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抬眼看她。

    大冬天,厲微微穿著露臍裝,腰肢露出一大截不說,下身還穿著一條超短的皮裙,長筒皮靴靴把快到大腿根......

    厲景行看到那雙他實在不懂有何美感可言的靴子,忍不住深吸了口煙。

    吐出口濃煙時,他道:“你大半夜來找我,目的是辣我眼睛來的?”

    厲微微一愣,嘴巴頓時噘得老高:“什么嘛。我哪兒辣眼睛了?”

    “哪兒都!”

    “......哥!”

    “下回來見我別這么穿,我看著煩。”

    “厲景行!!”

    厲景行撩唇,笑看著厲微微跳腳,夾著煙的手往她腦袋上揉了一把:“行了,我妹妹愛怎么穿怎么穿。”

    厲微微一下就被哄好了,嬌哼道:“你們直男沒有審美!”

    厲景行點了下煙灰,不置可否:“走吧。”

    邁步朝電梯走。

    厲微微跟上,奇怪道:“哥,你手機怎么打不通?”

    厲景行眸光微斂:“手機壞了。”

    “卡不能用?”

    “一并換了。”

    “......好吧。”

    “你要跟我說什么?”

    “有關江眠眠的。”

    厲微微的聲音亮了分。

    厲景行步伐一頓,偏首看她:“江眠眠?”

    ......

    輕水榭。

    江眠眠臥室,洗浴室。

    因為身上的紋身,紋身師傅說了近期不能沾水,所以江眠眠沒淋浴,在浴缸里簡單洗了洗。

    從浴缸里出來,江眠眠將身上的水分擦干,裹著浴巾走到洗手臺前。

    洗手臺面上擺著消毒水和藥膏。

    從紋完身到現在,總感覺紋身的部位癢癢的,想去撓。

    可撓是不能撓的。

    因為忍耐以及......大約兩個小時前,厲靳深就回來了。

    本以為他會來找自己,結果一回來人就直接去了書房,到現在都沒搭理她。

    江眠眠心頭郁悶,眉頭皺著。

    一面打開消毒水和藥膏擦,一面在心里“痛斥”某人自我自負自以為是。

    明明她表現得那么明顯,打算安安分分跟他在一起了,他非要認為她是在忍辱負重,說什么都不相信她,不同意她去縱元兼職。

    害她只能想辦法“自證清白”......

    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后悔倒沒有,就是怪疼的,后續還這么麻煩,起碼得半個月才能好。

    而他呢?

    玩得一手好“冷暴力”!

    不回來吃飯故意不給她打電話說明,左等右等等不過給他打電話追問他才說在老宅,這樣,她有點不高興很正常吧?

    他知道她不高興,回來以后也不說......哄她一下子,直接涼著她。

    “哼!涼吧!最好涼到底!”

    江眠眠用力的擰上藥膏蓋子,拉著小臉,滑開洗浴室的門走了出去。

    走了沒兩步,她驀地停下,睜大眼睛愕然盯著房間里的“不速之客”:“......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