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車了 > 第217章:沈畫師我要了
  “王爺,有人來找。”

  一大清早的,郁遲就被貼身侍者的敲門聲吵醒。

  侍者小心翼翼,生怕惹得郁遲不快,但還是惹惱了郁遲。

  郁遲這幾天正失眠呢,好不容易才睡著沒多久,這又被吵醒了。

  郁遲掄起枕頭就起身,連鞋都沒穿,動作幅度很大的拉開門,高高的揚起枕頭,頂著一頭暴躁的毛,“你最好有什么要緊事,我是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

  侍者瞬間跪趴在地上,“是女帝陛下宮內那位姓盛的男子求見。”

  “他說來找您是和女帝陛下有關的事情,我不敢含糊。”

  聽到和沈棲宴有關,郁遲脾氣才收了些,丟掉了手里的枕頭,雖然不爽但還是忍了些情緒,“讓他進來。”

  “是!”侍者就像逃命一樣,還沒完全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直起身呢,就跌跌撞撞的跑走了。

  盛時妄被侍者帶進郁遲的臥室時,他正懶懶散散的靠在床頭,“找我什么事?”

  “我知道遲王爺您會做很多好吃的,昨天女帝陛下一直念叨著,說想吃辣條,但我問了很多人,也查了一些書,都沒查到辣條是什么,但女帝陛下心心念念的想吃,心情都有些郁結了,我就想來冒昧問您一句,您會做嗎?”

  聞言,郁遲笑了聲,“這丫頭,饞辣條了。”

  “您知道辣條?”盛時妄終于松了口氣,總算是有人知道了。

  “知道。”郁遲頷首,“但是我沒做過。”

  在京都的時候,郁遲也跟著沈棲宴后面吃過幾次,但那時都是直接去買的,也不貴,幾塊錢就能解決的事情,哪有人閑著沒事去研究那個怎么做的。

  郁遲從來沒做過,但是沈棲宴饞了……

  “我去廚房研究研究。”

  郁遲抓了抓頭發,從床上起身,反正閑著也是沒事,還總能想到蘇祺,氣個半死,不如去做美食。

  盛時妄跟著郁遲去了廚房,盛時妄完全不知道辣條是什么,只能給郁遲打著下手。

  初次嘗試,加上材料種類少,郁遲持續性失敗。

  一直到中午都沒做出來。

  沈棲宴是在中午時被外面的一些喧鬧聲吵醒的。

  揉了揉眼睛,沈棲宴輕喊,“蘇芩。”

  門立刻被從外打開,蘇芩詢問:“女帝陛下,您要起來嗎?”

  “嗯。”沈棲宴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能起來了,坐起了身子,“外面怎么回事?那么吵。”

  蘇芩:“今晚是長公主殿下的生辰宴,她派了人過來送請柬。”

  沈棲宴:“派了誰?”

  蘇芩:“沈畫師。”

  沈棲宴:“讓他去書房等我,我馬上過去。”

  蘇芩:“遵命。”

  沈棲宴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收拾好,換了身衣服趕去書房時,才發現張丹丹的侍女鎖春就等候在書房外。

  “拜見女帝陛下。”鎖春對著沈棲宴行禮,“不知女帝陛下找沈畫師有何事,沈畫師入長公主殿下宮內的時間尚短,有許多不清楚的細節,沈畫師若是有何說的不妥的,您可以問我。”

  ….沈棲宴掃了眼鎖春,一句話都沒回,直接進了書房,“蘇芩,關門。”

  蘇芩立刻從外關上了書房門,讓沈棲宴和蘇祺單獨待在書房內。

  鎖春還跪在地上,沈棲宴沒讓她起身,她也不敢起身,上一次在郁遲宮內發生的那一切還歷歷在目的,鎖春戰戰兢兢,不敢再被尋到什么錯處。

  哪怕沒有錯處,她這個婢女都能被打死,更別提師出有名了,到時候連張丹丹都救不了她。

  -

  書房內。

  沈棲宴開門見山的問,“聽說你這段時間都住在張丹丹宮里?不打算回郁遲宮里了?”

  “嗯。”

  沈棲宴聽著他輕飄飄的語氣,看著他一臉淡然的模樣,沈棲宴突然懂了郁遲為什么會氣成那樣。

  郁遲就像個煤氣罐,一點就炸,蘇祺這種幾近于冷暴力的相處方式,郁遲完全繃不住。

  沈棲宴想著郁遲最近那個別扭勁,就跟女朋友和別人跑了似的。

  沈棲宴只想好好給他們倆協調協調。

  不然按著郁遲那個性子,這輩子估計能嘴硬死都不會再主動找蘇祺了。

  沈棲宴拉著蘇祺坐在椅子上,壓低了聲音,防止被外面的鎖春聽到,“這里又沒有別人,你就好好跟我說吧,到底是怎么了?你為什么一定要在張丹丹的宮里?是為了恢復記憶嗎?你可以和我直說的。”

  “女帝陛下,您多想了。”蘇祺對著沈棲宴禮貌一笑后,便徑直出了書房。

  書房門開的一瞬間,鎖春悄悄抬頭看了眼,也有些心頭生疑。

  從沈棲宴進入書房,到蘇祺出來,全程連一分鐘都沒到,這么快就談完了?

  “女帝陛下,先拜別,勞煩您傍晚有時間來參加長公主殿下的生辰宴。”

  蘇祺站在門口對著書房內的沈棲宴行了個拜別禮。

  “沈七!”沈棲宴大聲喊住了他,沒讓他離開,邁步走到門口,垂眸看著鎖春,“回去告訴張丹丹,沈畫師我要了。”

  “這——”鎖春剛想說什么,可剛虛虛說出一個字就不敢再說什么了,只得轉而道:“遵命,我這就回去轉告長公主殿下。”

  轉過身的一瞬間,鎖春悄悄給了蘇祺一個眼神,可還不等她走幾步,蘇祺就開了口,“女帝陛下,我并不是宮內的人,若是您執意如此強硬的話,我想我還是回到宮外的酒樓里繼續畫畫為生吧。”

  沈棲宴沒想到蘇祺講話這么不留情面。

  秀眉擰起,“所以,你就是這樣和郁遲說話的?他對你那么好,一心把你當兄弟,你就這樣嗎?”

  “是,多謝這段時間女帝陛下和王爺的照顧了,只是我自知身份低微,該放端正自己的位置。”

  話落,蘇祺將邀請函塞入了沈棲宴手中,“我的任務完成了,先行告退。”

  蘇祺和鎖春離開沈棲宴宮中后,一路沉默。

  ….鎖春幾次看向蘇祺的側顏,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沒忍住的開口,“沈畫師,其實我也能看出來遲王爺和女帝陛下對您的重視,相比起來,其實長公主殿下對您的關心不一定比得上他們,其實您沒必要和遲王爺鬧得這么僵的,得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蘇祺的表情并沒有因為鎖春的話起任何波瀾,步伐也沒有減輕分毫,“以后這些話還是別說了吧,同在長公主宮內做事,這些話若是被人知道了不好,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長公主的。”

  若是對別人,鎖春不會說這些話,但是蘇祺……救了她不止一次。

  鎖春從心道:“沈畫師,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不會去背后嚼舌根,我只是想說,您可能是剛入宮不久,還不知道宮內的變化有多快。”

  “很有可能上一秒還得到主子恩賜的侍者,下一秒就被打被攆出了宮,這還算輕的了,若是嚴重的,直接丟了命。”

  “您大可以和兩邊都維持著一個還不錯的關系,這樣反而能互相制衡,沒必要一定將遲王爺拒絕的這么厲害的,今天您又惹得女帝陛下不快了,日后若是在長公主殿下這邊犯了錯,您就沒有后路了。”

  蘇祺只是淡淡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了。

  鎖春只得也閉上了嘴。

  回到張丹丹宮內后,鎖春便去了張丹丹書房。

  “女帝陛下收了請柬?”張丹丹翻著書,頭都沒抬的問道。

  鎖春答:“收了。”

  “她和沈畫師之間,有說什么嗎?”張丹丹放下書,抬起眼,目光里帶著幾分寒意的看著鎖春。

  “沒有。”鎖春跟了張丹丹許多年,深知張丹丹的性子,知道她疑心病重,幫著蘇祺說話的改了一些細節,“今日我們剛到女帝陛下宮內的時候,女帝陛下還在睡覺,還沒起身。”

  “后來女帝陛下的貼身侍女蘇芩說,女帝陛下要起來了,讓沈畫師去書房先等著,我就跟過去了。”

  “但是我在書房外等著,沈畫師和女帝陛下在書房內。”

  生怕張丹丹誤會什么,鎖春立即解釋,“但是您放心,沈畫師特別的知道避嫌,當時的書房門一直都是開著的,都沒關過,而且一分鐘沒到的時間,沈畫師就出來了。”

  “臨走時,女帝陛下沒給沈畫師走,讓我獨自回來轉告您,沈畫師她要了,我不敢和女帝陛下起什么正面沖突,我便想著先回來和您說,后面看您怎么決定。”

  “結果沈畫師當面就拒絕了女帝陛下,說若是女帝陛下執意如此,他只能出宮。”

  “鎖春跟著您在宮里這么多年,自認為見過了許多人,也看清了人性,但是沈畫師,真的對您忠心不二,沒有兩面逢源,而是選擇了直接拒絕。”

  聞言,張丹丹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去檢查好傍晚的宴會東西,別到時候出了岔子。”

  ….“到時候就讓沈畫師在屋里吧,別讓他出去了,省得碰見郁遲和女帝,別在我生日會現場有了什么正面碰撞,但若是他不聽我的話出去了,立刻把他抓起來。”

  鎖春內心一喜,連忙答道:“遵命,鎖春這就去辦!”

  踏出書房的那一刻,鎖春重重的松了口氣。

  自從蘇祺示好張丹丹以后,張丹丹幾乎每天都在試探他,雖然摻雜著一些突然上頭的喜歡,但若是真查到了什么,張丹丹決不會輕易放過蘇祺。

  鎖春深知這一點,也覺得張丹丹探查蘇祺沒什么,只是有些替蘇祺覺得可憐。

  所以哪怕今日張丹丹說,蘇祺不聽話出去了讓人把他抓起來,鎖春也覺得有了一絲希望,起碼張丹丹真的開始信任蘇祺了。也不希望他背離她。

  生辰宴當天,張丹丹宮內會聚集很多人,也是最容易混亂,最容易下手的時候。

  張丹丹在各處都安插好了人,不漏過一絲一毫。

  安排好一切后,張丹丹望著墻上的畫,低語,“沈七,你別讓我失望。”

  她知道,沈棲宴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今天的機會,一定會來找手鏈。

  但她在意的是,沈七會不會去幫沈棲宴。

  ……

  另一邊。

  沈棲宴、盛時妄、郁遲、郁征,四個人環著圓桌坐著,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那三份請柬。

  一份是送來沈棲宴宮中的。

  一份是送來郁遲宮中的。

  一份是送來郁征宮中的。

  郁遲已經氣到窒息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一覺睡醒就聽到侍者說長公主派人送來了請柬,他一看,沒氣的半死。

  在宮里發了一通火以后就氣沖沖的來了沈棲宴這里,正好撞見了郁征。

  幾個人都面面相覷的瞟著郁遲,誰都不敢先開口。

  最后還是郁征先開的口詢問:“那,我們今晚去不去?”

  “我肯定是要去的。”沈棲宴毫不猶豫的答道:“有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去張丹丹宮里找手鏈不容易,錯過這一次,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時候了。不過哥你們要是不想去就不用去了,去多了反而引起張丹丹懷疑。”

  郁征皺眉,“不行吧,先不說手鏈在不在張丹丹宮里,她肯定知道你想拿回手鏈,今天這種情況,她肯定也會加強防衛,反而不容易拿。”

  沈棲宴托著腮,有些無奈,“我知道啊,但是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我這就算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向虎山行啊。”

  “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真沒理由去她宮里了,手鏈不管在不在的,我都得去找一找。”

  不能錯過一點讓盛時妄恢復記憶的可能性。

  哪怕機會渺茫也得去。

  郁征:“行,今晚我陪你去,到時候怎么說也能幫你轉移一點張丹丹的注意力,大哥就不去了吧。”

  “戚。”郁遲短促且不屑的戚了聲,“去啊,我怎么不去,當然要去了,我不僅要去,還得把她現場大鬧一番,反正整個花城都知道我恣意慣了,也知道張丹丹搶了我的人,到時候我去現場鬧起來也算合情合理。”

  “宴宴就趁著現場亂了的時候,去找手鏈,人多力量大,找到手鏈的可能性高一點。”

  兄妹三人討論著晚上的方案,盛時妄就靜靜的聽著。

  視線一直停留在眼前的請柬上。

  突然,盛時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三個請柬怎么不一樣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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