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見她看著他身后,便沒急著開口,轉身看后去。
看到一臉不善,大跨步往他們這邊走來的厲景行,顧嶼皺眉,將江眠眠往自己身后擋了擋。
厲景行瞧見顧嶼的動作,眸光帶刺,忍不住呲笑:“顧少護得挺緊!”
顧嶼又不瞎,他那個樣子,擺明就是來者不善。
沉著氣道:“厲少這話我不太明白。光天化日,法治清明,我需要護什么嗎?”
厲景行眉梢染著戾氣,瞥了眼顧嶼英俊正氣的臉,冷冷一笑,懶得跟他玩無聊的文字游戲。
他直接朝他身后的江眠眠去。
顧嶼適時的挪步,擋在厲景行面前,皺著眉道:“我想,不需要我提醒厲少,這兒是厲氏集團總部樓下吧?厲少想驚動厲四爺?”
厲景行剛在厲靳深面前受盡了難堪。
這會兒任誰在他面前提到厲靳深的名號,他都會不爽。
他笑了笑,那笑陰測測的。
從褲兜里摸出煙點上,吸了兩口,他不屑的掃了眼堅定護著江眠眠的顧嶼,嘲諷道:“顧少還沒斷奶嗎?自己搞不定,便跑回去找家長?慫貨才找家長告狀。顧少是嗎?”
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熱血勁兒最足,最易被激怒挑釁的時候。
顧嶼也沒隱藏自己的不爽,冷笑著回擊:“無能的渣男才會盯著一個柔弱的女人欺負。厲少是嗎?”
厲景行吸了口煙,直接把煙擲到地上,皮鞋踩上去。
碾動的一瞬,他猛地掀眸,眼底盡是黑壓壓的陰沉和暴戾,手臂一抬。
“顧嶼。”
女人細軟的嗓音響起。
厲景行輕瞇眼。
顧嶼看了眼厲景行輕抬的手臂,知道他是想對他動手,卻在江眠眠開口后,硬生生按耐住了。
但他也沒再怕的。
跟誰沒打過架似的!
江眠眠從顧嶼身后站了出來。
在顧嶼朝她看來時,她對他微微搖了搖頭,顧嶼便沒說什么。
厲景行瞧著在他眼前眉目傳情的男女,只覺得無比的刺眼,面上的寒意更深。
嘴快于行動,譏諷道:“舍得站出來了?”
江眠眠看向他,直接道:“厲景行,我沒有惹你!”
畫外音,別在她面前發神經!
厲景行盯著江眠眠,說:“瞧你這無辜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怎么著你了?”
“那是我誤會了,還以為厲少要違背諾言找我麻煩呢。”
江眠眠接得干脆,隨即她抬手拉住顧嶼的衣袖,“顧嶼,我們走吧。”
“嗯。”
顧嶼配合道。
厲景行掃了眼江眠眠揪著顧嶼袖子的手,軟白纖嫩,有火焰從眼底一閃而過。
心頭閃過一個瘋狂血腥的念頭。
想剁了顧嶼那只手臂。
顧嶼:“?”
眼看著兩人轉身向前。
厲景行盯著兩人的背影......透著般配。
心頭陌生的氣流沖撞著,厲景行眼球染過猩紅。
......
顧嶼開了車,車子在停車庫。
江眠眠跟裴叔說了聲,便跟顧嶼朝停車庫走。
在兩人走遠后,裴叔立刻給厲靳深打了電話說了這個情況。
厲靳深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裴叔卻覺得有哪里不一樣了。
他也沒細琢磨,開車走了。
江眠眠和顧嶼到停車庫。
坐上車,顧嶼發動車子:“沒吃飯吧?”
江眠眠看了他一眼。
剛下課就聽到他人在厲氏集團,打哪兒去吃?
“沒。”
“那我們先去吃飯?想吃什么,我請。”
顧嶼說這話時,語氣輕松,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心情極為愉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