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來酒吧工作的目的就是搞錢,其他的她并不關心。

    前半程,徐長寧還是帶著她,不放心。

    后半程,江眠眠想自己試試。

    徐長寧跟操心的老母親似的。

    可再操心,總不能拽著“孩子”的翅膀不放,阻止她們去飛。

    于是,只好讓江眠眠去了。

    酒吧相對不那么鬧騰的卡座里。

    厲景行坐在沙發里,坐姿都帶著狂妄。

    不像昨晚“呼朋喚友”一大幫人,今兒他身旁就一個裴尚。

    裴尚看著輾轉在卡座間纖細身影,謹慎的斜了眼身邊咬著煙,雙眸直勾勾凝著一個方向的男人,嘖道:“那些人,沒一個好東西!”

    厲景行淡漠的看他一眼,沒搭腔。

    裴尚繼續:“一個個的口袋里沒幾個鋼镚,就想白嫖呢!”

    “把人叫來叫去,酒也陪喝了,一個子都舍不得花。窮得連瓶酒都買不起,還來什么酒吧。回去睡大覺吧!”

    厲景行凝著不遠處干得挺起勁兒的小女人,對著空氣吐了口煙。

    “真不要臉。”

    裴尚見一個裝扮流氣的男人拿出手機,死皮賴臉的想加“crystal”的微信,啐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自量力!”

    厲景行取下煙,夾在指間,開了口,語氣不冷不淡的:“嫉妒?還是心疼?”

    裴尚:“......”

    臉一變。

    他哪敢啊?

    趕緊表態,“厲少,我對crystal可沒有非分之想,我純碎就是看不慣那些一毛不敗還想占便宜的臭男人不順眼!絕對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開玩笑!

    早在萬森酒店厲景行暴揍韓流那次起,他便知道,厲景行對江眠眠不簡單!

    百分之九十是動心了!

    前些天見天的各大酒吧會所的輪番轉,每回拿酒當水灌,臉色是是個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陰鷙。

    最初他并沒有往江眠眠身上想。

    以為他是因為南橋村的項目被耍了,不爽。

    直到兩天前。

    他們在會所里喝酒,有個哥們不甘寂寞叫了會所里的公主作陪。

    等到公主們“婀娜多姿”的走進包房。

    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厲景行卻突然多看了兩眼其中一個姑娘。

    而這人,就是昨晚被他冠名“一坨臟東西”的女人!

    一個與江眠眠只是長得有那么絲絲神似,其他方面天差地別的女人,他都另眼相看,何況是跟頂著江眠眠一樣臉的crystal。

    裴尚也是到那天才知道,真正讓厲景行憋火的源頭在哪兒。

    所以。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肖想他看上的人。

    哪怕這個人,只是跟他心里那個人,長得十足像而已。

    厲景行沒對此說什么。

    靜了會兒。

    裴尚試探道:“厲少,要不照顧照顧crystal的生意?”

    厲景行突然皺眉:“少多事!”

    裴尚緊忙閉上自己的嘴!

    ......

    十點過,江眠眠和徐長寧去領了今晚的工資。

    徐長寧跟昨天差不多。

    江眠眠縮水嚴重,對比慘烈。

    徐長寧安慰她,賣酒有時候跟賣房一樣,運氣好,開張吃三年。

    不好的時候,就當是淡季吧。

    江眠眠看得很開,昨晚本來就是運氣。

    她今天所得,才是正常的。

    總不可能她一個萌新,掙得從一開始就是旁人的幾倍吧。

    換好衣服,兩人從酒吧后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