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賺的死人錢,傅二爺不嫌?”

    聲音就從傅行川耳后根傳來的,他一驚,扭頭,南泰的臉就在離他半毫米不到的地方,鼻尖幾乎撞到一起。

    傅行川臉一下就變了,幾步走開,呼吸起伏的瞪著南泰:“耍什么賤?離我遠點!”

    南泰挑挑眉,倚在門邊,盯著他那張英俊逼人的臉,朝他吐了口煙圈。

    傅行川:“......”騷出屁了!草!

    傅行川嘴唇抖了抖,沒再搭理他,眼一抬,睨向被覆著四肢倒立固定在一個轉盤上的“東西”。

    血呼啦滋的,咋一看,都分不出是什么物種!

    傅行川走過去,蹲下盯著那“東西”的腦袋,半邊腦袋都被砸得血肉模糊。

    想來是他家小眠眠的杰作。

    有點滿意。

    傅行川挑挑眉毛,伸手就要往那片爛肉里戳。

    一只手套遞了過來。

    傅行川抬頭,眉骨跳了跳:“你他媽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老子身邊,老子饒不了你!”

    南泰直直盯著他:“臟。”

    傅行川:“......”

    臭著臉接過,往手上一戴,戳了過去。

    連戳了好幾下,都戳到骨頭縫了,血滋滋的順著指骨冒出。

    那“東西”半點反應都沒有。

    傅行川覺得沒意思,把手指抽出來,扯開手套,隨手就扔到地上。

    南泰看了眼被捅出個指窟窿的腦袋,再看了眼漫不經心的傅行川。

    他早就知道,這廝好看的皮囊下,藏著顆撒旦心!

    傅行川站起身,陰鷙的盯著只剩下半口氣的“東西”:“審出什么了?”

    “林牧煬,林家失散多年剛接回家不到兩年的小少爺......”

    南泰聲音涼涼的,透著一股冷血麻木。

    不到三分鐘,南泰便將林牧煬的背景生平說完了。

    林牧煬尚在襁褓時被林家的傭人弄丟,從此下落不明,直到前兩年,林家才找回了他。

    在林家找回他之前,他被一對劉姓夫婦收養,取名劉東。

    林牧煬是劉東時的經歷就很“精彩”。

    據劉姓夫婦回憶,劉東三歲時差點將好友的孩子推下樓摔死,五歲時因為原本不能生育的養母突然有孕,故意往養母吃喝的是食物里添加花生碎,養母對花生過敏,險些導致孕早期的養母流產。

    劉姓夫婦對劉東有感情,并沒有因此放棄他,直到女兒的出生,劉東將手伸向女兒。

    女兒幾次命懸一線,劉姓夫婦怕得狠了,不敢再將他放在身邊。

    于是把他送回老家,交給家里的老人撫養。

    后來劉東接連兩次高考失利,劉姓夫婦對他心存愧疚,覺得沒有盡到責任,便把他重新接回身邊,想給他好的環境備戰高考。

    哪知這個決定成了他們一生的痛。

    劉東趁兩人外出不在,侵犯了他們的女兒。

    他們的女兒才十幾歲!

    劉姓夫婦最后深惡痛絕的說,劉東就是一條毒蛇,血是冷的,根本捂不熱。

    他們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領養了他!

    聽到這里,傅行川呲道:“天生的壞種!”

    “劉姓夫婦將他送進了警察局,堅決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只是她們沒想到,這時候劉東的親生父母找到了他。”

    南泰抽出一根煙,遞給傅行川。

    把頭靠過去。

    傅行川接過煙,盯他:“干么?”

    南泰咬著煙蒂,把煙往上翹了翹:“給你點火。”

    傅行川:“......”

    “謝謝,但不必!”

    傅行川冷冷道。

    南泰也不勉強,說:“林家有權有勢,劉東并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在他回到林家以后,對以前的養父母展開了瘋狂的報復,逼得養父母在h市待不下去,帶著遍體鱗傷的女兒回了老家。”

    “所以,這跟眠眠有什么關系?”

    傅行川道。

    “他跟眠眠沒關系,但跟顧嶼有。”

    南泰道。

    顧嶼?

    傅行川看向他:“怎么還有顧嶼的事?”

    南泰:“準確來說,顧嶼才是‘罪魁禍首’。”

    傅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