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川笑著沖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顧平錚面不改色。

    厲靳深余光都沒給他一個。

    顧平錚無言的按了下眉骨。

    ......

    一行人落座,待煮茶師煮好茶,給幾人斟上一杯離開,顧平錚端起茶杯,眸光朗朗,看向厲靳深,開門見山:“靳深,這次眠眠出事,的確跟顧嶼有脫不了的干系,慶幸眠眠有驚無險,否則顧嶼就不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自責的不吃不喝還生了一場大病到現在都下不了床那么簡單了,他大概會果斷的自我了斷。”

    傅行川瞥了眼顧平錚。

    這狗賣得一手好慘!

    不過事實倒也是如此。

    傅行川便道:“我昨天剛去顧嶼家看了,兩三天的時間,孩子瘦了一大圈。”

    “胡子拉碴的,二十出頭,看著像四十。”

    顧平錚點頭:“聽著夸張,但是事實。”

    厲靳深毫無反應。

    顧平錚頓了頓,繼續:“林家已經將林牧煬那狗雜.種逐出家門了,林牧煬是生是死全憑你做主,算兄弟頭上。”

    狗雜.種......

    傅行川抽了抽嘴角。

    顧狗丫的絕對是斯文敗類本類,也就托了他那副儒雅清和的外表,以及能裝,才讓小姑娘們覺得這廝溫和包容好親近。

    蘇清看了眼顧平錚,嘴角勾著點無奈的笑。

    “我需要你兜底?”

    厲靳深冷哼。

    傅行川松了口氣,不怕他嘴毒,就怕他一聲不吭。

    他開口了,說明這事能翻篇。

    “是我魯莽了。”

    顧平錚這會兒脾氣好得不得了。

    厲靳深看他一眼。

    顧平錚還舉著茶杯。

    厲靳深低下黑睫,長指在面前茶杯上點了下,就要端。

    “顧嶼這小子,隨我,眼光好,第一次喜歡人就喜歡了個最好的。”

    “我原先還有點愁,眠眠將來嫁人的對象,恐怕怎么都不會讓我滿意......”

    碰!

    茶杯端起,又重重落在茶桌上的聲音。

    顧平錚一靜,看著厲靳深,瞳孔便是一凝。

    他哪句話是說得不入耳了?

    他臉黑成這樣?

    厲寒蕭和蘇清也都看向厲靳深。

    唯有傅行川一個人在那兒默默心顫。

    顧狗這兩句話,簡直是在四哥的雷區里瘋狂蹦迪。

    三哥這人情,他算是白欠了。

    氣氛到這里有點冷場。

    蘇清垂了垂眼睫,然后掀起,看向厲靳深,聲音輕輕緩緩的:“靳深,林牧煬有個姐姐叫林夕然,是我公司的藝人,她找到我跟我說,林牧煬是被利用了。”

    “我沒有要替林牧煬說情的意思,他敢對眠眠下手,罪無可恕。”

    “只是林牧煬的姐姐跟我說,景行生日宴林家并未收到邀請函。”

    “厲家宴會向來門禁森嚴,沒有邀請函絕不可能入內。”

    蘇清點到即止,不再說下去。

    傅行川去看厲靳深。

    厲靳深面色森涼,眼底卻并未因蘇清的話起任何波瀾。

    很顯然,這些都在他的掌握之內。

    包房里,又是片刻的無話。

    驀地,手機震動聲響起。

    是厲靳深的。

    厲靳深接聽。

    不知那端說了什么,他一雙眼迅速結冰,霍然起身,踢開椅子朝包房外疾步邁去。

    厲寒蕭:“靳深......”

    “眠眠不見了!”

    厲靳深凜厲的嗓音從包房外飄來。

    厲寒蕭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