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從前她對他的心思一無所知,還是她知曉他對她的志在必得后,她的抗拒都是厲靳深所不能容忍的。
是以,江眠眠“不行”兩個字一出,厲靳深斐然的面容上便染上了一層戾色。
動作愈是不留余地。
與大腿處傳來的痛感不一樣的不適疼痛傳來,江眠眠不禁驚呼著仰高了脖頸,厲靳深則順勢咬了上去。
痛感和心下極致的惶恐慌亂在瞬間達到巔峰,江眠眠臉頰蒼白,渾身繃緊卻又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然而越是這樣,她腦子越是清醒。
照他這個架勢,一番混亂下來,她肚子里的小豆芽能安然無恙才怪!
江眠眠喘.息急促,因為感受到他的激進,她慌極了,偏偏這時,她卯足了勁兒也推不開他分毫。
情急之下,江眠眠深吸一口氣,費力的垂頭咬了下來。
因為她在下方,而他此刻仍在她頸間。
她原本也是想咬他脖子的,無奈不現實,只能咬到他的耳朵。
慌和急切下,江眠眠這一口不輕,口腔幾乎立刻嘗到了微末的咸腥味。
那是厲靳深的血。
刺痛感襲來,厲靳深幽邃的眸子急縮,背脊竟是狠狠一戰。
隨后他松開了江眠眠的脖頸,整個人似是被定住了一般,伏在江眠眠身上不動了。
即便如此。
江眠眠依舊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那股戰栗......持續得挺久的。
大約是被他這個反應嚇到,或者說......驚到。
江眠眠愣愣的松開了齒關,瞪大的眼睛里印滿了失神和訥然。
不知過了多久。
江眠眠全身冒汗。
男人.體溫太高,源源不斷的熱氣烘著她,汗水滲出,那種黏膩感讓她很不舒服。
她不動許久的眼珠子快速往下掃了一下。
在心里斟酌了一萬遍也還是不敢開口讓他離開。
剛剛有......一分鐘嗎?
似乎......沒有吧!
江眠眠即使再不了解也知道這......事關男性尊嚴。
何況她家四爺雖然伏在她身上,她看不見他的臉,卻并不妨礙她感受到從她家四爺身上散發而出的陰沉之氣。
且這股氣這么久了只增不減......
驀地。
身上一輕。
江眠眠長睫狠顫,思緒也被拉了回來,大氣不敢出的看著翻身下床,朝著洗浴室闊步邁去的高大男人......
洗浴室房門刷地拉開,又被猛地拍上。
那動靜大得,江眠眠聳肩瞇眼,不忍直聽。
......
洗浴室內,一刻鐘過去。
厲靳深遒勁的腰腹圍著一方浴巾,浴巾是白色的,可在他一身冷白下,那浴巾的白仿佛都暗淡了下去。
他立在洗手臺前,濕發下一張俊顏沉郁,隱隱透著黑氣,一雙黑眸冷得似是浸了寒冰,盯著鏡中自己的左耳。
沖洗過,血色不在,但那兩排牙印卻更清晰了。
印子挺深,足以見得咬的人下口多重。
厲靳深下頜線沉繃。
外人都道他心如鐵石,心狠手辣。
可如今看來,某個小丫頭比他可有過之無不及。
他雖也對她動了口,咬了她,心頭卻是有數的,并不會真的咬傷她,頂多是疼一疼。
這丫頭倒好,恨不得一口咬下他的耳朵!
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