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半,造型師等人便給她弄好造型離開了。

    江眠眠沒出去,主要是穿著禮服也不是很方便。

    所以一直待在房間里跟徐長寧顧嶼聊微信,葷素不忌。

    聊著聊著,她和徐長寧一直覺得,單純是她們對顧嶼最大的誤解。

    這小子,可比她們懂得多多了。

    六點十分,老爺子打來電話,興沖沖的問她出發沒有,他已經到宴會現場,讓她快去。

    六點二十,張媽來叫她,說厲靳深在門口等她。

    下樓,從玄關出去,江眠眠看到了立在車前的男人,眼瞳里有驚艷之色溢出。

    厲靳深站在車旁,身上穿著跟江眠眠同色系的西裝,內搭白色襯衣和霧靄藍的西裝馬甲,襯衣領口系著黑色領帶,霧靄藍西裝外套的左側胸口別著一枚獅子頭樣式的胸針。

    黑色的獅子頭工藝粗獷又精致,呈現出的質感跟他的人一樣,強大,危險。

    墨黑的短發向后背著,將他深邃凌厲的五官都露了出來,黑眉深目,渾身都帶著高不可攀的貴氣以及從骨子里滲出的涼漠。

    加上這霧靄藍的復古色調,整個人更像是從上古世紀走來的了。

    “小姐?”

    張媽疑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將江眠眠拉遠的思緒扯了回來,忙收回目光。

    邁下臺階,朝厲靳深走去。

    約兩步的距離,一只冷白卻寬大的手掌攤開,伸到她面前。

    江眠眠心頭縮了縮,過了兩秒,把手放了上去。

    厲靳深一瞬握緊。

    引得江眠眠心尖一顫。

    ……

    前往宴會現場的車上。

    車內氣氛緊張。

    江眠眠鼓著臉,小手護在脖子上,不屈的盯著身側的男人:“我不換!”

    “由不得你!”

    厲靳深伸手握住她細白的手腕,把她的爪子從她小脖子上拿開,另一只手勾住她脖子上的珍珠項鏈就要扯下。

    “會痛!”

    江眠眠喘著氣。

    厲靳深頓住,黑眸威壓盯著她:“自己解開。”

    江眠眠今天的妝非常的清新少女,主打粉色系,眼影都是粉粉的。

    她眼睛只是紅了一點,就顯得整個人格外的嬌柔,楚楚可憐。

    她看著他,嘴唇在細細的發抖,氣得想哭:“明明就不配!”

    造型師都搭配好的,她這身禮裙就該配珍珠項鏈的。

    可坐上車沒多久,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去她房間把她放在梳妝臺,珠寶盒的雙心鎖骨鏈拿走了,這會兒非逼她換下來!

    她這身禮裙走的是復古風的,跟雙心鎖骨鏈壓根就不搭。

    而且,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還好,知道了,看著這條雙心鎖骨鏈,她沒法不多想。

    因此,早在兩天前她就把鎖骨鏈取下來了。

    她不明白。

    他為什么非要她現在戴上!

    厲靳深也不跟她廢話,把鏈子放到一邊,直接撈過她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單手去解珍珠項鏈。

    江眠眠掙扎著不配合。

    厲靳深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江眠眠:“……!!!”

    ……

    離宴會正式開始還有五分鐘,厲靳深牽著江眠眠才堪堪抵達現場。

    兩人一出現,宴會上便陡然一靜,無數的目光朝她們聚焦而來。

    厲靳深斜覷了眼江眠眠。

    江眠眠將眼底的那抹哀然和不忿掩飾得很好,腰桿挺得直直的,一臉從容,半點不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