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一窒，強撐著帶著笑容走過去。
“你們怎么來了？寒，剛才在里面，你都沒告訴我，原來兩位妹妹也進宮了。我這樣也太失禮了。”柳素素嘆了口氣，滿臉歉意的樣子。
北涼寒深深地看了柳素素一眼。
他已經從失望到平靜以待了。
從前的感情可能更像是對妹妹一般，并沒有碰到南蘊時，那樣激烈和清晰的心跳。
黎雪簡直是氣笑了。
都這個樣子了，柳素素還在挑撥離間。
“太子妃，你和我師兄從前怎么樣，我管不著。但現在我師兄已經有了妻子，你也嫁做他人婦，還是不要說些引人懷疑的話。我相信太子聽到也不會高興的。”
柳素素眼睛不善地看了眼黎雪，隨即嘴角勾起淺薄的笑，“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和你師兄也沒什么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妹妹其實更加直接，我曾聽說你在寒王府門口當眾對寒表白心意，還想毆打南蘊妹妹。”
“沒想到才過多久，你們感情就這么好了。”柳素素話里帶著嘲諷和暗示。
黎雪臉一紅。
這都是多久的蠢事了，怎么這柳素素還提起！
南蘊表情淡淡，“感情的確好，這還多虧了太子妃你。”
“我？”柳素素皺著眉。
“對啊，要不是太子妃給我們制造難題，我怎么會和黎雪現在這么好？也不可能和北涼寒和睦相處。”南蘊眼睛嵌著笑意，“這都要感恩太子妃你呢。”
“呵呵，南蘊妹妹真會說笑。”柳素素尷尬的笑了笑，“我和寒兩個人在里面其實沒有……”
“太子妃，師兄都說了沒關系了，你怎么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黎雪忍不住了，不禁脫口而出。
柳素素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青紫交加，最后變得蒼白。
她們都聽見了……
柳素素下意識求助地看著北涼寒，卻見他滿懷笑意地從南蘊頭上輕輕摘下一片淡綠色的花瓣。
這樣子的北涼寒，是柳素素從來沒見過的。
就算從前，她極力吸引北涼寒，他眼神的溫柔都像是看妹妹一般的。
可他看向南蘊的眼神，柳素素這個已經嫁過人的，怎么會不知道。
那是炙熱、專注、寵溺……
這些感情，明明應該屬于她的！
柳素素心中像是火燒，站在他們面前，就好像遮羞布被扯下般難受。
南蘊則是和柳素素不一樣的感受，她看見的只有北涼寒戲謔的眼神。
好似自己的話被拆穿后的嘲笑。
還有自己頭上這綠梅花瓣的證據……
南蘊沉默了，隨后偏過頭，像是沒事人一般。
“既然你們著急回府，那我就不打擾了。”柳素素深呼一口氣，給自己留足了面子，“我先回去了，我記得娘娘好像找我也有事情。”
柳素素笑著點頭，離開時的腳步急促，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樣。
南蘊搖了搖頭。
柳素素這人就是太自私自利了。
雖然為自己著想沒什么不對，但柳素素是建立在坑害別人的基礎之上的。
就比如原主，從前柳素素就因為原主臉好看，就想毀了她，只為那第一美人的名頭。
還有許許多多的女人，因為柳素素要問鼎那國母的位置，就將那些無辜的人殘忍殺害……
所以對于柳素素本人，南蘊沒有任何同情心。
北涼寒和她的決斷，在她看來，可能是兩個相愛的人，因為一些立場和原則的問題而產生的分歧。
這個矛盾是致命的，他們終究不會在一起。
但他們相愛是事實，這毋庸置疑。
北涼寒看著柳素素走遠，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王妃，你沒有進去？”北涼寒手中的綠梅還沒扔掉，他眼中帶著笑意。
南蘊毫不猶豫地拿過來，“沒有。”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北涼寒看著南蘊牽著黎雪離開，臉上有些無奈。
但很快，他就帶著元一跟了上去。
回到寒王府后，南蘊將皇后那里的事情告訴北涼寒，“你快讓元一去虞府要債，把東西帶走。還有戶部，現在去應該皇后就打了招呼，可以直接辦了。”
如果沒有辦好，南蘊不介意直接去找皇帝。
北涼寒有些驚訝，沒想到南蘊居然要了這么多東西。
還有那玻璃的問題……
“玻璃需要我幫忙嗎？”北涼寒問道。
南蘊點點頭，“其他的都好，就是制玻璃的原料，需要幫忙運送過來，還有玻璃坊的保密性，我有把握將玻璃做出來，但是這是在皇后沒有搗亂的前提下。”
北涼寒懂了，“我會讓元一協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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