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劇烈哆嗦抽搐,痛到翻白眼,血和唾液瘋狂的從嘴里涌出。

    他邊嘶叫著邊痛苦的喊道:“殺了我,殺了我吧!”

    厲靳深面無表情的收回腳,對話筒道:“我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厲靳深沒看地上的男人一眼,從南泰手里接過手帕,將鞋面的血隨手擦拭了下,丟掉,抬步往門口走:“手太臟。”

    南泰上前,一腳踩上林牧煬的手,屈膝蹲下,從馬丁靴里抽出一枚定制彈簧刀。

    呲的一聲,朝他的腕骨刺下。

    滅頂的疼痛襲來,林牧煬猛地一顫,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直接暈死過去。

    南泰眼底一絲波瀾也無,仿若天生就是干這個的。

    他握住刀柄直接拔出,血一下飆得老高,他嫌惡的側了身,沒讓那些臟血濺到自己一滴。

    旋即,他直起身,踹了昏死過去的林牧煬一腳。

    林牧煬頓時由蜷縮側躺變成了平躺。

    南泰盯了眼他另一只手,邁步過去。

    手機在這時響起,南泰摸出手機,見是剛離開的某人,滑動手機接聽。

    男人瘆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救活他。”

    南泰:“……”

    得!

    這是還沒撒氣呢。

    南泰頂了頂下顎,“憐憫”的盯了眼,眼看就剩一口氣的林牧煬。

    閻王爺不讓你死,你就只能活著……慢慢玩!

    ……

    厲靳深趕回輕水榭,剛走到房間,便看到猶如行尸走肉般坐在床邊的江眠眠,眸光沉了下來。

    張媽正在給她吹頭發,看到厲靳深,紅著眼睛欲言又止。

    厲靳深走過去,盯著小臉蒼白麻木的女孩兒,壓著嗓音:“怎么回事?”

    張媽喉嚨哽了下,關掉吹風機,什么都沒說,只是朝江眠眠后背看了眼。

    厲靳深直接伸手,牽開她睡衣的后領口。

    沉深的瞳眸頓時一凝,心口窒疼得他禁不住微吸了口氣。

    他直直盯著她領口內的肌膚,眼瞳里逐漸涌出猩紅。

    只見雪白瑩凈的背部,紅痕縱橫交錯,有些甚至有三指那么寬,不知用什么刮刨所致。

    一些被刮破的表層皮膚仍掛在后背上,皮膚下血肉紅艷,沁著血水,看著都疼。

    “我燉了湯端上來給眠眠小姐喝,眠眠小姐在洗澡,我便將湯放在了床頭柜上,想著眠眠小姐洗完澡出來看到就喝了。”

    “過了一陣,我上來收碗,誰知湯碗原原本本的放在那里,眠眠小姐仍舊沒從洗浴室出來。”

    “時間有些久,我不大放心,便去叫眠眠小姐。”

    “可不管我怎么叫,眠眠小姐都沒有應答。我心里擔心得很,顧不上別的了,就去找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張媽說到這里,眼淚就掉了出來,“眠眠小姐站在洗浴間里,用手狠狠的撕扯后背的……皮,像是想把后背的皮都扯下來。瓷磚上都是血水……”

    張媽沒見過那般嚇人而有恐怖的畫面,她當即尖叫著差點暈過去。

    大概是她尖叫的聲音太大,背對著她“專注”撕皮的江眠眠轉過頭,一雙眼血紅,直直盯著她看。

    張媽腿軟的想往地上坐,根本沒法朝她邁進一步。

    江眠眠像是終于認出了她,慘白的臉擠出一絲微笑,聲音低啞又暗沉,對她說:“張媽,別怕。”

    張媽當時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