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也知道!?
厲靳深看著江眠眠震驚得眼睛都瞪圓的模樣,漆黑的眼潭掠過一絲柔和:“害人終害己,厲微微那晚經歷的也算是一報還一報。爺爺認為厲微微也算是受到了應有懲罰,爺爺因此才放棄了追究。”
江眠眠腦子艱難的轉動:“......可是,太爺爺怎么知道......”
“那次老爺子比我們先找到你,是老爺子的人把你從劉.博手里救下,送去了醫院。”
厲靳深蹙眉。
那一次,若不是老爺子,后果不堪設想。
“......是太爺爺?”
江眠眠驚訝。
她一直以為找到她的是厲靳深!
厲靳深點頭。
江眠眠腦子有些亂,比腦子更亂的是她的心。
她隱隱明白......也許這兩年一直折磨她讓她不敢主動想起,卻死死卡在她心頭的東西,真相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而這樣的反轉,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她以為的都另有隱情,那這兩年算什么?
江眠眠呼吸急促起來。
厲靳深捧高她的臉。
江眠眠眼神凌亂,竟有些不敢看他。
厲靳深不讓她逃避,道:“爺爺當夜抓了其中一個參與欺辱厲微微的男人,那個男人在經過毒打以后,不堪承受,告訴爺爺,背后指使他們那么做的人是你。”
誰!?
江眠眠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眠眠睜大眼,臉上都是荒謬和不可置信,在面對冤枉,人總是下意識的為自己分辨,語氣忿然且急切:“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
“我是有分.身術嗎?那天我被厲微微的人綁走,醒來后我就在醫院里了,我哪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做這些?”
厲靳深輕輕按了按江眠眠因激動而聳起的肩頭:“重點不是你有沒有做,而是這樣的言論一旦傳出,厲微微以及程女士她們,一定會信!”
江眠眠只感覺無比憤怒,可她心里又非常清楚,厲靳深是對的!
倘若這個男人跑到厲微微或是厲繼森程竹貞面前說了,以厲微微對她的痛恨,程竹貞厲繼森他們盲目的寵溺,求證這步都省了,直接給她定罪!
以厲繼森狠辣的作風,他恐怕剝了她的皮的心都有了!
心里太憋屈太冤枉太悶了!
江眠眠掐著自己的掌心,盯著厲靳深:“那你呢?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
江眠眠此時望著厲靳深的眼神,有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可憐和委屈,像個受了天大冤枉的孩子,與其是在尋求肯定信任,倒不如說是希望得到安慰。
厲靳深.插在她發間的長指按摩似的按了按她的頭,另一只手臂在這時從她后背穿過,將她攬進懷里,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胸口。
江眠眠淚腺脹得厲害。
明明是厲微微加害她,到頭來怎么倒是自己被潑了這么大一盆臟水!
想想就虧得要命!
“我信!”
厲靳深低啞的嗓音從頭頂徐徐灑下。
江眠眠喉間發緊。
不知為什么。
明明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可她心里卻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