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四爺做什么,她都不該慌,以及胡思亂想。

    江眠眠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開口的語氣還是有點發顫,安撫:“你頭疼是因為喝得太多了,難受是正常的。你忍一忍,回家我給你煮醒酒茶。”

    厲靳深聲音從她發絲間傳來:“用砂鍋煮?”

    江眠眠:“......”

    瞧!

    他人醉了,嘴巴沒醉,還會損人,可怕得很!!

    江眠眠咬牙:“這次不用砂鍋煮,用炒鍋炒!”

    厲靳深頓了一秒。

    然后:“呵。”

    江眠眠:“......”

    四爺這是,笑了?

    厲靳深這人冷慣了,鮮少笑。

    哪怕在江眠眠面前算笑得多的,也算少。

    江眠眠眼睛亮亮的,眼角不自覺的上揚:“四爺,你笑了?”

    厲靳深沒理她。

    但這不妨礙,江眠眠嘚瑟。

    四爺這么難搞的人,她都能逗笑他,說明她還是有那么點幽默天分在的。

    她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然后,她這個有趣人的,就差點得了“歪脖子病”。

    厲靳深臉貼著她的頭發,貼了一路。

    江眠眠全程被迫保持頭大弧偏向一邊的姿勢。

    到輕水榭,司機停好車,下車,替他們拉開了后車座的車門。

    看到車上兩人的坐姿,司機面上看著格外的波瀾不驚。

    但實際上是不是如此,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司機是傅叔的人,車也是傅叔的。

    司機還等著去金碧輝煌接傅叔。

    兩人不好一直待在車里,于是伸手輕推了下厲靳深的頭,道:“四爺,到家了。”

    原以為不會那么順利配合的男人,聞言,抬頭,臉終于離開了江眠眠的腦袋,直接抱起她下了車。

    江眠眠歪著頭,驚呆的望著他。

    俊顏上的那抹緋色已經消失,神情一貫淡漠無瀾,半點喝醉的影子都瞧不見。

    江眠眠張了張嘴。

    他這哪像是喝醉得不能動彈,需要人去接的樣子?

    江眠眠有種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覺,但不完全確定。

    ......

    這會兒已是深夜。

    張媽大約睡熟了,沒有聽見動靜,沒從房間出來。

    厲靳深直接抱著江眠眠上樓,進了他的主臥。

    把人輕放到大床上,厲靳深立在她面前,人在她腿中間。

    江眠眠沒注意,抬起臉看他,脖子還是歪的。

    那模樣,可憐又滑稽得不行。

    厲靳深盯了眼她從半高領的打底衫里露出的小段皮膚,薄如蟬翼,瑩白得能看見皮膚下的青色血管。

    讓人產生想一口咬下去的邪惡。

    厲靳深瞳眸顏色很深,猶如黑夜下的深海,平靜無波下,不知什么時候,便會卷起驚濤駭浪。

    江眠眠心口莫名緊了一寸。

    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睫。

    隨即她便注意到兩人所處的位置,著實有些尷尬,抬腳就要收腿。

    頸上驀地一涼,江眠眠驚得哆嗦,偏頭,入目一片冷白的精瘦。

    是四爺的手!

    厲靳深的手撫握著江眠眠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