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深吻了她一陣,握住她一只手捏了捏,然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

    江眠眠像是嚇到了,立刻就想縮回去。

    厲靳深按住她的手不讓。

    良久。

    江眠眠得以自由呼吸,隔著水霧她看著身前的男人:“四爺,我好困......”

    她聲音低低的,沙啞的,帶著濃濃的戰栗。

    厲靳深眼尾深紅,親了親她濕漉的眼角,聲線沉啞,猶如裹著砂礫:“小乖,四爺舍不得。”

    一直舍不得。

    舍不得真的強迫她。

    他希望她是自愿的,她跟他一樣,想要對方。

    亦或者不這么排斥。

    男歡女愛,應該是歡愉的,而非痛苦、煎熬。

    江眠眠沒有反應。

    過了會兒她渾身一震,跟著,有淚水從眼角滑落。

    ......

    又一次在主臥過夜,江眠眠心情已經很“平靜”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洗浴室的方向。

    洗浴室里有水聲傳出。

    厲靳深在里面。

    頭有點疼。

    當然比起那一次去酒吧買醉,第二天清醒時要好很多。

    畢竟香檳酒度數不會很高。

    江眠眠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想在厲靳深從洗浴室出來前離開。

    雙腳剛站到地板上,江眠眠頓感渾身涼絲絲的,她低頭,才發現她身上僅穿著厲靳深的睡衣上衣,綢緞質地的。

    微微一動,布料便貼到皮膚上,冰冰的。

    尤其是男人的睡衣肥大,她里面什么都沒穿,兩條腿光著......

    從上的視角往下,幾乎一目了然,身上的斑斑點點......很壯觀。

    只是這一次。

    江眠眠再難用“酒精過敏”這樣的說辭解釋。

    而且。

    恐怕她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酒精過敏體質。

    那一次......大概也是某人的杰作!

    江眠眠臉紅得離譜,轉身就要去找自己的外套.套上。

    這樣出去,要是正巧撞上張媽,她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豈料剛一轉身。

    刷地一聲。

    洗浴室房門拉開。

    江眠眠反應奇快,猴子似的蹦到床上,抓起被子朝自己身上裹。

    厲靳深:“......”

    握著毛巾擦了幾下頭發,隨手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走向江眠眠。

    江眠眠眼珠亂飛,特想大叫一聲:你不要過來啊!

    想歸想,真叫出來也未免太咯噔了!

    厲靳深走過來,極為自然的摸了摸她的頭,彎身在她唇角吻了下。

    然后從她面前走開,去拿電吹風。

    江眠眠臉頰冒著熱氣,只覺被他碰過的嘴角被電擊了一下般。

    厲靳深折回來,插上電吹風電源,把電吹風往江眠眠身上一放,說:“吹頭發。”

    江眠眠:“......”

    嗯??

    啥意思?

    讓她給他吹頭發?!

    江眠眠用眼角瞄他的大手。

    意思不要太明顯:你沒有手嗎?

    厲靳深拍了下她的腦袋,不兇也不粗魯,相反的,很親昵,很寵。

    江眠眠眼睛閃了閃,心里已經愿意了,面上卻表現得很勉強,拿起電吹風。

    厲靳深坐到床沿。

    背是對著她的。

    坐著比她高出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