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被他抱著抵到臥室的門板上,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四爺,不可以......”

    他們不能再越界了!

    厲靳深不喜歡聽她說這樣的話。

    于是捧高她的小臉,直接以吻封緘。

    江眠眠一雙眼慌亂的收縮,伸手去推他。

    可她這點力道,于厲靳深而言,實在微不足道。

    厲靳深輕松扣住她的雙手,舉高。

    他親了親她緊繃的臉腮,然后又去吻她的唇,吻得很深。

    江眠眠鼻息間都是他干燥卻也炙熱的氣息。

    她覺得自己快要化開了,手指無力的垂了下來。

    ......

    這晚,江眠眠沒能回自己的房間,一晚上都被一團火焰包裹著,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起來,她整個人都黏膩得很不舒服,想去洗澡。

    可身體被一股掙脫不開的力量束縛著,她動一下手臂都難。

    江眠眠內心無力。

    因為她已經被這樣抱了一晚上了。

    她身體都僵硬了,他都不覺得不舒服嗎?

    后頸被什么輕輕蹭了一下。

    江眠眠頸部肌肉微微一繃。

    下一秒,她肩膀上多了一顆頭。

    江眠眠余光瞄到男人冷毅中帶著分慵懶的側顏,以及一彎黑長得過分的睫毛,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嗖的瞥開。

    厲靳深微闔著眼,在她細致的肩膀上停留了會兒,親了親她的頸,松開她下床,往洗浴室走。

    得到自由。

    江眠眠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看到黑色浴袍從他身上,“飛”到了地板上。

    男人的寬肩窄腰,以及逆天大長腿落入眼底。

    江眠眠閉眼都來不及,硬生生......看了個徹底。

    洗浴室門板滑上的一瞬,她臉刷地爆紅,飛快抓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四爺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孟浪了!?

    大清早的,也太......客氣點了!

    咳!

    ......

    轉眼到了秦老爺子出殯的日子,江眠眠特意請了一天的假去送送秦老爺子。

    到殯儀館,她見到了一身孝服立在一側的秦襄。

    她素面朝天,頭發扎在腦后,耳側的發絲間別著一朵白花。

    她面上的情緒是得體而沉定的,但那種哀傷和難過卻從她身體里無聲無息的溢出。

    江眠眠不禁感傷,朝身邊的厲靳深看了眼,小聲道:“聽說,秦太爺爺的孫輩里,他最疼秦襄姐姐。秦太爺爺離開,秦襄姐姐一定很難過。”

    厲靳深抬手在她后腦勺輕輕拍了一下,跟他給人的觀感其實很不相符,但做出來,卻又很親昵,仿佛他這樣做過很多次。

    秦襄掀了下眼皮,然后又低低垂下。

    仿似從未抬眼過。

    江眠眠仰著腦袋看他,眼神不滿。

    他拍她干什么?

    厲靳深也不解釋,牽著她,朝坐在靈堂一邊默默垂淚的秦老太太走去。

    其實以外界周知的,厲靳深對江眠眠的寵愛,牽手這樣的舉動并不會讓大家多想,只會讓大家覺得,厲靳深是真的很看重江眠眠。

    但江眠眠心虛啊,所以她表現得就很別扭。

    只是這種別扭,旁人輕易看不出來。

    秦襄就站在秦老太太的身旁。

    隨著兩雙腿出現在眼前,她看到了兩只交握的手。

    她盯著看了好幾秒,移開。

    “靳深啊,你來了。”

    秦老太太拉住厲靳深的手,哭得更為傷心。

    厲靳深沒有抽回手,由老太太握著,沉默寡言的人亦是低聲安慰了幾句。

    足以見得兩家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