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