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傅行川的反應有那么點意思,怎么說呢,好似很驚訝他會出現,以及頗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原本兩人單獨約出來喝個酒也沒什么。

    但傅行川那樣就像在告訴他,他們單獨見面沒那么簡單一樣。

    還真是把他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這兩人到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需要連他們也瞞著?

    他今兒心情原本就不怎么美麗,這會兒就更不爽了呢。

    他出現得不是時候對吧?

    他還偏跟著!

    要不舒坦,大家伙一起不舒坦這才公平。

    蕭正卿放下長腿,舉著雪茄往煙灰缸點了點煙灰,松散道:“我都可以。”

    傅行川去看右手邊的厲靳深。

    厲靳深面色晦暗不定,一雙黑眸陰涼:“看我做什么?我說不喝,你們就跟我一起不喝?”

    傅行川:“......”

    要不要一開口火藥味就這么重?

    又不是他約的蕭正卿這貨。

    況且,他在電話里就問他了,要不要約蕭正卿和顧平錚一道,他說下次,他還能不知道他單約他是為什么?

    十成十是跟小眠眠有關。

    所以他怎么可能約蕭正卿?

    傅行川多少無語,開了瓶酒,給兩位哥倒上。

    三人喝了一個,氣氛又再次沉默了下來。

    傅行川:“......”牙疼!

    他是個愛熱鬧的,這么沉默他真是不習慣。

    他瞥向蕭正卿:“蕭老三,你很可疑啊?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金碧輝煌?怎么,看上金碧輝煌哪位小公主了?叫出來看看。”

    “你想看公主自己叫,我沒那癖好。”

    蕭正卿冷哼。

    傅行川果真把經理叫來了,問會所是不是來新人了。

    畢竟舊人他都看過,可不記得蕭正卿對哪位舊人另眼相看過。

    經理答說沒有。

    傅行川納了悶了,打發走經理,他瞇眼看著蕭正卿:“約了人在金碧輝煌談事,你這會兒也不會跟我們坐在一起。所以蕭老三,你搞什么名堂呢?”

    “我就不能是跟你們一樣,來這里喝酒的?”

    蕭正卿似是而非。

    傅行川:“......”

    一句話堵得傅行川啞口無言。

    這廝敏銳,八成是在會所門口見著他們便察覺出了什么,所以逮著機會涮他們呢!

    “能,怎么不能呢?”

    傅行川干巴巴的接了句,繼續倒酒。

    很快他就發現,蕭正卿還真是奔著喝酒來的,一杯接一杯。

    傅行川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廝最會裝模作樣,喝個酒也從來都是端著,像今晚這樣完全放飛了喝,在他的印象里,還從來沒有過。

    傅行川挑著眼皮。

    在蕭正卿舉著酒杯再次往自己唇邊送時,他沒忍住,問:“蕭三,你老實告訴我,蕭氏是不是要破產了?”

    蕭正卿:“滾!”

    傅行川:“......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了,你喝你喝。”

    蕭正卿:“......”

    照蕭正卿這個喝法,醉是必然的結局。

    清醒的傅行川看著同樣清醒的厲靳深,認真的道:“四哥,你說吧,你和眠眠怎么了?蕭老三他醉死了,我們說什么,他不會知道的。”

    厲靳深望了眼仰靠在沙發里的蕭正卿,薄唇抿得有些直,幾秒后,他將指間的雪茄碾熄在煙灰缸里,起身,拿著外套徑直離開了會所。

    只留下一句話:“把他弄回去!”

    傅行川看著離開的厲靳深,又看了看沙發里的蕭正卿,提氣。

    得。

    他上輩子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