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鬼!”
薄司衍喜提新頭銜。
他面不改色,說:“我是為了治耳朵。”
“呸!”
男人閉上眼睛,嘴角勾了勾。
秦頌遙咬唇,說:“我以前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薄司衍:“你那天就應該睡了我再走,那效果會更強,能直接氣得我當場恢復聽力。”
“你想得美!”
當她傻呢。
她哼哼兩聲,卻覺得背上和手臂上癢癢漲漲的。
薄司衍注意到她伸手往后的小動作,“有蚊子?”
“不是。”
沒天黑前,他就把帳篷和車里都驅過蚊蟲,哪還有蚊子。
“那怎么了?”
“估計是尋麻疹犯了。”
“我看看。”
秦頌遙立馬躲開,“不要。”
她越躲,薄司衍越懷疑是什么嚴重的病,他撐起上半身,朝她伸出手,“過來。”
“丑——”
她撇了撇嘴,嘀咕兩聲,“而且現在也沒藥。”
“我看看,嚴重了,我去買藥。”
“很晚了……”
“過、來。”他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
秦頌遙抿抿唇,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她是趴著的,薄司衍就坐在她身邊,很輕松就能掀起她的短袖。
不看不要緊,一看,薄司衍都嚇著了。
一塊一塊的,皮膚凸起,麻麻賴賴的。
他伸手碰了一下,秦頌遙趕緊縮了一下,“干嘛,看就完了,還上手了。”
“怎么這么燙?”
“發作起來就這樣,又丑又燙,不過有時候第二天就好了。”
薄司衍沒做聲,卻將身上薄毯給掀開了。
秦頌遙見他要下車,下意識拉住他,“你去哪兒?”
“給你買藥。”
“別。”秦頌遙搖頭,“我不要一個人在這兒。”
“外面有人守著。”
“那我也不要。”
一個人在車里,怪瘆人的。
她想了下,說:“我跟你一起去。”
“肚子不疼了?”
秦頌遙癟嘴。
她例假還沒結束,運動大了就不舒服。
薄司衍坐在車尾,已經衣服換好了。
她不太想他走,想了下,挪到了他身后。
“薄司衍,你讓別人去買。”
你別走。
薄司衍聽出她話里的依賴,心里挺受用,轉身看她,“你日用品是不是不夠了?”
秦頌遙愣了下。
還真是。
上路太急,她包里就一包衛生巾,沒幾片了。
“我去買藥,順路一起買了。”
秦頌遙這回沒話說了,跟著的幾個人她都見過,好幾個黑人大哥,讓他們去買私密用品,她不太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她促狹心上來。
“你知道買哪種嗎?”
“我有嘴。”會問。
“哎呦,我們薄總有嘴呢?”她打趣他。
薄司衍:“……睡你的。”
嘁。
她哼哼兩聲,重新躺下了,聽到他打開帳篷的門出去,又忍不住提醒他。
“你快點回來。”
“你數到一千我就回來了。”
才不要,她又不是小朋友。
她撅撅嘴,接著,心里忍不住開始數。
一,二……
車內太安靜了,旁邊又總有人經過。
秦頌遙剛開始覺得還好,忽然,有東西撞了車輪一下,接著,就有人過來敲前面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